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没过多久,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粉丝居然有本事让曲弦出面把他骂了一顿,强迫他去道歉分手。
曲弦向来纵容他这个弟弟,知道他私生活混乱也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往有过绯闻也都帮他压下来了。
曲辙不以为意。他身为alpha本来就有那个资本,能令众多粉丝趋之若鹜也是他的本事,那些人是被他吸引,又不是逼着他们来的,你情我愿地欢好一番又有什么错,非得一对一地跟某个人绑死才是无趣。
他的情人中有这样开放式感情观的不少,起初还以为夏语冰也是。后来才知道是个死脑筋,惹出许多事来,即使没曲弦逼着他也马上就会分手。
他跟曲弦的感情并不好。论及种种或许过于复杂,一句“嫉妒才华”就能概括个大半。兄弟两人同样做原创歌手,出道时间几乎前后脚,但音乐圈向来只知曲弦而不知曲辙。
他也是有才华的,只是没有被看到,即使一直不怎么火也不愿意要曲弦给他争取来的机会——那不过是功成名就者的怜悯。所谓的对他包容,都不过是可怜他而已。
直到dts第三季的选秀节目播出,他一首歌被岑意的小组舞台唱火,终于得到了一部一线电影主题曲的资源。
这是等待多时的机会,他或许能就此翻身成名走入大众视野。可当所有事情都谈妥了,临门一脚时,这资源落进了夏语冰口袋里。
一个出道不到半年的新人?
凭什么。
想来想去只能是他这个好朋友岑意,背地里靠着沈闻霁故意给他添的堵。
不过是因为搭上沈闻霁罢了。
曲辙望着那个活跃的身影,藏起的目光更阴翳了几分。
红队终于完成了比赛,计时结束后喝到打嗝,哀声载道。“只有一轮吧导演?实在喝不了了啊。”
“那要看蓝队表现如何。”导演故意使坏,“万一蓝队成绩跟你们同分同秒,只能再来一轮了也没办法的哦。”
“……”
应该不会有那么巧。
岑意观察了红队整队的人均发挥,心里已经开始寻思要如何保留实力,既要让自己所在的蓝队输,也不能输得太明显。
就像真正的学神不是只能考满分,而是能够控制自己的分数想考多少分就考多少分。
然而曲辙还在口嗨:“我尽量节省时间,给意意留少一点压力嘛。”
显得他很弱似的。
岑意很吃激将法,一听就想炸毛,于是再次趁大家不注意朝对面飞去个眼神。
祁燃和夏语冰又懂了,整个蓝队游戏过程里在旁边各种使绊子。他顺理成章地拿出全力,脸都憋红了也没能把时间追平。
最后蓝队落后十多秒输掉了,但队里没人会怪他——那一桶可乐里至少有四分之一都是他喝掉的。贡献出众。
“你们真的是一个团的吗,怎么打得这么凶。”
“竞技精神!不能讲究兄弟情义!”
“……”
相比之下,第一次尝试时曲辙甚至没碰到可乐,液面没走到嘴边就退了回去。刚想托词这游戏太难,岑意把他赶走上前换掉吸嘴猛吸一大口,咔咔一顿喝。
“……”
旁边人说“意意厉害哦”的同时也会对他投来揶揄的目光,仿佛在嘲笑他刚刚放出大话,到头来甚至都比不过一个新人。
祁燃和夏语冰单手绕到背后击了个掌。
看到你不高兴我们就高兴了。
第二轮游戏是非牛顿流体池。双方在泳池两边向对面运球,规定时间内运球数量更多的一队胜利。
池里的原料只有水和玉米淀粉,一定比例混合后根据外界所受压力不同也会出现粘度变化,原则上就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在池面上用力跑跳时脚下踩踏的如同固体,但只要静止就如流沙下陷,很快就会被吞没。
开始游戏前大家都在池边试了试,必须一刻不停地交替踏步才行。万一被人干扰,脚陷进去就很难拔//出来,还要再搭上一个队友来救。
比起在基地里玩那个充气蹦蹦床也难度不低。遇到这种考验体能的运动项目,岑意却放心了。
完全不用伪装,他就是游戏黑洞本人。
但倒下得太快也毕竟没有面子。开始游戏后,游戏黑洞试图挣扎,小碎步满场跑,灵活地绕开了所有试图撞到他的人。
两分钟过去,游戏黑洞累了。
“豁,小脚倒腾挺快。”夏语冰经过他身边,轻轻一推:“再见吧。”
“……”
旁边路过的蓝队队员发现他小腿都要沉到池底了,好心地来救他。两人拉扯一番,又一双小腿陷入池底。
于是岑意不仅倒下,还搭进去一个队友。
把他俩拉出来比运球还有难度,其他蓝队队友见状索性放弃这两个原本就不怎么能帮上忙的战斗力,还能少添点乱。
一通乱斗后清点运球数目,红蓝两队居然打了个平手。
岑意像条失去生存欲的咸鱼,被两个道具组的小姐姐一左一右费劲地拖了上来。好不容易手臂石膏拆了,膝盖以下又像是裹了层石膏,全身都黏糊糊地很想快点去冲洗。
“那这一轮要怎么判定输赢?”
看大家没有再来一轮的力气,导演组给出了预备方案里的加赛项目,拿一只广告商赞助的手机出来,“两队各派一名队员,用这只手机给熟悉的朋友打电话,诱导对方说出任务句子‘你是不是还没睡醒’。用时较短的队伍获得本轮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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