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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官兵在她家后院的大树底下挖出一箱黄金,便坐实了她父亲受贿错判的罪名,本来嘉明帝有意再查,可是高尧却突然站出来说曾亲眼看见她父亲在小巷里收了蔡全的黄金,如此人证物证俱全,最后她父亲被斩,母亲弟弟也被流放,这世上就只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可是她知道她父亲从来都不是那种人,一定是高尧对她父亲曾弹劾他的事情怀恨在心,这才蓄意报复,只是个中原委她却不清楚,她也觉得若只因此事,高尧不至于要害的她家破人亡才是。
    难道胡庆云真的知道当年那件案子的真相?
    她心中已翻出滔天波浪,面上却故作沉静,嘴角略带嘲讽。
    “你一个纨绔能知道什么?我看你是狗急跳墙才编出这等瞎话来诓我!”
    胡庆云一听这话就急了,脱口道:“我编什么瞎话了?当年陷害你爹的原告和被告可都是我帮着姐夫找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个案子是案中案哈,苏家的案子可以理解为第四个案子的案中案,也可以理解为第五个案子,我为了方便数数,就说第五个案子吧。
    第68章 意外之喜
    没错!
    云娘和蔡全好像就是扬州人, 六年前余晏声还在扬州任职,胡氏姐弟自然也是跟着他在任上。
    “继续说。”苏竞晚的声音微微颤抖。
    胡庆云本来还想和她谈谈条件,但见她脸色阴沉, 语气不善, 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不敢说了, 毕竟他姐夫那么厉害的人都死在了她的手上,更别提他了, 于是磕磕绊绊道:“云娘和蔡全都是我找的, 至于刘铁柱是自杀, 所以令尊根本不可能找出蔡全杀害刘铁柱的证据。”
    苏竞晚心中震惊, 原来如此。
    胡庆云接着道:“刘铁柱欠了一大笔赌债, 却又还不上,赌坊的人天天追债, 搅得刘家不得安生,刘铁柱被逼无奈,希望以死解脱,就自杀了。谁知赌坊又缠着云娘和两个孩子不放, 云娘走投无路为了两个孩子只得答应演这场戏,还了赌坊的债,又将两个孩子送到了她娘家,就上京了。”
    “至于蔡全是做生意亏了一大笔钱, 资金周转不灵,为了不变卖祖业,不得不和我们合作, 用他的命保住了蔡家。好巧不巧的是,云娘模样标致,前些年云娘未嫁时,蔡全还真想纳她进门,于是一切也就顺理成章。”
    多么巧妙的局啊!
    为了置她父亲于死地也算费尽了心思!
    穷苦百姓状告富商杀人,她父亲却驳回了原告的诉讼,紧接着原告以死明志控告她父亲和被告同流合污,任谁听了都要说她父亲以权谋私,逼死了受害者吧!
    是啊,她父亲是四品京官,堂堂大理寺少卿,而对方只是个外地来的穷苦百姓,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人人都说恃强凌弱,孰不知有时候这弱者也能恃弱凌强,若是再为此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旁人十有八.九都会深信不疑。
    再加上被告亲口承认、在苏府发现的物证以及高尧的证词,对了,还有扬州这边余晏声的把控,此案基本已经成了死局,别说当时没查下去,即便再往下查,想要翻案也是难上加难。
    “余晏声为何要害我父亲?”
    余晏声一直在外任职,按理说和她父亲应该没什么交集。
    胡庆云撇撇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苏竞晚,“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哪知道啊?”
    “姐夫一向看不起我,要不是他当时很着急,又觉得我认识三教九流的人多,让我帮着找人,才不会让我参与他的事情。”
    “很着急?”
    苏竞晚喃喃自语道,又看向胡庆云,“大概是什么时候让你帮着找人?”
    胡庆云仔细回想了下,开口道:“六年前的二月初吧,我记得我那时候正忙着纳小翠进门,结果姐夫却将我打发出去找人,我当时心里没少埋怨他……”
    苏竞晚一时没有想到那个时候父亲有得罪过什么人,将这个日期暗暗记在心里,继续问道:“现在可还能找到刘家或者蔡家知情的人?”
    胡庆云摇摇头,“这事做的隐蔽,就是这两家的人也不一定知晓内情,而且那件事过了以后,这两家都搬走了,即便真有知情的人,也一定被我姐夫解决了。若不是我有姐姐护着,姐夫说不定连我一块解决了。”
    苏竞晚想了想,以余晏声的手段确实做的出这些事,那么她想要翻案,证据就只有眼前这个人了,“你可愿跟我去京城作证?”
    胡庆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见苏竞晚脸色不好,又赔笑道:“京城各种势力交错,苏大人就让我多活几年吧!”
    “来人啊,将他给我扔出去,老范还等着呢!”
    苏竞晚也不与他废话,转头向外面喊道。
    胡庆云忙不迭地跪在地上给她磕起了响头,“苏大人,求您救我一命,我什么都听您的……”
    苏竞晚挥挥手让已经进来的衙役出去,轻声道:“记住,你不听我的,现在就会死,听我的,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我都听大人的,都听大人的……”胡庆云这次不敢再有异议,忙表忠心道。
    苏竞晚吩咐两个衙役好好看守胡庆云,自己走了出去。
    谁知刚出门就见老范正举着砍刀在院子里坐着,颇有些不杀胡庆云誓不罢休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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