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霖循着生物钟醒来,她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眠了,即使只是几个小时,却有种久违的安心感觉。
她微微侧头看着辛若蘩的睡颜,心里像是有什么满得快要溢出来了,轻柔又温暖,缓缓地流淌身体的每一处。
滕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发麻的右边手臂,辛若蘩发出了不满的轻哼声,立即收紧了拥抱的力度。
Omega这一声细碎的轻哼惹得她浑身发麻,现在不单只手臂麻了,全身似乎都有小电流在胡乱窜动,甚至连双腿之间的那坨肉物也有了反应。
让她不禁想起昨晚睡前的情形。
“霖姐姐,你想采摘吗?”
Omega浅灰色的眼眸溢出笑意,她们鼻尖蹭着鼻尖,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醉人的晚香玉。
滕霖的心在疯狂跳动,气息已经乱了,双手不受控制地捧着若蘩的脸。
唇瓣几乎要碰上的一刻,滕霖突然往后挪动,别过头打了一个喷嚏。
“……”
空气安静了几秒。
辛若蘩忽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蜷缩进被窝里,笑得整张床都在颤动。
滕霖尴尬得浑身僵硬,此刻她只想找个洞埋进去,美好的初吻就这样被她突如其来的喷嚏破坏了。
看见若蘩笑得这么开心,她也只能无奈地吸了吸鼻子,随即跟着笑了起来,眼里满是宠溺和温柔。
“霖姐姐,你怎么这么可爱!”
辛若蘩再次勾着滕霖的脖子抱了上来,一个温柔的吻落在Alpha的脸颊上。
看着霖姐姐一脸无法思考的模样,微张着嘴唇傻傻的,辛若蘩又凑过去在她另一边的脸颊落下一吻,然后安分地躺回被窝里,眨巴着水亮灵动的眼睛,语带笑意地说道:“睡吧,晚安,我的霖姐姐。”
辛若蘩睡眼惺忪地醒来,发现周边不是熟悉的环境猛地坐了起来,当闻到一股浓烈甜腻的苦桃香气,不自觉地放松了呼吸。
卧室的房门虚掩着,但卫生间里洗漱的水声却清晰传了进来,还夹杂着细碎的喘息声,看来老旧房子的隔音并不怎么样。
她循着声音茫然地看了过去,霖姐姐一大早就在洗澡?
混沌的大脑立即清醒过来,辛若蘩红着一张小脸缩回被窝里。
霖姐姐是在……那个吧?
她昨晚是不是太过分了,撩了人就睡觉,万一霖姐姐憋出病来怎么办?
卫生间里的喘息声愈发粗重混乱,辛若蘩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听着细碎的呻吟,双腿不自觉地蹭了蹭。
啊……下面湿了……
这一刻,辛若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互相吸引的Alpha和Omega共处一室,是一份令人无法抗拒的巨大诱惑。
她咬着下唇,指尖缓缓往下探入,指腹隔着内裤轻轻蹭了蹭阴蒂。@γūsんūщū.©óℳ(ayushuwu.com)
鼻尖萦绕着霖姐姐甜蜜的信息素,耳畔是霖姐姐粗重的喘息声,脑海里浮现出一幕一幕曾经做过的春梦场景。
霖姐姐压在她的身上,岔开她的双腿,前后摆动着腰肢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里。
越来越快,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她要被撞得无法呼吸了。
“霖姐姐,唔…嗯~”
高潮的一瞬间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辛若蘩将脸埋进枕头里,贪婪地嗅闻着霖姐姐的味道。
她将指尖上黏腻的蜜液轻轻蹭在床单上,满足地笑了起来。
她要霖姐姐的一切,都要沾染上她的味道。
滕霖在卫生间待了很久,等到味道快要消散她才推门出去。
床上的女人还在熟睡,她只能轻手轻脚地在屋子里走动。在厨房里简单地做了些早餐,滕霖才放轻了动作回到卧室里。
Omega蜷缩着身子,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咪窝在温暖的被窝中,房间里满是淡雅的晚香玉香气。
窗外阳光明媚,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洒进房间,落在女人柔软的发丝上。
很不真实的幸福感,好像这一段灰暗的日子终于迎来了一抹明媚的色彩。
“霖姐姐?你要出门了吗?”
辛若蘩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过来。
“抱歉不能陪你了,我今天约了教授,下午打工结束后我会早点回来的。”
滕霖轻轻揉了揉Omega的头发,温柔地说道:“你再睡一会儿吧,早餐放在桌子上了。”
辛若蘩恋恋不舍地蹭着掌心,声音沙哑地呢喃着滕霖的名字:“霖姐姐,我等你回来……”
滕霖忍不住滑动喉咙,心里痒痒的,火焰好像又重新燃起,烧得浑身发热。她迟疑了片刻,俯身亲了亲Omega的额头。
“好,等我回来。”
接下来的一周,滕霖时常会感觉到幸福得不真实。后来每每回忆起这段日子,滕霖总会说这是她一生里最美好、最珍贵的宝藏时刻,支撑着她独自在黑暗中前行。
“霖姐姐,你在做什么?”
一大早吃过早饭,滕霖埋头在窄小的客厅里,手里在打包着已经创作完成的油画。
“我想试着去找一下,有没有画廊愿意代理我的作品。”
现在的兼职只能刚好足够日常生活开支,而姐姐滕霏的病情治疗,则是一笔数目不小的医疗费用。如果能有画廊愿意长期代理她的作品,将会减轻不少生活负担。
只不过对于没有知名度的艺术家来说,要获得画廊主理人的认可和赏识,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
滕霖想要尝试,她想要和若蘩有一个未来,她想要拥有若蘩的往后余生。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当被一家又一家的画廊拒绝后,滕霖重新跌回到那种无力的状态之中。
“霖姐姐,不要晦气。”
辛若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
“抱歉……今天走了这么多路,是不是很累?”
她们今天辗转了八间画廊,有些甚至在郊区的地方,一整天不是坐车就是在走路,对于体质不如Alpha强壮的Omega来说,是一件劳神费力的事情。
更何况,她的若蘩是从小就被精心养护在温室里的花朵,现在却被她养在贫瘠的土地上。
滕霖垂眸,神色黯然,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忍了下去。
突然,温热的触感若有似无地落在脸颊上。
颤栗感遍布全身,滕霖的心脏激动得快要跳出胸腔里,瞬间脸红耳赤。
她愣愣地侧过头,看见Omega脸上扬起灿烂明媚的笑容,在橘色的晚霞里,熠熠生辉。
紧接着,辛若蘩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不累呀,我很开心和你一起游览了一遍伦敦,伦敦眼、伦敦塔桥、圣保罗教堂、特拉法加广场这么多景点我都看到了。没有获得画廊的赏识是有点遗憾,但是能够陪着你,我一点都不觉得疲惫。这五年里,你经历过的痛苦和绝望我都一无所知,这样对我来说才是最痛苦、最难受的打击。但是我们将来还有很多的时间和机会,我相信一定会有画廊会懂得欣赏霖姐姐的才华。”
浅灰色的眼眸里似是有星光在闪烁,滕霖静静地凝望着,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抬手撩起辛若蘩垂落的鬓发,爱怜地抚摸。
“若蘩,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带来了勇气和阳光,让这个灰暗的世界重新涂上了色彩。
隔天,趁着滕霖出去打工,辛若蘩提着滕霖的作品再次来到了莱斯特广场附近的一家画廊,Brinkley
Gallery(布林克里画廊)。
这是她们昨天到访过的一家画廊,出门迎接她的依然是那名留着八字胡须,满脸严肃的大叔。
大叔看见是昨天曾经到访过的亚洲人,语气稍微不耐烦地敷衍回绝。
辛若蘩不理会他的话语,径直走到休息区,站在一名穿着黑色裙子,披散着金色柔顺长发的女人面前。
昨天她就注意到这名气质柔婉的女人,现在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她才发现这人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强势的气场。
和辛家某位横行霸道的老总有点相似。
辛若蘩收敛起小心思,朝她微微笑道:“Exbsp; me,bsp; i talk to you for a ,Miss Brinkley?”(抱歉,我能和您谈一会儿吗?布林克里小姐)
女人挑了挑眉,放肆地打量着眼前年轻青涩的脸庞,唇角的笑意明显加深了,似乎她已经在这等候已久。
昨天滕霖在和大叔商谈的时候,辛若蘩四处环视画廊,无意中看见了这名金发女人正和一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聊天。
女人抬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工作人员就会点头示意,戴上手套调整画框。
当时辛若蘩只把金发女人当做是工作人员,但是当她们丧气地离开时,金发女人却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晚上,辛若蘩查了一下画廊的老板,是一名叫Helen Brinkley(海伦·布林克里)的金发女人。
大叔不是画廊的负责人,金发女人才是真正的老板。
若干年后,辛若蘩好奇地问起了金发女人,为什么当时不和她们表明自己的身份。
狡猾的布林克里小姐向她抛了个媚眼:“我在等着美丽的Omega小姐来和我搭话。”
辛若蘩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呵,看来又是一名老狐狸,而且是爱耍流氓的老狐狸。
后来,滕霖的才华能够获得大众的肯定,布林克里小姐绝对功不可没。她带着滕霖的作品在柏林的艺术街头展览,在巴塞罗那巡展,带进纽约的拍卖行,提名参加巴黎艺术大赛。
滕霖这一切的成就绝对有布林克里的功劳。
后来滕霖在海外的作品代理权,很自然地都是由布林克里画廊负责。
晚上,滕霖一进门就紧紧地抱住了迎接她的辛若蘩,语气里满是难以抑制的兴奋:“若蘩,我收到了布林克里画廊的邀约,他们愿意给我机会了!”
“霖姐姐,恭喜你!”辛若蘩感受到她的开心,心里真切地为她感到高兴。
“若蘩,我真的感到很开心、很幸福。自从你来了之后,我觉得一切都在变好了。”
滕霖眼圈通红,双手轻轻捧着辛若蘩的脸,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她是有多么幸运,能够得到辛若蘩的喜爱。
“那我就是你的幸运宝贝了,专门为你带来幸福与快乐。”
辛若蘩双手回抱住滕霖,脸颊贴着颈窝,感受到对方越抱越紧的力度,紧接着听见了对方胸腔内猛烈撞击的心跳声。
她仰起头,轻轻地亲了一下滕霖的下巴,本能地上移视线,撞进了一双灼热的眼眸里。
四目双对,滕霖缓缓靠近辛若蘩,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缠,温软的唇瓣轻轻地落了下来。
一秒,两秒,叁秒……
身体像是被一团猛烈的火焰包围着,烫得浑身发颤,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
二人都没有接吻的经验,只是互相轻抿着嘴唇,跟随着本能反复碾磨,生涩又笨拙,但又温柔热烈地互相紧贴,这份感觉让人上瘾。
辛若蘩抬手勾住滕霖的脖子,带着她一起往沙发上倒去。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的唇珠,张开嘴唇发出无声的邀请。
湿软的舌头互相缠绕,滕霖感觉到无数的烟花在脑海里绽放。
若蘩真的好甜,好软,让她无法思考,无法呼吸,只能紧紧搂抱着眼前属于她的唯一。
她唯一的光明,唯一的幸运,唯一的珍宝。
她愿意溺死在这幸福的海洋里……
“嗯……”
辛若蘩喉咙泄出一声呻吟,滕霖不舍地松开了香甜可口的唇舌。
二人额头互相贴着,眼底雾气弥漫,喘息声萦绕在耳边,不知不觉间房间里满是浓郁的苦桃和晚香玉。
滕霖担心会压着辛若蘩,撑起身子,蓦地浑身僵硬,脸颊红得像只熟透的虾子。
她的下面,已经硬得发疼的某处,刚好紧紧地顶着Omega的腰腹。
刚才若蘩的那一声呻吟,该不会就是她用力地撞了一下才会……
“对、对不起!我我我去一下卫生间!”
辛若蘩看着对方又羞又尴尬的模样,忍不住抿唇轻笑出声,心里直呼道她的霖姐姐实在太可爱了。
“忍不住想让人欺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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