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应摇头,“这是最简单而且不需要有任何损失的办法。若你不愿意,轻则家宅不宁,重则有血光之灾。”
这就吓人了,那夫人捂着胸口,连连向他道谢。
她算好了,另一位夫人就坐过来,让李天应帮忙找她娘家人,“我哥有个儿子,三年前留书出走,一直没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想让大师帮忙算算,他现在在哪儿?”
李天应算完后,给了她一个地址,“他之前被山匪打劫,磕到脑袋失去记忆,你去找他,最好是取得他的信任,让他相信你,不能着急。”
那夫人忙不迭给向李天应道喜。
接着,李天应又给一位夫人测八字,这次测的丝毫不差,引得围观人群连连称赞。
一连算过三个,李天应看向刘锦凝,“你现在印堂发黑,明显在走背运,我可以帮你趋吉避凶。”
刘锦凝却不愿意,“我不信这个。”
“或许你应该问问你家人。他们被你带累,也走了背运。人不可以贪心,你想顺心如意,可不该将痛苦加注在别人身上?如果你真拿他们当你的家人话。”
刘锦凝脸色微微一变,定定看了他一眼,站起来,扒拉开人群跑了。
李天应想跟上去,却被其他夫人围住,“哎,大师,你别走啊,你给我也算一算吧?我带着银子呢。”
“对啊,也给我算算吧。”
李天应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
没过多久,到了吉时,李秀琴到了后院,看着一群人围在一起,问林晓,“那边怎么了?”
林晓看了眼她身后,她男人没跟过来,小声道,“李天应来了。”
李秀琴蹙眉,“他怎么来了?而且还跑到后院。”
虽然道长是方外人士,也不至于到了男女不避的地步吧?
林晓摇头,“他说来给我们道喜。”她蹙了蹙眉,“他刚刚非要给刘锦凝算命,还说她印堂发黑,在走背运。”
李秀琴急了,“啊?那怎么办?”
“我就让他自己顺锦凝了呀。可没想到锦凝很抗拒算命,不肯让他算,席还没开,她就跑了。”
李秀琴疑惑,“不应该啊。她不是经常陪着她娘去庙里上香吗?她应该信这个才对啊。”
林晓无语,“娘,或许就是因为她信佛教,所以才不信道教啊。”
李秀琴不赞同女儿的话,“胡说。既然信佛教,那就说明她也信道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那是咱们心不诚。像刘婶这种心诚的,一般只拜一种教。”
李秀琴不想跟女儿打嘴架,“这事我会问问你刘婶的。你也知道她最近诸事不顺,心里烦着呢。”
林晓点头,“成,你问她吧。”
……
办完乔迁之喜第二日,李秀琴就提着礼物去刘家探望关文淑的病。
关文淑还躺在床上,人有些憔悴。
李秀琴坐在边上,看她又在做针线就劝她,“你呀,一定要好好养病。既然病了,就别动针线了。”
关文淑笑笑,“没办法,我闲不住。整天闷在家里太无聊了。”
“那倒是。”李秀琴岔开话题,说起昨天李天应要帮刘锦凝算命的事情。
关文淑也听过李天应的大名。
应该说只要还活着的人就没一个没听到他的名字。他可是直接导致萧家一千多人被屠戮的罪魁祸首。
人们常说一句话可以杀人,指的就是李天应。
“听过啊。他真的说我女儿走霉运?”
“是啊。他还要给你女儿算命呢,可她好像不愿意。”
关文淑奇了,“为何不愿意?可是那老道要钱太多,锦凝没钱,所以才拒绝呢。”
“不是。我女儿说李天应分文不要。”李秀琴摇头。
关文淑怎么都想不通,“那可真是怪了。”
李秀琴左看右看,她刚才进来时就没看到锦凝,“对了,锦凝呢?你把她叫出来问问不就行了?”
“她去给大郎二郎送衣服去了。”关文淑笑道,“这孩子一直都很贴心。”
李秀琴笑笑,“你生了个女儿。你呀,好好保重自己,以后有的是福享。”
关文淑点点头,与她闲聊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另一边,萧国公府书房。
胜邪正在向萧定安汇报消息,“李天应去了刘家,与刘夫人谈了半个时辰,因为是白天,院子里好几个下人,属下不好趴在墙上。听不清他们在里面讲了什么。不过属下看得出来,刘锦凝小姐好像很不喜欢李天应。刚开始根本不愿意他进门,是刘夫人坚持要见他,她才肯放他进屋。”
萧定安蹙眉,“后来呢?”
胜邪一五一十回禀,“后来他回了无量观,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在那边占卜测算,嘴里还神神叨叨的,说什么怨气冲天’,‘大功德才能改’之类的话。属下也听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
萧定安也听不太懂,“你继续监视。要是他有任何异动一定要告诉我。”
胜邪点头应是。
第295章
京城一处酒楼, 薛旺全正在与狐朋狗友饮酒作乐。
他现在被侄子管着,不能再进赌坊,每天就只能醉生梦死。
酒喝了一巡, 大家都醉得东倒西歪时, 他听到小二进来,“薛老爷,外面有位道长找你。说是可以为你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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