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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全方位将他的一切告诉她, 方便她了解他。
    林晓以前就听他爸妈说,他们那会谈恋爱,介绍是这样说的, “我是某某某, 今年二十岁,在某某厂工作,工资三十七块六毛四,家里有四个孩子,父亲是干什么,母亲是干什么, 姐姐做什么,哥哥做什么……”
    实诚得不得了。
    她当时就像听天书, 没想到自己穿越一场,竟然遇到同样实诚的对象。
    他不会谈恋爱, 但他很真诚将自己的真实情况一五一十全告诉她,这份坦诚让她汗颜, 她永远不会告诉他, 她是穿越的, 这是她要带到棺材里的秘密。
    林晓心里泛着甜, 她想起第一回 见到萧定安时, 他穿着一身劲装, 踩着人头来救她, 那潇洒的英姿让她至今难忘。
    她当时想,要是她能天天见到这个小哥哥该有多好。只那时候的她懵懂,又理智,并不知道那就是喜欢。
    后来他变成了威武霸气的小将军,往她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那张俊脸生生被糟蹋,她心里是相当遗憾的。
    可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那时候的小哥哥固然清俊可人,却也幼稚天真,不像现在可爱又可靠,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是只有她待在爹娘身边才会有的感觉,她今天从第三人身上感觉到了。这让她心里泛了几分甜,又有些踏实。
    林晓弯了弯唇,将这些反复看了一遍,又慎重收好,藏在密码盒里。
    另一边,林广源终于找到合适的同行伙伴。
    一开始他打算找老镖局,可谁能想到自己竟然在镖局门口遇到萧府的下人,他们要去云南府采买药材,因人手不够,想找些镖师护送,于是就这么跟林广源撞上了。
    林广源得知他是萧府人,立刻凑上去,甚至搬出他堂弟是云南知府,要是他们一块走,到时候采买药材也能给个方便。
    事实上,胜邪确实要采些药材到边城。
    边城一直在打仗,朝廷之前国库空虚,军费一直很紧张,世子为了属下,通常都是自掏腰包替他们治伤。
    萧国公家大业大不在乎,可胜邪是个好下属,一心想着替主子省钱。好不容易去云南府一趟,怎么能不带些药材回来。
    当然他不可能主动去林府,要不然他们该怀疑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上赶子不是买卖,当然得别人来求他。
    林广源一看胜邪就是个练家子,还有手里的宝剑也不是凡品。再加上他还有萧国府的腰牌,自然上了当。
    不过林广源之前被那些镖师吓怕了,等胜邪答应带他们一块走,他还是带着几个小子跟在后头,亲眼看他们进了萧国公府的角门,他们与门卫打招呼,显见很熟悉。
    林广源这才放下心来,回去向李秀琴汇报。
    李秀琴得知林广源如此小心谨慎,当即夸赞他细心。
    林广源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定于明日出发,咱们把行李好好收拾一下吧。”
    李秀琴当然说好。事实上他们也没什么行李。最贵重的也就是荣华夫人和皇上赏的那几箱宝物以及铺子这一年多的收益。
    不说李秀琴这边,就说林满堂,自打他到了云南府就开始整理账目。
    前任知府也是个人才,他这守财奴性子体现在方方面面,账目一针一线都记得清清楚楚,谁哪天借了某某东西,又在哪天归还,不还就罚银等等,全部都记录在册。
    怪不得他走的时候,一个劲儿扯着林满堂的袖子,说他全为林满堂做了嫁衣。
    比起自己那四千亩地,一万头牛和两万头羊算什么呀。人家这才是实打实的金银。
    文青见他乐得合不拢嘴,心里也忍不住笑,逗趣道,“大人,是不是觉得这知府当得还挺值。”
    林满堂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太值了。他攒了十几年的家底全归我了。这种摘桃子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庄文和文青忍不住笑起来。
    林满堂乐完之后,还不满足,“对了,那金矿挖了吗?有没有说啥时候把属于咱们那一份金子送过来啊?”
    “正在淘呢。每个月都会送来一笔。”文青找出一本账目,“这上面就是记录金矿的账。”
    林满堂翻开几页,啧啧,“他每个月都领到了,何着就是不给我。还骗我说金矿还没送过来。骗子!活该他一文都带不走。”
    庄文提醒他,“大人,人家可是升了官。到京城当吏部侍郎了,人家不稀罕这点钱。”
    林满堂收了脸上笑容,“对,他是君子,这么多金山银山,他也不稀罕。可我稀罕啊,咱要发展,要带领百姓过好日子,首先得有钱啊。没有钱,咱们连本都没有。”
    关青看着好笑,“大人,那您想到什么赚钱法子吗?云南府这边可不穷。人家靠山吃山,只靠卖药也能大赚一笔。”
    庄文也点头,“对啊,这府衙的衙役也不缺,咱们带来的人也没了用处,您快想想办法吧。”
    林满堂摸摸下巴,“那成,你们明儿带他们先换便装,兵分四路,下乡体察民情。你们将自己看到的都记录下来。到时候我来想法子。”
    关青和庄文齐齐应了声是。
    第二日,下人和家人都被派出去调查,林满堂正式开始与他的下属进行第一次会谈。
    说是第一次,其实林满堂刚来云南府就与他们认识。只是那时候他们看他的目光是鄙夷的,同情的,看戏的,唯独没有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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