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一听这话回头就要往那人跟前走,却被祝炎拦了一下。祝炎给了项骆一个眼神,回头缓步走到了那个男人面前。
“你的意思是……你姨夫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那人原本怒到了极致,可一看祝炎的这张脸,瞬间怒气已经消失了一半。不管怎么说,祝炎的这张脸才是真正的重型杀伤性武器。这一张脸完美到不真实,尤其那眼睑下的一颗泪痣,更给这张脸增添了几分妖异。
这样的男人,只怕就算是正经八百的直男都会心动不已,何况本身就喜欢男色的人。
祝炎还主动走过来两步,每走一步,都让那人的心跳更重了一份。
顿时理所应当的认为祝炎这个生意人是有心攀关系方便生意往来,不觉脸上的笑容也更加得意了起来。
“那当然,我姨夫管的就是生意这块的,你做生意的来北京,就归我们家管!我看你是初来乍到不懂事,我也不跟你计较。只要咱们交个朋友,你放心,往后生意方面你横着走,找我就行了!”
话到此处,祝炎就明白了这位应该是个沾点亲戚,但对那个当官亲戚具体什么工作、什么能力都毫无概念的铁憨憨。
这种人要是糊弄糊弄在本地干活的小老板还行。在本地做生意的,基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遇见这种叫嚣着自己北京强大的人,都是能不惹就不惹,万一真能张张嘴就能让人倒闭,他们也是得不偿失,不值当这样。
项骆嗤笑:“哪还真麻烦你了。”
随后在那人满怀期待的目光中二人毫不留情面的直接转过头离开了。
这种智障离的太近了影响自己智商。
正好那边巡逻的人听见声音走了过来:“你们怎么回事?”
项骆还没开口,那边的人先恶人先告状道:“你们看见了!他妈呢闹事无缘无故的打人,你看我这胳膊!”
项骆道:“是他先对我们图谋不轨的,刚刚还叫嚣着要把我朋友弄到他床上,还叫嚣谁敢违逆了他的意思,甭管谁的生意都让他做不下去。”
“你放屁!你问问谁听见了!”那人当然不怕项骆全说出来,而是听写胸脯指着四周。
周围人不少,那人这么一说,一个个都没开口。
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毕竟谁都说不准他是否真的是当官的亲戚。哪怕末世后一再强调没有区别对待,大家还是默认跟当官的扯上关系人,就都是惹不起的。而这些嚣张跋扈的人,就更是让人们印象里嚣张跋扈就跟官二代画上了等号。
项骆只觉得,这里是京城。如果京城都会这样,让一个这样连二世祖都算不上的智障嚣张跋扈欺压百姓,那这全国就真的要乱起来了。
抬起手腕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也没跟保安人员多做解释,只是要等去警方那里分辨个一二。
其实项骆也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冲动的人。对方背后的那个人若是真的是一个鱼肉百姓的人,其实论起背景,项骆二人的背景不见得比对方差。
那人见二人打电话报警,讥讽而又刺耳的笑声响起来,道:“你们怎么不打电话给你妈说有人欺负你们了?我可告诉你,我能看得上你们,是你们祖坟上冒青烟了。不信你们试试到时候他们帮你还是帮我!”
那几个保安人员有些为难,面面相窥在考虑该怎么办,谁都怕当这个出头鸟最后吃亏,不过带领这些保安的人是一位军人,皱眉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也别以为旁观者不敢说话就没事了。这里有监控,等警方来了自然会见分晓。”
你没犯错最好,若是你当真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也不要觉得你背后的人能饶得了你。
那人明显不信,嗤笑道:“我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军人心底暗暗摇头,回头对项骆二人安慰道:“放心,只要你们没有做什么,警方来了会给你们一个公平的结果。”
祝炎点头却没有多说话。没开口,已经表明了他相当恶劣的心情。
很快警方就到了现场,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
那人依旧十分嚣张的撇着大嘴道:“你们不能碰我!我可告诉你们!你们知道我姨夫是谁吗?你们真惹急了我,你们也都给我撸下去!一个都跑不了!”
那态度之嚣张,仿佛全世界就只有唯他独尊。项骆甚至不禁想,只怕美国总统现在来了都要挨他两巴掌,其嚣张程度,已经完全脱离了一个二世祖的正常发挥。
让人不禁怀疑他究竟哪里来的自信会觉得他口中所谓管理金融流通的姨夫有多大的本事。
不过没等项骆想清楚,两个人已经按住跳着脚骂街的男人押走了。
其干脆利落的态度,似乎丝毫没有给男人口中的“高官姨夫”丝毫面子。看的项骆差点笑出声了。
等人被拖出去好远,项骆才好奇的问一句:“他到底什么来头。”
说话跟没带脑子似的,再怎么有背景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警方也很无奈:“新来的,最近出了不少事,不过基本都是不痛不痒的,教育一下就算了。毕竟没真的伤人。不过今天闹得动静就有点大了。”
项骆挑眉:“他说他有过硬的关系。”
警方摇头道:“反正我是没听说。估计就算是真的也没人真敢跳出来认下这个挂落儿(无辜牵连)。上头严打最忌讳这样的事情,那些当亲儿子的都不好意思对外说自己爸是谁生怕惹祸,这种敢说出这样话的人,多半他自己都没见过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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