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哲急得一头汗,他做娱记这么多年,太清楚小人物与资本抗衡的下场了,房哲咬着牙,拼命转动脑筋想着对策,“你先别冲动...”
“我没冲动。”霍昆咬牙,眼神阴鸷,一字一顿,“我会好好伺候他。”
房哲心道怕是要糟...一时半会也劝不动霍昆,房哲叹气,说起别的,“我去帮你弄点儿他的资料,但是这人极低调,轻易不愿出席娱乐圈里的活动聚会,更是没有他的照片流出,估计就算查了,知道的也有限。”
“我知道的不多,不过外界关于他还是有一点儿风声传出来的,说是年纪三四十岁,花边儿新闻什么的,是从来没听说过的,也可能是星皇给他捂得严实,性癖方面就更不知道了。”
“不过外界也有一种说法,说他可能性无能,不过既然看上了你,那看来只是单纯的喜欢男的。”
霍昆心中冷笑,外界没有风声多半是星皇捂得严实,他的那个助理,说话办事滴水不漏,半点儿把柄不给留,看他的表现就知道,这种事情没少做。
“帮我查查,小心点儿。”
房哲跟霍昆碰了杯,“我这好说,关键是你...”
房哲的效率很高,不到三天的时间就给了霍昆消息。
“星皇背靠江氏财阀,真正的庞然大物,外头有消息说这个江总背景很深,可能就是江氏出身,实力不容小觑。反正就是招惹不得。别的什么也没查出来,不过听说这个江总跟一个叫章哲彦的富二代交好,这个章哲彦经常去一家夜总会,七月,你要是想知道点儿消息,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只是那里是会员制,不太好进,不过他们最近在应聘服务员,权当打一份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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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这就过去,”江雪城挂掉电话,苍白的手指扯了扯领带,对司机道:“去七月。”
司机笑了笑,跟江雪城搭话,“又是章少?需不需要让江叔给您送身衣裳?”
“不用,”江雪城三两下把领带扯下来,松了领口两颗扣子,翻开车后座带的暗格,打开里面放着一身备用行头,衬衫、领带、手表、袖口、饰品放了一套。
江雪城脱了外套,手表袖口摘了往里头一扔,巴拉了两下,抽出条简单的银项链套脖子上,袖子往上卷了两卷,拨了两下头发,一番动作下来,一丝不苟的商业精英变成了衣着休闲的公子哥。
车子变了道,拐去了七月。
一楼卡座彩灯有些晃眼,音响开得有些大,江雪城捏了捏眉心,大半年没来,这会儿竟觉得有些闹了。
场子已经热起来了,气氛很嗨,江雪城穿过人堆走向二楼包厢,路上被一个服务生撞了一下,对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江雪城本来没在意,只听这服务生音色低沉好听,下意识地看了眼。
恰逢一道橙色灯光打在服务生脸上,将那深邃精致的轮廓勾勒得分明,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最为出彩,恰如白雪中的一点儿艳色,昳丽夺目。
江雪城微讶,这不正是那双勾得他心心念念惦记了许久的人吗。
视线轻轻接触了一下便分离,服务生端着酒离开,他穿着合身的服务生制服,白衬衫黑色领结,同色马甲勾勒出劲瘦的腰线,西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三两步就消失在视线里。
江雪城半晌才收回视线,眼中多了两分兴味。
远处有人叫他,“四少,这里。”
于磐出来接江雪城,见他站在原地,纳闷,“站那儿干什么。”
“没什么。”
江雪城跟着于磐走进包厢,“章哲彦又怎么了?”
许嘉玉摇了摇头,笑道:“他家里给他定了婚期,抗议被不成,正郁闷着呢。”
江雪城想起不久前章哲彦才被他未婚妻知道他被他女朋友捉奸在床这事儿,不由纳闷道:“要郁闷也该是他未婚妻郁闷,他郁闷什么?”
章哲彦听了像是被刺激到一般控诉,“哥们儿就要丧失自由了,难道不该郁闷!”
于磐用口型给江雪城道:结婚恐惧症。
章哲彦“啪”的一声放下酒杯,恶狠狠地看过去。
于磐一愣,糟,被发现了?
却听章哲彦咬牙道:“老子得趁着还有时间赶紧放纵。”
江雪城还当他要怎么放纵,就见经理领了几个小姐过来陪酒。
在坐的都知道江雪城的脾气,叫人都直接忽略他的那份,陪酒小姐来了四个,两个坐在章哲彦身边儿,于磐和许嘉玉身边儿一边儿一个,唯独江雪城身边儿没人。
恰巧霍昆进来送酒,章哲彦就指了霍昆,“你过去给四少倒酒。”
霍昆来这包厢服务,是为打探‘江总’消息的,外界不知‘江总’模样,只知道三四十岁,依平日作风来看,该有些谨慎和精明,霍昆听说章哲彦在这包厢,想着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听到些什么。
进门一看,霍昆便有些失望,这里面全是一群二十出头的公子哥,三四十岁的江总肯定是不在的。
霍昆向下意识地看了眼章哲彦说的四少,与美女环绕的章哲彦截然不同,那位四少一身黑衫黑裤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身边冷冷清清,只自己一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听着身边儿三人聊天,眼神淡淡,偶尔扯着嘴角轻笑一声,怎么看,都与这个场合格格不入。
霍昆端着酒走到江雪城身边,江雪城正与许嘉玉聊着天,没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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