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们两个,自然是不可能无人照料。
段千玿主动提出要护送她们回去。
“多谢千玿。”楼雯润苍白着脸对他笑笑。
段千玿的举动遭到了萧责的不满。
“你这是擅作主张。”萧责道,“护送楼姑娘的人手,我早已安排妥当。”
段千玿淡淡道:“我与楼姑娘相识一场,她遭遇如此变故,我亲自送会安心。”
“你才刚回来没几日,许多事还未交代清楚,又要走?”
“庄主已同意让我出行。”段千玿露出一丝冷笑,“与其关心我,不如关心那位见着人就哆嗦的大少爷罢。”
萧责似乎感到疲惫了,他闭了闭眼睛,缓声道:“千玿,这两年来,我们没从未和颜悦色说完过一次话,每次你都会提到阮誉,在心里给我定下罪名,最后不欢而散。”
段千玿紧抿着唇,盯着他看。
“我想尽办法,想让我们回到曾经,将我们的关系复原。”萧责叹了口气,“可到头来皆是一场空。于是我想,或许不该去复原,干脆就任其破裂消散。”
段千玿感觉自己的心被一条细丝勒住,被缓缓切割。
“随你。”他说完后,立刻转身离开,不敢在萧责面前多停留片刻。
她们临走前,曲谙还见梁庭过来相送。
楼雯润对梁庭算是知遇之恩,他过来送送也不奇怪。只是曲谙看见梁庭在楼雯润面前肃立垂首,正儿八经,有些敬重过头了。
楼雯润察觉到曲谙的目光,便微笑笑冲他招手,让他过去。
曲谙过去了,楼雯润道:“阿庭,你与曲公子走得近,平日多关照他些,督促他好好吃饭,别再瘦了。”
“是。”梁庭道。
曲谙在他俩之间看了几眼,总感觉哪儿怪怪的。
楼雯润走后,曲谙问梁庭:“刚才你和楼姑娘说什么了?”
梁庭答道:“我祝她一路顺风。”
曲谙调笑道:“可我见到的场景,可不像是在说一路顺风的。”
梁庭瞥他一眼,不语。
“阿庭,为何你在楼姑娘面前的模样,与平常不太一样?”曲谙问。
“有么?”
“有的,正经了许多。”曲谙道,“你该不会对楼姑娘……”
在喜欢的人面前收起玩闹的一面,倒也说得过去。
“别胡说,我配不上她。”梁庭道。
这话里,确是有那意思了。
曲谙拍了拍梁庭的肩,“别这么说。你现在不是在习武了么?等学成后,也是一方高手。到时你可以去找她,至少要为自己拼一把。”
“也是。”梁庭点点头,“毕竟庄主都能看上你,世上还能有什么绝对之事?”
“喂,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梁庭嘿嘿一笑,又变回了曲谙熟悉的感觉,他的疑虑便跟着消失了。
先前他也曾去询问过梁庭的师傅,对方告诉他,这只不过是习武之后心性发生改变,并非走火入魔。
不到半年的时间,梁庭能有这般改变,未来说不定真能成为一个高手。
“对了,之前我给你的那本医书,你还在看么?”梁庭问。
曲谙点头,“《杂医记》里的东西虽然杂乱,但每一页都让我受益匪浅。”
“你用得上便好。”梁庭道,“不过记得小心为上,被人发现了,定能查到我的头上。”
曲谙说好。
夏日的暑气彻底消散,秋日的清爽无声而至。
当曲谙某天醒来,发现自己像八爪鱼一样缠着空云落取暖,就知道夏天走了。
早上醒来贴得那么紧,难免会感受到对方难以启齿的反应。曲谙不太敢动,经验告诉他要是乱动招惹了空云落,不仅衣服会脏,可能一个早上都下不来床。
于是曲谙等着空云落醒来,不忍卒睹地看着空云落宽松的亵裤被高高顶起,而本人却面无表情的走来走去。
昨晚上他们来了两次,曲谙说过规矩,一周不能多余两次,不然他的身体受不住,这方面要可持续发展。
空云落在这等事上,倒是很顾及曲谙,除了处尝滋味那几天比较放纵,之后就克制了许多。
不过他们从没做到最后一步。
也不是没试过,但没一次成功。
……空云落太大了,哪怕曲谙也想与他合为一体,可完全状态的空云落令他望而却步。
其实上下换一换也是一样的。
曲谙没啥底气地想,视线还不老实地往空云落的屁股瞄。
空云落正好转过身,曲谙的目光就停在了正面,他眉梢一挑,“想要了?”
曲谙想了想,的确有些馋了,便张开了双臂,“要。”
过了巳时,曲谙才从床上爬起来,揉着酸软的腰,无不忧伤地想,现在都顶不住,全套怎么撑得下去?
空云落已经出门了。曲谙披着衣裳去洗漱,出去正巧见有人送东西过来,是一个精美的食盒。
“曲公子早。”那人恭敬道。
曲谙也算是沾了空云落的光,山庄上下都对他尊敬有礼。
“这是今日的早膳?”曲谙笑道。
“怎么会,这个时候才送早膳来,可是要受罚的。”那人道,“今日十五,是月圆节,厨房做了月饼来让各位大人尝尝。”
“月圆节?……是中秋啊。”曲谙道,“过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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