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最人心惶惶的时候,秦砚都不曾出现,大家都以为秦砚在避风头,如果再等半个月这些舆论无疾而终也不是不可能。
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出现,所有人都意识到今天恐怕要发生点什么。
面对下属们的复杂表情,秦砚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直接走进会议室。
在秦砚专属的会议室内,已经站了几个人了。平时这个会议室只有秦砚在使用,用来接待一些特殊的客人,今天秦砚还没到就已经这么多人了,这不摆明了是想要夺权吗?
秦砚也没有生气,目不斜视、特别淡定的说道:
“丁畅,你介绍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平时秦砚私下称呼丁畅都是“畅哥”,今天这个称呼一出来,办公室的气氛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这是工作状态的秦砚!这是那颗睿智而强大的独裁者!
站在一旁的孙云鹤率先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说道:
“小秦,其实也没什么多大的事儿,就是一些一些简单的交易罢了。”
秦砚嘴角上扬,给了孙云鹤一个特别生疏的笑容:“在公司里,叫我董事长。以及,我没有问你。”
孙云鹤突然语塞,这么多年了站在秦砚面前他还是会忍不住发怔。可转眼间他才反应过来,今日不同往日,今天他来得名正言顺。
然而不再给孙云鹤任何发言的机会,丁畅已经开始给秦砚介绍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原来今天一大早的时候,孙云鹤就来公司工作。
孙云鹤作为公司的高层之一,管理着公司对外合作的业务,绝对算得上华砚公司对外的窗口和管理层。
平时华砚公司有什么对外交工作,包括演员片酬、相关交易都是孙云鹤在负责。
只不过这一次孙云鹤要完成的交易额实在太大了,根本没有通过整个公司的讨论,而且交易内容明显对于华砚公司相当不公平。
这些都不是孙云鹤没有完成交易的原因,他早就买通了公司公章管理的员工,第一方案就是盖完公章,先斩后奏。
奈何前段时间秦砚便把所有公章都交给了丁畅,并且吩咐这段时间不允许任何人使用,这才闹到了丁畅这儿。
合同之中,孙云鹤要将之前公司内部的剧本大赛挑选出的剧本全部卖给点金石公司,且售卖价格相当之低,完全低于市面价。
这两年虽然只有《新新时代》和《生于淤泥》完成拍摄,但是秦砚一直在推销自己手中的剧本,每一个剧本都远超于市场的平均价格。
秦砚一直想要一个健康的剧本市场,好的剧本、好的编剧应该值得尊重和关注。
如果这一笔交易成功的话,先不说秦砚努力这么久的市场很有可能被打回原形,那些已经买下华砚剧本的公司同样也会对秦砚心生间隙。
而且孙云鹤所要交易的可不仅仅是剧本,还有要把华砚公司自己内部的核心剧组给租赁给其他电影项目组使用,价格同样和市场价持平。
和市场价持平,那就是远低于华砚公司自己的标准。
而且前后出租一年的时间!要知道这向来是秦砚的御用剧组,这明显就是笃定了秦砚一年之内都不会再拍电影。
听完了丁畅的解释之后,秦砚这才转过身看着孙云鹤说道:“二哥,你不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明明“二哥”这个称呼特别亲近,但不知道为什么孙云鹤心里有些发毛。
二哥也就是孙云鹤,秦砚曾经大学的室友之一,排名老二,以前对秦砚特别好。当年秦砚的《真凶》剧本被枪毙的时候,他也曾义不容辞站出来支持秦砚。
而秦砚和谢北杨在一起之后,最先知道他们俩关系的同龄人,就是秦砚寝室的五个室友。
所以当秦砚知道是孙云鹤背叛他的时候,他心中要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但秦砚并不会因为这种痛苦而产生犹豫,他继续说道:
“孙云鹤,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
这个时候丁畅已经把合同递给秦砚,竟然看到合同上乙方的名字和秦砚所调查到的结果一模一样。
“不就是一个简单的交易合同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前不也是我在负责吗?”
“按照规定,这些涉及到整个公司最利益根本相关的合同,必须得经过我的同意。”秦砚说道。
“你应该知道这份合同对于现在的华砚来说十分适合,你应该同意。”
“那如果我要是不同意你呢?”
孙云鹤笑着说道:“那么按照规定,那我就只能要求召开董事会,重新选董事长。”
而这就是孙云鹤刚才说要召开董事会的原因。
一旁的丁畅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老二你不觉得你太过分吗?”
孙云鹤语气也有些不善:“这有什么过分的,这还不是秦砚逼我们的吗?”
“如果你要召开董事会,你总得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吧。”秦砚倒没有多难过,或者说他所有的难过都已经过去了。
“要理由还不简单吗?公司章程的第7条,明确写到当董事会任何成员,其行为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其他董事有权要求召开董事会并更换董事长人选。”
虽然这段时间有这么多针对秦砚的谣言,其实大家都知道所有这些消息再怎么疯狂,只要秦砚还能拍电影、还能赚钱,对于秦砚而言都不算伤筋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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