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对达芬奇不感兴趣吧?廖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廖文笑道:“那您一定知道,达芬奇的作品,都保存在哪些地方。”
阿尔金点头:“当然,目前达芬奇的作品收藏最多的地方肯定是巴黎卢浮宫,另外《最后的晚餐》收藏于米兰圣玛利亚德尔格契修道院,《岩间圣母》一幅在卢浮宫还有一幅在伦敦国立美术馆,《受胎告知》正是藏在我父亲任职的佛罗伦萨乌菲齐博物馆,《柏诺瓦的圣母》以及《圣母丽达》被收藏于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廖文又问道:“那手稿呢?”
提及这个,阿尔金的表情就有点发苦了:
“达芬奇一生创作过超7000页的精美笔记,但其中近半内容还未找到,这些手稿和笔记单页早在达尔文还在世的时候就被人争相买走且成为了高级收藏品了,这些手稿大部分都已经遗失,虽然有部分已经重见天日,但能找得到的都已经严重损毁,目前藏于各大博物馆和私人收藏家手中的手稿,其实有很多都是手抄本,是中世纪一些学者整理出来的版本。”
这个和廖文所了解的差不多,《达芬奇手稿》的修复工作在意大利一直被视为一项重要的文化遗产保护工程,但事实上数千页的手稿因为损毁和遗失的情况,再加上当年达芬奇采用左手书写难于解读的缘故,这部被称为15世纪科学技术的真正百科全书的手稿,至今被解读明白的部分不过百分之一,剩下的仍然在被无数学者进行修复整合以及研究。
阿尔金也不明白廖文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但廖文下一秒掏出了他的手机,点开了一张图,看清楚图片上的东西后,阿尔金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甚至他都顾不上手里那两套金币了,迫不及待地又重新坐回了宴客厅的位置上,目光死死地盯着手机上的照片,看得谨慎又仔细,生怕看错了任何一个小细节。
足足看了好几分钟后,他才抬起头来看向廖文:
“这张图不是P的!”
这是肯定的语气,阿尔金可以肯定,这张图片上的手稿是真的,因为他将里面的细节认真地放大了,确定手稿内容都是真实的,如果是造假的,那这做得未免也太逼真了,能模仿达芬奇的镜像书写本身就不简单,更何况那位的笔迹书写风格独一无二,要模仿很难做到一点虚假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廖文耸肩:“当然,我是个诚实的商人,从不做骗人的买卖。”
阿尔金一听廖文这话顿时就激动极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些手稿真的在你的手里?你想要卖掉这些手稿?”
如果是达芬奇的真迹手稿,那绝对是不容错过的超级大买卖,别说是阿尔金了,就连伊诺克和科尼利厄斯都不自觉地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心里面受到的震撼不亚于一场地震。
不过廖文并不打算跟面前的这几个人谈,他对着阿尔金笑道:
“照片我可以发给您,麻烦您帮我给您父亲带句话,您可以告诉他,这个照片里面的手稿就在我手里,大概有两百多页。我确实想要将这批手稿出手,但怎么交易,得我说了算。”
阿尔金一愣:“廖先生你想要怎么交易?”
廖文耸了耸肩:“这个我暂时还没有考虑好,也许在跟您父亲联络了之后,我能想出合适的方案来。”
一旁伊诺克已经忍不住了:“廖先生,你看看有多少达芬奇的作品被收藏在卢浮宫和大英博物馆这些地方吧,达芬奇可不止是意大利的,他是属于全世界的,他的作品,也是属于全世界的艺术瑰宝,你如果想卖掉,不应该狭隘地只考虑意大利,我们罗斯柴尔德家族也愿意买,而且绝对能拿出足够的诚意来!”
伊诺克这回说话语气都变了,之前的轻慢疏离再不复存在,这会儿这家伙恨不得跟廖文称兄道弟,成为无话不谈的铁哥们儿才好。
科尼利厄斯也用上了敬称,表示他的家族也会愿意接手,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行。
之前这几个人还自视甚高,觉得他们出身贵族世家,对廖文这样的平民底层根本没放在眼里,谁知道这风水轮流转,上一秒几个人还一副傲慢高姿态呢,这会儿就各种讨好,恨不得黏着廖文不放,廖文不松口同意他们就不走了。
廖文的心思,只有施琼最是明白,这家伙故意卖关子就是为了吊住这几个商人的胃口,这会儿她再适时地透露点讯息,这些白人立马就会闻弦知雅意,屁颠颠地去想办法解决了。
“几位先生,不是我未婚夫不考虑你们,而是这达芬奇手稿,确实牵涉太广,一旦面世,可能就不光是个人或者家族之间的私人交易了,很有可能还会引起其他纠纷,我们之所以会优先考虑意大利,就是因为有这方面的顾虑。”
施琼这话一出口,那几个商人立马就拍着胸脯道:“放心,这么点事儿都不用你出马,我们自己就能帮你搞定,保证那些政府官员屁话都不敢放一句。”
施琼耸了耸肩,又道:“好吧,这或许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并不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出名,不暴露这些手稿出自我未婚夫的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对于这批手稿,我们并不想要现金交易,如果可以,我们希望能够置换一批同等价值的中国古董,我想原因你们应该也知道,百年前华国的文物,的确是有很多流落海外,你们对达芬奇的占有欲,跟我们对这些华国古董的归属感,是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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