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喘着粗气分开,沈画棠衣衫不整地把他一把推开他:“这大白天的你就这样急不可耐,也不怕别人笑话!”
“谁叫你不理我,”他霸道地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溪儿还有明川陪着她,你却理也不理我。”
“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沈画棠好笑地弹弹他的脑袋,“是不是最近朝堂上的事不顺心,平常你可没这么闹腾的。”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陈嘉琰轻轻叹了口气说,“西桑最近很不老实,俨然有和大齐分庭抗礼之势。离当年的盟约订立已快到十年了,而且近年来西桑有渐渐强大之势,我怕…”
沈画棠知他担心什么,握住他的手安慰说:“西桑虽近些年变强了许多,可毕竟有短板在那摆着,大齐这些年虽称不上突飞猛进可也在稳步上升着。而且大齐养精蓄锐多年,又不是没预防着这一天了,若西桑真要有所异动,我们也来得及想出对策。毕竟大齐这天国霸主的地位,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话虽如此,可当年西桑是父王一力镇压下来的,如今父王不在了…”陈嘉琰不由得又紧了紧抱住她的臂膀,“棠棠,我有些怕我做不到父王这么好。”
“别怕,”沈画棠偏过头与他对视着,“你不会比父王差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陈嘉琰轻轻“嗯”了一声,轻轻一弯唇角说:“棠棠,有你真好。”
沈画棠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倒是听说,西桑有个与你齐名的世子呢,世人经常将你们二人相提并论。”
“哦,你是说尉迟霖啊,”陈嘉琰有意无意地横了她一眼说道,“西桑王确实很器重这个儿子,西桑天干物燥,所以这儿子的名字里也带着求雨之意。不过他和你夫君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比如他和我一般大的年纪,就已经养了一屋子妖妖娆娆的女人了...”
沈画棠推了他一下笑着打断他:“你真是一会不彰显自己有多好就浑身难受。”
陈嘉琰委屈地扁扁嘴:“我说的是实话啊。”
沈画棠显然也习惯了他这样,从床上坐起来收拾好自己说:“我还有事要忙,你该干嘛干嘛去。你看看你也不陪陪溪儿,她整日缠着明川都快不认识你我这对爹娘了。”
“她本就喜欢明川让他们去玩呗,”陈嘉琰也站起来心头痒痒地看向沈画棠,“溪儿陪不陪我不打紧,只要你陪着我就成了。”
“我哪有空陪你,”沈画棠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这家里外面都一大堆儿事,你也不说帮帮我。”
“我都忘了,棠棠现在可是全国最大连锁商号的老板了,”陈嘉琰有些酸溜溜地说,“这万一哪天我被皇兄革职了,就等着棠棠你养我了。”
“好啊,”沈画棠笑着抬了一下他的下巴,“只要你乖乖的,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陈嘉琰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指吻了吻:“什么都不要,只要让我好好伺候王妃就成了。”
沈画棠笑骂了一句:“不要脸!对了,过几日郑三公子和诗茵姐姐成婚了,我们一同去吃喜酒吧。”
陈嘉琰微微沉了脸:“郑三那次帮赵诗婧在我面前搬弄你的是非,现在除了公事,我都没同他多说过什么话。”
“他那时候不是被赵诗婧给迷住了吗,如今郑三公子也算迷途知返,反倒被诗茵姐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沈画棠笑着感慨道,“可真是世事难料。要说这赵诗婧也是自作自受,当初郑三公子虽然风流了些,对她却是真心喜欢的,没想到现在也转而要娶诗茵姐姐了。”
“他和赵诗茵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两个人都不小了,凑活过过得了。其实当初那事也是我的错,怪不得郑三,他倒是也态度诚恳地向我认过错。”陈嘉琰缓和了下脸色说,“既然这样,那日我们便一起去吧,赵诗茵的喜事怎么说也得去走一趟的。”
“嗯。”沈画棠点点头,“这诗茵姐姐有个着落我也放心了,只希望那郑三公子心里没了赵诗婧才好。”
“这个你放心,他对赵诗婧早就死心了。赵诗茵一开始也看不上他的风流本性,还不是他软磨硬泡改邪归正,赵诗茵才答应了他。郑三都已经二十好几了,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陈嘉琰说道,“哦对了,你和郑三也是旧识了,那次在成国公府你被你四姐姐算计跌进男客院里,取笑你的那个就是他...”
沈画棠气恼地去拍他:“都多久的事了,这么丢人你还拿出来提!”
陈嘉琰却笑着一把将她圈进怀里宠溺道:“我的笨丫头。”
西桑。
西桑不若大齐那么烟水朦胧重在写意,它的所有建筑物都极其所能凸显着华丽辉煌,西桑的宫殿更是将这一点竭力发挥到了极致。
慕容千越缓步走进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宫殿处处都绘着金光灿灿的浮雕,厚重的金色带着一股靡靡之气浓郁地铺张开来。西桑作为一个大漠里崛起的国度,气候燥热少雨,只有少部分国土是处于地水相对丰饶的内陆之中的。而西桑的国都虽然处于这片西桑的风水宝地之中,却因受周遭气候的影响也有些干热,所以整座宫殿里的宫女都穿着薄薄的紫色纱衣,年轻的肌肤在薄薄的纱衣下显露出来,尽显婀娜风情。
慕容千越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目的宫殿,门口守着的眉清目秀的小内侍见是他,恭敬地行礼也没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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