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也明白那条微信的意思了。
呵呵——
温雅也继续特么下去了:“我特么要是写本书保准能大火,名字就叫《我的相亲对象和我喜欢的人是一对,嘤!》”
萧溪:“……”
安煜:“……”
嘤个鬼!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温雅闹心的喝了一大口冰可乐,旋即就冷静了下来,优雅的坐直了身体,手撑着下巴看向了萧溪:“我们说正事吧。”
“我以为你忘了。”温雅至今给萧溪的印象还可以便打趣了一句,把U盘推给她:“这里面有很详细的资料,视频和文件,我全都整理出来了,不过视频是挑的最重要的段落,你想要全部我可以让我的秘书发给你。另外,你要是怀疑这视频实我合成的,可以拿去验。”
温雅接过U盘笑了一下,萧溪的话滴水不漏,让人一时找不到质疑他的点,叹了口气缓缓从座位下方拿出了电脑包,很明显她对这件事也很在乎,想要快一点知道答案。
刚刚的一顿烧烤应该有一点拖延的意味吧,一个人说‘温雅,你朋友的抄袭别人的作品,还故意栽赃’她可以理解为一种污蔑。
但是有两个人或者三个人都斩钉截铁的跟她说,你的朋友窃取了别人的努力成果,心里难免会有点慌。
最可恨的是,其中一个人还踏马威胁她,操着一口冻死人的语气说:“温雅小姐,你若是不信也可以,我可以找到足够的证据,让你和你的朋友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
温雅:“……”
安煜绝对是温雅见过的、心最偏的、脾气最硬的、说话最找揍的律师,竟然直接威胁前当事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不过,一通电话结束,温雅更加动摇了,可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来见安煜和萧溪,这可能是一种对朋友的不信任。
所以温雅隐晦的和徐浩谈过,她问:“你能给我讲讲这个灵感来源吗?”
“突然就有了,你也知道有时候做个梦就会有灵感,大概就这样来的吧。”徐浩一副对答如流样子,但一句话都没踩到点上,就连眼神都在不断的闪躲。
温雅突然有些心慌,大学四年的同学,她太了解徐浩了,这个人心虚的时候,眼神就会四处乱飘——答案真的有可能是她不愿意相信的那个。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温雅开电脑的功夫里,安煜在桌底拉住了萧溪的手,玩起了他圆润的指尖,将UNT所有狡辩的可能都封死了:“做鉴定的时候,不要试图买通。”
那语气里隐含的意思,大概是:“女人,你要是敢买通鉴定者,我直接弄死你。”
温雅:“……”
她大概眼瞎了才会对这么个神经病有好感。
安煜全然不知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神经病,他只是把隐患从暗处挖了出来,让萧溪在这场谈判中立于不败之地。
说他这么威胁一个女人无耻也好、不像个男人也好,但他知道公理之下不允许恶人蛇行,而私理之中他就是偏信萧溪。
当然了,若是真相的天秤是假的,他愿意陪着萧溪一起受罪。
不过这种可能永远不存在,他知道萧溪不会这样做!
萧溪当年可以因为谢白穿了育嘉的校服,便像个患有英雄病的傻子,去帮助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又怎么可能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呢。
再者,他亲眼见证了萧溪熬夜构图梳理设计理的场景,有时候累的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
安煜记得,他们一起上高中的时候,这个人可能都没有这么努力过虽然刚在一起那会,萧溪天天陪着他熬夜学习,但后来熬蔫了,大少爷脾气都上来,直接去他妈的作业,老子要睡觉。
然而睡觉的人好像养成了某种生物钟,到了半夜两点就会准时睁开双眼,打着哈欠下床,把他面前的课本合上,指着宿舍的床铺说:“男朋友,你再不睡觉就飞升了,求求你快点睡吧。”
那时候他就在某人的盯梢下,洗漱睡觉,还能趁着张飞扬他们都睡了,和萧溪交换一个轻轻的晚安吻。
看着现在这个拼命的人,安煜心里难免动容、心疼、酸涩,他始终知道萧溪这么努力一部分是为了他,一部分是为了他爸。
萧溪左右逢源,两头都需要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实则比谁都细腻的人。
他把人抱上床的时候,萧溪又会猛地惊醒,拽住他胸前的衣襟,在夜灯之下扬起一张染上颓唐之色的脸,有些痛苦的说:“怎么办,我想不出来了。”然后把头埋进他的肩窝,声线拉低,非常的失落:“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天分,不应该从事这一行。”
安煜知道自己是个不会安慰人的笨蛋,有时候连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才算和善,只能轻轻的将人抱住,抚摸着他的背脊,用自认为最柔和的声音说:“睡一觉就好了,别急。”
听见萧溪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敢停下动作,把人塞进被窝里,帮他存好那些未来得及保存的文档,拥着人忧心忡忡的睡去。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萧溪的压力有多大。
所以,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安煜大概有了宰人的心。
在安煜陷入回忆的这段时间,温雅把资料草草看完了一遍,每多看一分钟她的心就会沉下去十分!
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的同何琛说“我相信自己的合作伙伴”,可证据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的时候,这感觉就像有人在她脸上抽了十好几个大嘴巴子,简直疼的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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