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就有两个婆子上来拖拽知书, 知书立马死命抱住北胡公主的腿不肯去,北胡公主气得脸都歪了,没想到这女人连她的面子都不给。这知书毕竟是她带来的,万一事情真捅破了她脸上也不好看,这么一想她立马说道:“沈画棠,你这是连我这个婆婆的话都不听了吗,我们王府怎么进了你这种不分是非好歹,恣意妄为的女人?给自个的夫君纳个妾还要不情不愿,推三阻四的,你的夫君是这大齐的景王,这一辈子又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那天你在太后面前推推却却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连一个妾室都容不下了吗?”
“您也知道我的夫君是大齐的景王,那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让居心叵测的女人近了他的身。照这丫鬟的意思,她和王爷早就发生了什么,为何现在才来跟我说,还不是掐准了时间,觉得王爷没几日就要回来了,让我趁现在生通王爷的气,然后在他回来之后加剧我们夫妻的矛盾,顺而给你受宠的机会。你真是打的好算盘啊。”沈画棠看着知书语气讥讽,“桂嬷嬷,拉她去验身!。”
“我我我...我不去!”知书牢牢地抱着北胡公主的腿,急急地说,“王妃你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这般羞辱我,我和王爷虽还没做到那一步,但也是彼此赤诚相见过的了,奴婢也没法子嫁旁人了呀。”
沈画棠禁不住掩嘴笑了起来,随即眼神一冷说:“说你满嘴扯谎你还真是满嘴扯谎,你还不如干脆说你脱光了衣服勾引王爷,可他偏是没看上你呢。”
知书知晓她不会松口,索性把心一横道:“既然王妃执意这样说奴婢,奴婢也没什么活路了,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说罢便一头朝旁边的墙上撞去,却被桂嬷嬷眼疾手快地拉住。
知书立马“呜呜”哭叫了起来:“奴婢索性就以这满头鲜血证明自个没有扯谎骗人!王妃既容不下我,那奴婢去死便是!”
“停停停停,”沈画棠有些不耐烦地皱皱眉,“你先别在这里寻死觅活的,你若今日死了别人会说是我善嫉容不得一个丫鬟,说是我景王府徇私枉法草菅人命。”
知书面色一喜,她这是要松口了?
沈画棠却将面色一冷说:“你以为我会给你们这个机会?太妃,今儿个我就在这里提醒您一句,做事之前呢要思虑清楚,别被别人利用了自个都不知道。你以为给我们添堵就是对自个好了?”
北胡公主吃了个瘪:“你...你敢这么说我!”
沈画棠不再理她,朝知书走近两步冷冷道:“知书姑娘,我瞧着你相貌也是个好的,为何这么想不开非要贪慕这点子荣华富贵?你一向自诩有几分小聪明,殊不知这小聪明正是你的催命符。本来我就想收拾你了,可念在你在王爷身边伺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还想着若是你就此老老实实的我就放过你,谁知你这么不知悔改,今儿个还主动来我面前滋事了。”
知书此时才有些害怕起来:“奴婢听不懂王妃在说什么。”
“我知晓你们存的什么心思,不过就是笃定了我身份低微不敢和太妃堂堂公主对着干,可不管我以前是什么身份,如今我既然已经嫁给了王爷,我就是这王府的女主人,是这大齐的景王妃,我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容着你们蹦到我面前挑衅我,那我这王妃当的还有什么意义?”沈画棠蓦地转头瞥向知书道,“你当我看不出来你的那点小伎俩,明知道王爷的书房闲杂人等不得进去,你还放赵四姑娘进去。明知道赵四姑娘在王爷的书房,你非但不提醒我还故意叫我撞见,我猜那日赵诗婧的举动也有你的教唆吧。如此目中无人地把主子当傻子耍,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呀?”
知书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王妃,奴婢没有啊!奴婢真的没有啊!奴婢人言式微,怎么受得住您这罪名,你若非置奴婢于死地,奴婢也无话可说!”
“行啊,到现在这时候了还不忘了往我头上泼脏水,你有没有做你自个心里清楚。就算我们不提当日那事,可今日你信口胡诌与王爷有私,这可不是什么小罪名。”沈画棠冷哼一声道,“桂嬷嬷,你向来主理这府里的责罚,这知书既做了这等错事,依照咱府里的规矩将她打个二十板子,然后在前院里罚跪三个时辰,让大家伙都看看这欺瞒主子的下场。跪完之后就把她给我逐出府去,记得一定要说清楚这是我们府上的罪奴,犯了大错才被赶出府去的。出了王府的大门,你爱怎么寻死觅活就怎么寻死觅活,到时候都跟王府没有半点关系。”
桂嬷嬷立马恭敬地应了,朝两个婆子使了眼色便来拖拽知书。
知书吓得狠狠一抖,拽住北胡公主的衣角说:“太妃救我啊!我是听您的话才这样做的啊!您现在可不能不管我!”
北胡公主脸色一变,但知书都这样说了,她再撇干净以后也显得虚假,于是便勉强一笑向沈画棠道:“这丫鬟细皮嫩肉的怎么经受的住这么多板子,我看就饶了她吧。”
“刚才要我将她收进房里的是您,如今让我饶过她的也是您,这好话歹话还真是让您给说尽了。”沈画棠笑了一下说,“反正我把她赶出去之后,她便不再是王府的人,若您真觉得她可怜,就自行给她安排去处吧。只是得劝她趁早歇了这富贵荣华梦,要不到了哪儿都落不得一个好下场。你们几个,还叫她缠着太妃做什么,赶紧拖下去打板子,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