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念不能自己:“嗯。”
温润的淋浴淌过浴室的空隙,沐浴液是催化剂,雾气氤氲中,徐鹏便把陈不念抱坐上洗漱台。陈不念背对着镜子,徐鹏问她:“后面怎么有只蝴蝶刺青?”
那是陈不念去澳门时找人纹的,一只牡丹红的小蝴蝶展翅在凹涡处,天然可爱又妖惑的精灵。
陈不念答他:“想让你惦记。”
徐鹏莫名着吃醋,便想要全部拥有她,贴近她耳边轻语:“老婆,那就开始了。”
这里的男人,对待确立了关系的喜欢的女人都爱叫老婆。陈不念纠正道:“徐鹏,你爱我,叫我喜喜!”
也只有在这种真不真假不假的场合时她才说爱。徐鹏重复:“喜喜!”
一个多钟头后,听到徐鹏兜住她散软的腰肢说:“小心肝宝贝,以后你是我心尖上的女人。”
陈不念像只卧滩的美人鱼,心里不信,虽然即便不信,刚才也一样和他发生了。这个雅隽却冷峻的男人,她就是想和他乱来,来过后她就霸着他了,没有自制力。
陈不念问道:“第一回就这样久,徐鹏,你真的八年没有过?”
两米多宽的大床,因为多了女人的馨香而变得温馨。徐鹏搂着陈不念的肩,缱绻道:“体检单子老子都给你看过,要怎么才能够信任我?”
陈不念被他抱在怀里,头枕着他的颈窝,莫名心里软暖。她以前和江晨睿在一起时,也迷恋过拥抱的踏实感,却都没有此刻的炽烈。
她倒是想信任徐鹏,可现实不给理由呀,嘟嘴道:“楼下有女人的鞋子,窗户边还有她的散打手套。”
呵,才几眼就瞄得这么仔细。徐鹏打交道多日,越发摸不清陈不念什么时候思路清晰思维缜密,什么时候却又迷糊嘴犟犯糊涂了。抵上女人的额头,蹙眉问:“是在吃醋吗?那是我堂妹,二叔的女儿徐嘉。你们家没有兄弟姐妹?”
陈不念答:“有姐姐。她如果知道我跟个海角旮旯的糙野男人这样,要把抓起来狠批了。”
徐鹏却运筹帷幄,泰然道:“靠海的男人哪就不好了?我想给你幸福,别人能给的我全都能给!”动作又开始。
陈不念不应,心里是痒痒的。男人硬健的肩膀抵着她,她弹了弹他说:“让我看看你的纹身。”
徐鹏让开,陈不念低头看见,但看那硬朗肌腱上斑驳的龙与蓝绿的鹤鸟展翅,不自觉便指尖颤栗。她往他滑了滑,人便逐渐藏了下去。
一晚上不停休,第二天一直睡到了傍晚三四点惺忪睁开眼,贺贵那个家伙就像有算命技巧似的,才恰恰好地打进电话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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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
贺贵这个家伙,鬼精鬼精的,自知道前天晚上鹏哥回岛看陈不念、陈不念因为鹏哥的那个过敏,这两天就一点事儿没来吵扰。像算好了两个人在一块必然要折腾不少动静,留出空间给他二人世界。
风吹着白色的落地纱帘晃动,徐鹏赤着胸膛靠在床头接电话,五官俊逸,柔软被面裹住他精悍的身躯,隐约一片茂盛丛林的痕迹。
听见贺贵在电话里笑脸含春地问:“嘿呵呵,鹏哥这会儿醒了吧?没吵到你们?”
天都快黑了,能不醒么。徐鹏微蹙眉,脚趾头猜都知道这货在想什么,男人的声线有几丝低哑,泰然问:“什么事?”
贺贵说:“也没,就小李说惠嘉公司那边,需要你过来签两份文件。”
惠嘉是徐鹏名下的一家建材公司,应该是两个合作商的续约协议,前阵子刚商议好条款。徐鹏便应道:“好,叫她等会,我一会过去。”
陈不念睡眼惺忪地枕在一旁,伸出纤纤玉手沿徐鹏腹肌的纹身往上爬,小虫儿一样。一会儿便摸到了他怦怦有力的心口,就很有雄性的勇猛味道。
这个劲烈而霸道的男人,被他扣在怀中进出的时候,陈不念整个儿都化成了涓涓溪水。是因为吃海产长大的吗,怎么就能那般有力?却又疼人,细节之处的照顾温柔,到最后陈不念感觉又绷又软,腿都合不上来了。
她想起之前看过的一段话⑴:“你觉得别的女生新鲜有趣,你别忘了,我在别的男生眼里,也是同样的新鲜有趣,你可以去找别人,我也可以,只不过那会儿我没有,我觉得恶心。”
这是陈不念第一次与江晨睿之外的男人发生关系,她以前以为都不可能会有,也从来没有想过。来岛上签合同那天,她突然勾引徐鹏试图一夜-情的目的也无异于此。可能因为太专注于工作,她把感情与婚姻都看得太稳了,哪里想过,还会在这样僻远的海岛小城上,与一个冷俊而陌生的男人亲密。
但,“那会儿我觉得恶心”已经是过去式了。
陈不念喜欢。而此刻的意义也早已不一样,她只是为她自己,与从前的都无关。
女人姣好的脸颊泛着红晕,骨盆像被胀开了似的还酸麻着,忍不住把脸贴向徐鹏,偷偷抿了抿嘴角。
徐鹏接完电话滑下来,抱住她说:“老婆,醒了,是被电话吵醒?”一夜过去,男人的下巴上冒出了胡茬,衬托出冷厉隽雅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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