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站在他身边,朝前看去,但他没有看见伏特加描述的沙滩,也没有那么多人。他看见赤井站在他身边,偏头向他笑了一下。
伏特加说的不错,镜子里面展现的画面的确不错,但这到底是什么呢?只是让人觉得快乐的东西吗?琴酒抬头看见在顶部刻着一行意味不明的字,似乎是什么咒语,他仔细看了很久,发现如果倒着读就能读通——It shows us nothing more or less than the deepest,most desperate desire of our hearts.
最强烈的渴望?他最想要的是赤井?但是赤井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他还要渴望呢?
当再次看向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的画面改变了。赤井还是站在他身边,两人都穿着很休闲的衣服在街上走着,前面等着几个人,基安蒂穿着一件很新潮的衣服,化着浓妆,好像个太妹似的,抱怨着他们迟到。科恩抱着大桶的爆米花和可乐,像一个行动的零食架。贝尔摩德玩着手机,旁边还有朱蒂、卡迈尔、安室、苏格兰。
镜子是发不出声音的,但根据场景猜测,他们应该是要去看电影。琴酒十分不耐烦,但最后还是被赤井拉了进去。
他渴望的大概是能够和普通人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必隐藏自己的身份。当然他想要的生活里可没有贝尔摩德等等烦人的家伙,这只是个象征画面而已。
不过这个不是无法实现的,只要一切障碍清楚,齐木帮他洗脑全世界,那就能实现了。
伏特加的愿望居然是他们小分队一起去环游世界吗?琴酒用古怪的目光看了眼伏特加,很难想象伏特加的愿望是这个,因为伏特加以前没有表现出很喜欢去游玩的样子,而且和科恩他们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不过这个愿望马上就能帮他实现。
接下来的几天,琴酒都会独自去有求必应室看一会儿厄里斯魔镜,虽然他不承认自己喜欢那些傻乎乎的场景,但又可以看很长时间。终于有一天邓布利多在授课结束后对他说:“你最近似乎有心事。”
琴酒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自己这种冰山脸上看出来的,“在有求必应室里有一面特殊的镜子,在里面能看到最渴望的东西,那是真的吗?”
邓布利多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是真的,那的确是个神奇的镜子。它能展现人们所有的欲望,只有最快乐的人才会从里面看见自己原来的样子,但它无法给予我们知识或真相,人们只能在它面前虚度时光。曾经哈利也见到了厄里斯魔镜,从中看见了无法抗拒的东西,所以我把镜子藏了起来。我希望你不要再去了,人不能活在梦里。”
“我会靠着自己的力量得到想要的。”琴酒握紧了魔杖,朝一个木头做的靶抖了下魔杖,靶子碎掉了。“我要回日本,格斗课暂时停止吧。”
回到米花町的第一天之前来过的巫师就来了,琴酒穿着睡衣,硬是展现出了黑客帝国的那种酷炫感。“看来你一点都没有拜访别人家应有的礼貌。”他的手里已经在被子下面握住了枪。
巫师穿着齐木念写出来的画里的那种巫师袍,帽子几乎把脸全都挡住了,即使在正面也看不清容貌。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死亡圣器的挂坠,在微弱的光线下反着一点光泽。“放轻松,我们不是敌对关系,应该好好聊聊。”
“我不会和来历不明的人谈些什么。”琴酒冷冷说。
巫师把兜帽摘了下来,露出一张苍老的脸。琴酒看不出这人的具体年龄,但肯定60岁往上。他的脸上满是皱纹,瘦削、苍白、冷峻,非常符合人们对黑巫师的想象。“我叫约瑟夫特兰奇,你肯定没听说过我,我不是个出名的巫师,从学生时代起就不起眼。我听说了那个预言,想必你现在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身世。”
“是的,但我不认为这意味着什么。不管我的爷爷是什么人,他都已经死了,我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都没有亲人。”
老巫师摇头:“不不不,完全不一样。你不知道格林德沃是这样一个伟大、强大的巫师,他对整个欧洲都带来了影响,打动了无数巫师。我有幸参与过他在法国的演讲,那种激动人心的场景直到现在我也记得。”他的眼睛闪闪发光,浮现出陶醉憧憬的神情。“格林德沃预言了战争,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你看如今麻瓜的武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如果他们将武器指向巫师,巫师毫无抵抗能力。”
琴酒看着这位狂热粉丝,心想正主都凉凉了,你在这里叫什么?“但是魔法界已经平静了一百多年了。”
“那是因为巫师躲藏了起来,这一切都没有改变,巫师为了避免被迫害而四处躲藏,缩在小小的魔法界!到现在仍然有小巫师被他们愚蠢的麻瓜父母虐待!”老巫师愤愤不平地说道。
琴酒在了解默然者的时候得知,因为巫师居住在魔法界,与麻瓜隔离开来,小巫师无需隐藏自己从而导致默然者消失。但例外确实存在,比如斯内普。他还有个家长是巫师都没躲开被虐待的命运。伏地魔的经历也完全足以成为默然者了,以他的潜力估计也能活到成年,他要真有默默然的力量,历史估计要改变了。
巫师和麻瓜间的冲突的确难以消除,即使制定了不许伤害巫师的法律,也会有恐惧魔法的人自行组成反抗组织私下行动,一旦巫师反击,就可能引发战争。似乎解决办法就是隐藏巫师的存在,而对巫师来说的确可能有人觉得不公平,难道他们生为巫师是错误吗?难道他们天生就是错误的存在吗?同样是人,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自由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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