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alpha呢,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岑意一阵唏嘘,也不曾想过,像曲辙这样本来就出身不错的,但凡有点名气地位,身边人都是捧着哄着,哪会有人跟他俩似的句句诛心。
第一次卧底投票,岑意表现优秀,既给蓝队做了贡献也没少给对面捣乱,成功躲过众人怀疑。
后半场要用来定胜负的游戏是个大型活动,设置了数个环节环环相扣。游戏场所位于影视城内,不同的店铺里设置有不同的任务信息。队员们必须用平衡车作为代步工具,按照任务指定的地点运输物品,先一步完成任务的队伍获胜。
这次游戏是两队同时进行,可以互相干扰进度。又是一场混战,岑意燃起斗志,却栽在了起步关卡上。
他压根没玩过平衡车。
现场没玩过这个的居然还不止他一个。导演组现场亲自示范,教他们怎么起步上车,调整重心保持平衡。
岑意带好护具摇摇晃晃地出发,感觉这代步工具还没他踏踏实实用脚步跑得快。
这一轮游戏曲辙全程划水不在状态,已经开始被队友怀疑是卧底了。天降背锅人,岑意混在其中也放开了手脚,隐蔽处偷偷给红队递线索指路助攻。
最后关卡是要把粮食铺子提供的十袋大米运送到集合地点就算完成任务。每队单次限一人完成,挑战失败才能换人。
蓝队率先来到这关。玩到这里也只有体能占优势的alpha还有力气扛重量了,但一趟也是运不完的。曲辙摸鱼大半场,这会儿终于被揪出来做贡献,先往竹筐里装了四袋运过去。
踩在平衡车上只负担自重就已经很难掌握重心,再运输货物不仅累而且危险,万一跌倒摔下平衡车就前功尽弃,因此都会选择降低速度或减少重量来保证安全。
这段运输路途不短,主持人带头加油,带动大家喊一些积极的口号来应援。
岑意在旁围观,听到大家替曲辙喊“跑赢就一定会新歌大卖”心里偷偷唱反调,顺便担忧红队的进展。
红队因为迷路中途耽误了些时间。在曲辙首趟运输路途过半时,祁燃才第一个冲了过来,明白规则后开始往竹筐里装米袋。
已经输了一半的路程,他必须要比曲辙更快才能赶回来。然而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仍旧去追赶,完整地结束比赛的意义要大过赢的意义。
周围两方加油声不绝于耳,进入最终的白热化阶段,连主持人都被紧张的氛围感染,说了句不得体的话。
“祁燃冲!!冲过去专辑大卖尤里卡不解散!为了尤里卡!!”
“……”
Eureka是选秀限定团,按照以往的惯例合同都只签一年。理论上说这句口嗨式激励没有任何意义。
祁燃却愣了下神,搬动米袋的手顿住一秒,继续往竹筐里填。
四袋装完,他又放了第五袋,第六袋,第七袋。
岑意看出他的意图,顾不得暴露身份的风险着急喊了一声:“已经够了!”
祁燃没工夫看他,只笑着摇摇头。夏语冰随后赶来,看到这动作上前制止,低声道,“疯了吗,这只是个游戏。”
“我知道。”
祁燃语气如平常一般温和,温和却坚定地拂开他的手,接着装入了第八袋,第九袋,第十袋。
十袋大米全部装入竹筐堆得冒尖,连用手拎都很困难,背在身上直往后坠。
但这是他唯一反超的机会。跑两趟是来不及的,只有一次成功才可能追回落后的时间。
全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
祁燃调整呼吸出发,连平衡车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曲辙回程运第二趟时看到他竹筐里的重量,同样用“疯了吗”的眼神看着他。
祁燃却无暇顾及。周围的声音模糊成背景,他眼中只有那个拼尽全力想要到达的终点。
为了尤里卡。
最后一百米时连呼吸都停止了。祁燃连人带筐全速摔进终点处的软垫,听到裁判吹哨的瞬间才放心地松了口气,仰躺在面子上望着天空笑起来。
岑意和夏语冰舍弃了平衡车小跑过来,把他一顿数落,拉他起来时看到衣领沾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肩膀都被磨破了一层皮。
岑意心疼地低头吹了吹,“疼吧?我去叫后勤那个拿医药箱的姐姐过来帮你。”
“现在不用,还没录完呢。待会儿再弄也来得及。”
祁燃起身一边一个拍拍他俩的脑袋,心情很不错,“领奖去。”
这天最终结果是红队获胜。第二轮投票时大家都把票投给了不在状态的曲辙,真正的卧底完美隐藏身份到最后。除了红队获胜全员奖励外,还额外得到了一份卧底奖励。
岑意抱着两枚纯金的奖章乐呵呵地上了保姆车。
路上助理为祁燃处理伤口,三人一起聊天复盘。“啊,你们早就知道我是卧底了吗?!”
夏语冰:“那可太早了。”
“你从小黑屋里抽完身份出来,那兴致勃勃的样子看一眼就知道了。”祁燃说。“真要让你跟曲辙一队,还不得强颜欢笑地出来营业?哪里会玩得这么乐在其中。”
原来如此!
太熟悉的人面前压根藏不住心事。他并不介意,说说笑笑时还给怀里战利品拍了照,发给沈闻霁炫耀。
今天连续录制八个多小时,聊了一会儿大家就各自休息。沈闻霁没在工作,于是岑意把剩余的精力投入屏幕上,把白天发生的事挑记忆深刻的点跟他再唠一遍分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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