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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么,正准备小声解释,只来得及说出一个‘我’字,剩下未说出口的话,都被他堵了回去。
    他清醒时,反倒比那日在暗道还要蛮横。
    她下意识的推搡着他,面上写满了拒绝。
    但他丝毫不在意,手掌似是铁烙一般叩住她的后脑勺,根本不给她抵抗的机会。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间,熟悉的檀香味儿,令她渐渐沉溺其中,宛若水中捞月,又似大梦一场。
    她似乎忘记了皇帝还在不远处看着,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务,只是由着本能的回应他。
    众人呆若木鸡的望着他们,没看到预想之中的血腥画面便也罢了,一向厌烦女子碰触的九千岁,竟然主动亲了一个地位卑贱的宫女?
    难道不是应该拖出去砍成人彘,再剁成肉馅拿去喂狗吗?
    刘袤率先反应了过来,虽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还是秉承着主子第一的理念,弓着腰上前:“劳请皇上移步。”
    皇帝面色略显尴尬,皇宫中严禁太监对食,可他面前的这位,显然是个特例中的特例。
    他也不知道司徒声突然犯什么病,之前他也不是没给司徒声塞过女人,但每一次都是完整的送去,缺胳膊少腿的送回来。
    若不是司徒声有姬妾,他甚至以为司徒声是断袖。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美人榻上缠绵的二人,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宫女的背影瞧着有些眼熟。
    刘袤有意无意的挡住了皇帝的视线,皇帝自知无趣,便也不再停留,甩袖离去。
    其他随从也被刘袤赶了出去,唯有玉姬跪坐在狐皮地毯上,神色怔愣的望着美人榻,久久不得回神。
    刘袤见她动也不动,心中叹她不明事理,上前用了几分内力,将她从狐皮上架了起来:“千岁爷要办事,您还是回营帐早些歇息吧。”
    玉姬回过神来,指着榻上的女子,嗓音尖利:“皇,皇后……你是皇后!”
    第28章 二十八个皇后
    刘袤一怔,随即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是皇后娘娘,那便是难怪了。
    只是这玉姬未免太蠢了些,自己心里清楚也就罢了,还非要喊叫出来。
    她莫非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是以为千岁爷会看在太上皇的份上不敢动她?
    听到玉姬刺耳的尖叫,司徒声意犹未尽的松开怀里的女子,抬起的眸光略显冰冷,他扯了扯殷红的嘴角,轻启薄唇:“刘袤,赏她一杯酒罢。”
    玉姬蓦地回过神来,她眼神惊恐的看着他,身子匍在地上,爬到美人榻下扯住他的衣袖:“妾绝对不会说出去,妾知错了,求千岁爷饶了妾……”
    泪水布满了她的脸颊,她泪眼盈盈,哭的梨花带雨,饶是个男人瞧见她的模样,也会忍不住怜香惜玉。
    但司徒声丝毫不为所动,在他眼里,只有死人的嘴最严实。
    不过玉姬到底是太上皇身边的人,便是看在太上皇的份上,也要给她留下一条苟延残喘的性命。
    他拥住怀中的女子,望着玉姬扯着他衣袖的芊芊玉手,神色疏离又冷漠:“这只手瞧着也碍事。”
    刘袤恭声应下,不等玉姬再出声,已是上前用手刀砍在了她的脖颈上。
    待刘袤像是拖死狗一般,将玉姬拖走后,营帐内便只剩下司徒声和林瑟瑟两人。
    林瑟瑟大脑有些缺氧,她像是刚被救上岸的溺水之人,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半晌才恢复了神智。
    她的唇瓣火辣辣的疼着,眼前依稀闪过方才那一幕幕,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
    林瑟瑟手脚并用的想要爬下美人榻,却被他攥住了手腕,反手压制在了美人榻上:“去哪?”
    她望着不断向自己逼近的司徒声,仿佛忘记了呼吸,只是下意识的用手抵在他身前:“我,我看……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歇息了。”
    司徒声眯起长眸,不紧不慢的伸出大掌,神色懒散的挑开她腰间的衿带:“是该歇息了。”
    她将头埋进他的颈间,小手覆在他的手掌上,带着一丝哭腔:“哥哥,我知道错了,那日是我不对。”
    司徒声轻嗤一声,骨骼分明的大掌叩住她的头顶上,削瘦修长的手指轻轻缠绕住她散落的青丝:“我妹妹是皇后,可不是一个名唤‘阿眠’的宫女。”
    上次的账他还没来得及跟她算,她便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他一向睚眦必报,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了,也算是痛快。
    “你自荐枕席,我已应允了你,莫不是现在又反了悔?”
    他不紧不慢的用小指勾住她一缕青丝,放在指腹细细摩挲:“还是你认为我是阉人,便满足不了你?”
    林瑟瑟被吞咽不及的口水呛到了。
    她面颊通红,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只从净身房里偷出来的红布罐子。
    沉甸甸的,最起码有两斤左右重。
    送出去之前,她其实有趁着夜色,偷摸打开罐子悄咪咪的看了一眼。
    那物什上包裹着一圈石灰,也瞧不真切,只是隐约能瞧出它的轮廓……嗯,很壮观。
    司徒声见她沉默不语,便以为她是真的如此认为。
    他轻嗤一声,眸色微恼。
    待林瑟瑟回过神来时,只觉得身子一凉,衣襟已被那只苍白冰冷的大掌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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