“竟然没跟来……”他嘴里喃喃,表情有些奇异。
“彦薛落?”牧旬问。
没找到人,薛茗烨也就放弃了,将注意力放到牧旬身上:“是啊,还以为会跟过来。”
……
牧旬木着张脸,“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明天我就要离开,希望你照顾他点。”薛茗烨温和地说完这句话。
牧旬没急着接话,而是等待后续。
“你也知道,他那个暴脾气实在太能得罪人了,真的恼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似乎能管住他。所以在后面的这段时间里,希望你能照顾他一下。”
“当然,这不是免费的。该有的报酬也不会少,当我欠你个人情怎么样?”受到那位父亲的影响,薛茗烨向来崇尚利益。你帮我做事,我就给你好处,这种明晃晃的利益才是真实可靠的。
牧旬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可笑。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彦薛落跟这位哥哥处不来了。一个理想主义,一个现实主义,两人性格完全不同,甚至直接互斥了。
牧旬刚准备说话,视线偏转,在看到薛茗烨后面的时候愣住了。
不知何时,彦薛落站在旁边的墙壁后面,此时正定定看着这边,眼神气愤恼怒。
彦薛落胸膛剧烈起伏,看上去在努力压制火气。
在看到牧旬跟薛茗烨出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犹豫着还是跟出来了,没想到会听到这些对话。果然,这人还是老样子!
彦薛落快步走过来,一把将牧旬拉到后面,看着薛茗烨的眼神带着质问:“有什么找我,找其他人做什么?以前那些事做得还不够?我生活的好好的,你闲着没事干来插一脚干嘛,有病吧你!”
“我……”薛茗烨看着面前人,顿时有些语塞,他对其他人都能游刃有余,唯独对这个弟弟没有办法。
“没事离我远点!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我周围人做些什么,我就,就——”彦薛落说到这里猛地顿住,欲言又止,最后死死咬牙,抓着牧旬就往回走。
在拐弯的时候,牧旬回头看了眼薛茗烨,对方定定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像是面具,遮掩住所有真实情绪。
拐了两个弯,牧旬觉得差不多了,停住脚步。
彦薛落被带着停下,回头看着牧旬,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脸都是复杂:“你——”
他想问很多事情。比如你都知道什么,你跟我哥什么关系,他找你有没有做些什么,他跟你说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
牧旬动了动手腕,“手。”
彦薛落这才反应过来,像是碰到什么可怕东西似的猛地放开手,然后迅速转身离开,几乎是以跑的速度。
这人迅速离开模样着实奇怪。
牧旬思索着,莫非自己刚刚语气太重了?之前商讨曲子的时候,语气比这重多了。
排除。
那就是因为薛茗烨。
腹黑大魔王弟控哥哥与想要成长的暴暴龙弟弟。
托之前作为编剧的福,牧旬脑海中浮现相关人设故事,双手揣兜,慢悠悠往回走去。
回到练习室,就见彦薛落正在跟路修然说话,看起来进展不错。
原本预想中的□□味没有出现,这让牧旬有点惊讶。
他也没打扰两人,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手头的任务。
而旁边的彦薛落看了牧旬一眼,却是没有主动说话。
后面的这段时间里,彦薛落都没主动跟牧旬说话,避免不了的时候,他就简单地用语气词,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牧旬跟人搭了次话,见对方处于回避态度,也就没再主动凑上去,干脆就把沟通的活交给路修然了,还能给自己省点事。
两人的状态,或者说彦薛落单方面别扭实在有点奇怪。这次趁着彦薛落离开的功夫,路修然询问牧旬:“你们怎么了?”
“不清楚。”
牧旬也有点摸不准,轻叹口气后道:“先这样吧,不耽误进程就行。”
“说到进程……我们的部分是已经完成了,盛乒那部分怎么办?难不成专门把他空出来?”想起这茬,路修然就忍不住皱眉。
盛乒在以生病的理由请假离开后,就没有了后续,这么几天都没见到人。说好会把自己的那部分发过来,结果现在连个消息都没有,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简直跟闹着玩似的。
“要是公演当天回来,我们还比不比了?”想到这个可能,路修然顿时一阵烦躁。
牧旬沉默会,目光沉静异常:“不会的。”
私人套房。
中午十二点,盛乒幽幽转醒,从大床上醒过来。
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想起那个王先生,他满脸阴郁,不自觉吐了口唾沫。“真tm恶心,劳资都快吐了。”
他拿起手机,给经纪人打个电话,让人把衣服什么的拿过来。
经纪人的效率很快,没一会就把东西带过来了。
“累死我了,真的艹。”盛乒嘴里骂骂咧咧,浑然不见温和有礼的模样,想来是这段时间装孙子把人给憋狠了。
经纪人站在旁边,任由对方在那说。这也没什么,反正只要不被外人发现就行。
把那王先生十八代祖宗全部骂了个遍,盛乒回过气来,开始说自己的收获,说完忍不住笑出:“还真挺不错,那些人累死累活,都没我这几天的收获多。你看那个路修然,现在不还苦逼熬夜作曲吗?真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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