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的,自然是将杜烨奉为上宾,语态间虽不见谄媚,但也都是同级别的尊重。
一顿饭吃的杜烨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这前后一年,身份地位发生的巨大变化。
只不过杜烨对他们的态度就始终没有什么变化。
去年他来参加《街酷》的时候,他可才拿了奥运冠军不久,参加了不知道多少节目的录制和访谈。他们看他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学员,他看他们也不过就是其中一个节目组的负责人,也没多特殊。
如今彼此身份变化,才算是回到杜烨熟悉的程度。
吃过晚餐,大家在电梯分开,杜烨却没有回房间。
盛耀和他一起下楼,往排练室的方向去。
等到了地方,屋里有十多个人都等候在了这里,这些基本就是盛耀这一季的学员,杜烨在人群里看见了苗志。
这些学员很多都已经被淘汰了。
半决赛是最后一场棚内拍摄,场面很大,节目组邀请这些学员回归,大家也都欣然归来。
他们等在这里见杜烨,已经等了大半个小时。
但一看见杜烨出现,一张张脸上都露出兴奋的笑容,有人的脸色涨红,激动的眼睛里似乎都涌出一层薄薄的水。
一拥而上。
“我的天啊!”
“啊啊啊啊!”
“他们得羡慕死我!”
“杜烨,我好喜欢你!”
学员们都很热情地表白,杜烨脸色好像有些羞涩地微笑,挨个握了手,直到来到苗志的面前。
两人视线对上,都是莞尔一笑,便大力地拥抱在了一起。
旁边还有人说:“喵哥在国家队和杜神是一个宿舍的。”
“又都是fivelong的成员。”
“杜神拿世界冠军,喵哥拿个街酷冠军,没毛病。”
“低调,低调一点儿。”
“哈哈哈哈。”
大家说说笑笑,杜烨让大家分开,盘膝坐了一圈,才说:“你们中间谁是编舞师?可以说一下队长大秀的想法吗?我听你们的安排就是。”
一群人连连摆手:“别别别,我们过来就是想听您的,您安排,我们怎么跳都行,我们也当一次fivelong。”
杜烨就只能看盛耀。
盛耀说:“队长大秀给你编,只有别跳breaking就行,我怕回头儿回去没新鲜感。”
杜烨想了想,说:“urban怎么样?我很久没跳过urban。”
盛耀说:“可以。”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可以!您安排!”
杜烨从米国才回来,飞机上肯定睡不好,本来想来看看人,差不多就回去睡觉。
结果这一跳,就跳到了凌晨一点。
如果不是明天上午,苗志几个参赛选手还要练个人舞,他还能跳。
杜烨是发至内心地喜欢舞蹈。
他享受跳舞的感觉,与音乐融为一体的时候,那种忘我的一刻。
在杜烨终于决定解散的时候,有人唏嘘了一句:“我算是知道杜老师为什么那么厉害了。跳起舞以后,真不像人,速度拉得飞快,这一晚上,顶的上我们两天多的编排速度。我看明天晚上再跳跳就差不多了。”
也又人说:“喵哥说了,这强度哪儿到哪儿,fivelong训练都是这样,所以人家才能拿世界冠军。”
盛耀这次是主舞,他的舞蹈动作是其他人的两倍左右。
回去的时候路都走不稳了。
他站在夜空下,看着月亮长叹一声,满脸的萧瑟。
有人关心地问盛耀怎么了。
盛耀表情复杂,摇了摇头,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腰,继续安静地往前走去。
这天晚上杜烨是睡的真香。
他和盛耀有段时间没有睡在一个被窝里。
单纯脱了衣服纯睡觉。
脑袋挨着枕头,大概十秒钟,他就听见盛耀的呼吸变沉,杜烨也就多坚持了五秒,再一睁开眼,天就微微亮。
身边的男人还在沉睡,侧脸线条跌宕,尤其从眼窝处笔挺生出的鼻梁,俊逸如峰,极其好看。
杜烨盯着人看了几秒,在起不起床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看见男人睫毛下略微青黑的下眼帘,干脆将脑袋往男人的肩膀上一靠,又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天已大亮。
盛耀睡醒,正把放在他腰上的手,一点点地收紧。
看见他睁眼,便笑着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地说:“早上好。”
杜烨眨了眨眼睛,把头埋进他怀里,“嗯”了一声。
盛耀心都化成了水,浓稠地泛着甜。
盛耀问他,声音放的极轻极软:“是不是睡醒了?今天有什么打算?”
杜烨揣着鼻音,喃哝问:“晚上才能练舞?”
盛耀说:“白天他们还要跳自己的舞。”
杜烨说:“那你给酷家那边打个电话,问是不是要采个访,录个节目什么的?我这两天上午有时间。”
盛耀失笑:“你现在的身价还有上门找活动?”
杜烨推他:“别废话,我就这两天有时间,过时不候。”
盛耀本来想睡起来腻歪一下,这下只能起身打电话。
不过不是他直接给酷家去电话,而是先找了阿伟,阿伟代为联系。
没过十分钟,行程就清清楚楚。
杜烨今天去酷家,先接个采访,大概半个小时,采访内容和答案在二十分钟后发到杜烨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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