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庄叔那把剑是花里胡哨,萧定安这把就是真正的宝剑了,不说其他,就说这剑柄上镶嵌的这颗宝石就能值不少银子,就更不用说剑身用的全是钢。
古人有句话叫“好钢用在刀刃上”,可见钢有多难得。可这把剑连剑身都是钢,可见其贵重。
林晓挥了几下,哪怕她不会使,这剑身也很稳,不会乱晃悠。
她对着院子里堆放的柴禾刺去,几根柴禾应声而断,林晓喜滋滋道,“好剑!”
萧定安抽了抽嘴角,这么清脆的柴禾,用脚踩一下就能断,还用刺吗?
不过对方是个姑娘家,面皮薄,他到底没说出口,任由对方拿着他的剑一顿乱砍。
等她耍够了,额前的碎发沾在脸上,她才意犹未尽将剑还给他。
“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做蛋糕。保准你没吃过。”
萧定安刚想说不必麻烦,却见小姑娘颠颠跑到灶房,拿了一小篮鸡蛋出来,又打开东厢的门,再出来时,房间里传来转动声。
萧定安微微一动,啥声音?
就在这时,李秀琴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篮子刚摘好的菜,看见院子里头发乱糟糟的女儿,脸都黑了,“赶紧进屋梳头洗脸,家里来客人呢,你好歹注意点形象,整个小疯子。”
林晓被亲娘骂,也不生气,冲她讨好一笑,赶紧拿杯子洗漱。收拾妥当后,又回屋换了身衣服,梳了包包头。
嗯,这才是昨晚那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萧定安站在院子里,听着东厢一直有声音,想进去看看,又担心太冒失,就一直竖着耳朵听。
等林晓换完衣服出来,端着一个面盆进了东厢,没一会儿,就端着小半盆白得像泡沫的东西出来,一阵风似地从他身边跑过。
萧定安扫了一眼,怔了怔,这什么东西?
林晓冲李秀琴道,“娘,我答应萧定安要给他做蛋糕,蛋清已经打发好了,你快点做吧。”
李秀琴拿她没办法,“大早上的吃蛋糕,亏你想得出来。”
林晓振振有词,“那有什么,那啥啥不都是吃面包为生的吗?”
李秀琴知道女儿说的是西方人一日三餐吃的都是面包。李秀琴被她噎住,接过面盆,加了煮好的羊奶,面粉,蛋黄,搅拌好后,放进一个个小圆桶里。
然后将小圆桶全部放进院子里这个像坟包一样的东西。
真的,昨晚进来时,看到他们院子里堆了个坟包,萧定安吓得心脏都快飞了。
要不是他胆子一向很大,还以为自己进了鬼屋。
现在见里面放了东西,那小姑娘又开始往里添柴禾,他才确信这是个灶。
只是这灶长得也太奇怪了,居然没有灶台和锅,前面竖着一根烟囱。东西直接往灶膛里面放,这拿出来还能吃吗?
第91章
蛋糕出炉后, 林晓给每人都分了一个,这应该是萧定安吃过最松软的糕点,恨不得吞进肚里。
他吃完一个, 林晓又给他递了一下, 萧定安接过, 却没急着吃,而是问,“这蛋糕如此美味, 你们想过卖吗?”
林晓摇头, “这个好吃不好做。”
萧定安呆了呆,恕他说句实话,他真没觉得这蛋糕有什么难做的,不就是搅拌一下,放进这坟包里,拿出来就能吃吗?
林晓见他不懂, 就带他到东厢,“蛋清要不停搅拌, 直到打发成白色泡泡。做一次就要两刻钟,一天也做不了二十锅, 哪家糕点铺一天只卖这么点呀。”
萧定安现在已经顾不上蛋糕了,他居然看到有人将水磨装置完整搬到自家屋里。
“这是你做的?”
林晓点头, “是啊, 怎么了?”
萧定安急切问道, “你能教我怎么用吗?”
林晓点头, 示意他把石槽添满水, 她到灶房拿了十二个鸡蛋, 然后把蛋清和蛋黄分离。
萧定安有些奇怪, “为什么不一起搅拌呢?”
林晓笑道,“蛋清可以打发,蛋黄不行。”
萧定安哪听得懂打发是啥意思啊,还想再问,却见林晓抬手,“打发是啥意思,你看了就知道了,我也解释不清楚。”
萧定安只能闭嘴,看着她动作。
林晓将蛋清放进木圆盘里,将石槽的挡水板抽掉,水流顺着出水口流下,打蛋装置开始运转。
他看着林晓往那圆盘里加糖,慢慢地,蛋清一点一点变成白色的泡沫,一开始只是细小泡沫,越来越大,随后变成一团云朵。
水没了,林晓取下圆盘,指着这云朵,“这就叫打发。”
真的,要不是亲眼所见,萧定安一定以为她在变戏法,蛋清居然变成了云朵,他点头,“明白了。”
林晓将蛋清交给她娘,李秀琴无语,“不是刚做了一锅吗?怎么又做?”
林晓无奈摊手,“他非让我演示给他看。”
萧定安有些郝然,忙施了一礼,“是在下太好奇了,请婶子勿怪。”
李秀琴被他一声婶子叫得心塞,她有那么老吗?不过她也不好苛责人家,毕竟按照他的年纪,叫她一声婶子才正常,她叹了口气,“成,我再给你们做一锅”。
萧定安给李秀琴施了一礼,“婶子,我有一姑母年纪大了,牙口不好,许多东西都不能吃。小侄有一请求,不知婶子这蛋糕方子能不能卖予小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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