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伸出的手顿住,最后还是换了一个方向,改向揉了揉傅元锦和小铃铛。
“你们也是。”楚凝带着笑容,又把纪扬灵、纪文羽和纪海芸送走。
送走他们,楚凝蹲下来:“元锦,小铃铛,已经很晚了,你们让司机先载你们回去好不好?楚凝待会儿就回去,不要担心。”
元锦小大人一样地点点头:“好的,姐姐早点回来。”
“嗯呢!”楚凝点头,又把他们两个送上车子。
等车子离开后,她四下看了看,然后问傅一:“纪山姜呢?”
傅一下意识皱眉,随即摇摇头:“不知道,有可能早就已经走了,真是不礼貌……”
到别人这儿来做客,悄无声息就离开了,这是一种相当没礼貌的行为。
楚凝摇摇头,也不在意,同工作人员吩咐清楚之后,和傅一等人离开山庄。
她不知道,在她们离开以后,纪山姜从不远处的树上跳下来,点了支烟,抽完后才找到自己的摩托车,骑着车走了。
“累了吗?”傅一声音温和,伸手,想要为楚凝按摩。
楚凝摆摆手:“不用,你也辛苦了。”
其实这样的聚会算不得什么,她上辈子作为长公主,不知道举办了多少大型宴会。
只不过空闲了几年,就有些偷懒,什么都不想做了。
傅二笑着说:“那给你说点开心的事情。”
“什么?”楚凝看过去,眼神好奇。
傅二眉眼弯弯,带着温柔:“之前我们基金会收留的十二个女性,这段时候的心理疏导,大多状态都好了些,也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
“真的?”楚凝声音惊喜,眼神亮晶晶的。
“对,真的,有几个受伤不算特别严重的,已经联系了家人准备回家。还有几个想在我们基金会生活下去,只有几个受伤特别严重的,还在进行心理疏导。秦老师说,她们也在渐渐打开心门了,她现在和她们说话,都会有些回应。”傅二眉眼弯弯。
傅二当年就是被送去直播的一批人中的一个,她当年也遭受了一些折磨,可好歹没有落下残疾。
还有更多不幸的女孩,要遭受更悲伤的经历。
楚凝松了口气,秦老师是一名华侨,也是有名的心理专家。
最初楚凝是聘请她,后来秦老师几乎就是无偿在帮忙了。
那是一个慈爱又温柔的人,楚凝把那些受害者交到她的手上,很是放心。
“傅二,告诉傅四,不管花费多少钱,一定要把她们的身体治好,残疾的要为她们装好假肢,不拘花费多少,钱不够我再想办法。”楚凝叮嘱。
傅二眉眼弯弯,很温柔:“好。”
当年楚凝为了救她,就曾经花了一个天价的数字,她庆幸自己从小就在经济上非常有头脑,还能为楚凝做些事,能够回报她一二分。
车子从山庄下山,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今冬好似特别严寒。
楚凝看了眼窗外:“不知道这场雪要下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起。
楚凝看了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找哪位?”
那头声音着急,带着哭腔:“是傅小姐吗?我是苏敏,是谭宇飞的妈妈,你有看见宇飞吗?”
楚凝立刻坐起来,一张脸带着严肃:“您不要哭,慢点说,我今天见过谭宇飞,跨年的时候有些乱,就没有看见他,他没有跟着谭大少离开吗?”
十二点一过,楚凝在门口送客,但因为很多人是一起走的,人多就有些乱,她没有看见谭宇飞,只记得谭宇宸是离开了,两兄弟竟然没有一起走吗?
“没有,宇宸是一个人回来的,呜呜呜……”苏敏只知道哭,声音里都是无措。
楚凝心里无端有些暴躁,拿开手机,对着傅三说:“掉头,回山庄。”
随即,她严厉的声音对着手机:“苏女士,请您冷静,现在您需要去问谭宇宸,谭宇飞是在哪儿丢了的?有没有上车,还是在山庄就没有上谭家的车子。”
楚凝这么一说,苏女士才猛然回神。
楚凝听见电话里传来跌跌撞撞的撞击声,很快,她听见苏敏带着哭腔的声音:“谭宇宸,宇飞在哪儿?他是在哪儿丢了的?你怎么不把他带回来!”
她的声音很慌乱,问的话也没在点上。
谭宇宸的声音阴郁:“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我还能时时刻刻跟着他不成?我还以为他已经回家了!”
“你还我儿子——呜呜呜呜——”苏敏只知道哭。
电话里面还有一个女声,声音犀利:“苏敏,是不是宇飞自己跑出去玩去了?他最喜欢偷跑出去,今天非要去宴会,是不是就是想要趁机出去玩?”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让他去的!”苏敏一边哭,一边指责自己。
听到这儿就够了,而且楚凝实在听不下去,她声音冰冷:“苏女士,请让谭大少接电话。”
那头的苏敏还在哭,楚凝又重复了一次。
苏敏这才慌忙地把手机交到谭宇宸的手上,对方本不想接,但楚凝清晰的声音传了出来:“谭大少,今天谭二少是在我傅楚凝的宴会不见的,于情于理我要全权负责。请你告诉我,谭二少上谭家的车没有?”
她声音非常严厉,又异常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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