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平安扑向他爹,爹爹来了,就可以保护平安和娘了。
“别怕,爹爹在。”魏景和摸了摸蔫蔫的平安,“说什么胡话,是福是祸,我们一家三口都要在一起。”
安觅也不好再责怪他,也不硬要他出去了。
她也顾不上暴露不暴露了,将把崽崽带到一边,让崽崽拿出黑色的口罩分给大夫还有和怀远一起隔离的柳沉璧戴上,以及退烧药片,必要时给两个孩子服下。
然后吩咐人去买上次她二哥用来做自热包的那种接近无纺布的麻布,交给纺织厂迅速做出口罩,供给需要接触或靠近天花患者的人用,更交代人用生石粉。
等撒在屋里各处消毒,让患者屋里开窗通风。
可恨的是,她翻找过系统商城了,系统里没有灵丹妙药,她能兑换到其他位面的东西只能像是暖石这样在世界法则承受范围内的东西,逆大丹药不可能有,而且全靠运气才会刷到这个世界能用的东西。
这破系统,关键时刻什么都帮不上忙,要你何用!
一道接一道命令下去,一切井然有序。
听闻幼儿园这边这样做,被派太周家村的大夫死马当活马医,照搬安觅的法子。
战止戈只比魏景和晚一会到达,到的时候幼儿园已经被下令封锁,由禁卫军看守,同时还得到命令,不让魏景和和镇国公进去。
魏景和是阻止不了了,他们势必要阻止镇国公的。奈何武力不敌,镇国公单枪匹马就闯进幼儿园,直达怀远隔离的房子。
“让开!”战止戈一脸煞气。
“镇国公,皇上有令,您不能靠近这里。
战止戈从一旁的禁卫军腰间拔出刀,指着门,“我再说一次,让开!”
不光是门口的禁卫军誓死不让,就连后面追过来的也围住战止戈,意图将他带走。
这可是为大虞立了赫赫战功的战神将军,是一代名将,怎能死在大花上。
“国公爷,您别硬闯进来了。我会照顾好小世子的。”
门崖响起温柔而坚定的声音。
战止戈心弦被狠狠拨动,他颓然地放下刀,任人拿走,双眼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好像想遥过这扇门看到里面的人。
过了会,他上前一步,对着门里的人说,……呵璧,待你母子出来,我便上门提亲。”
柳沉璧听了,忙道,”国公谷,我做这些不是为了……
“就这么说定了。我在外头守着你们。”战止戈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就如一尊门神般守在门外。
一个不顾生死也要照顾他儿子的女好,他还有何理由不娶。
今日,她把命给了他们父子,往后,他这条命除了为国尽忠,也是她的。
柳沉璧知道劝不动他,也就不再说了,不出得去还不知道呢。
魏老太原本正在给魏老大说亲,听闻这事,想到老二一家三口,还有闺女都在里边,受不住这打击,晕了过去。
最后还是安妈宽慰她,又听说幼儿园传出一道道命令,魏老太这才振作起来,配合安妈把安觅需要的东西准备妥当。
听说幼儿园的孩子感染了天花,好多父母在外头哭爹喊娘,有的开始后悔把孩子送来幼儿园了,有的说风凉话,说幼儿园学生参差不齐的结果就是这样,若不收乡下学生哪会有这种事。
而看不惯继子,看不惯庶子的那些女人则暗暗窃喜,恨不得孩子死在幼儿园才好。
殊不知,因为安觅控制得及时,小固子们除了最开始的惊慌害怕外,往后一样有好吃的,好玩的,只是换了个教室,也不能离开幼儿园了。第一次在外睡,很多小团子们哭着要爹娘,平安就小大人的给他们讲娘给他讲过的故事。
当大夜里,怀远发高热,出现的皮疹也越木越多,总忍不住想挠。
柳沉登一直注意着他,一旦他想挠就按住他的手,温柔安抚。
“柳夫子,我是不是要死了?”怀远虚弱地问,哪怕他以前也是病快怏的,从来没有一次这么难受,这么严重过。
“别说傻话。你好起来才能让你父亲笑,他也只剩下你了知道不。”
“可是我好难受。”怀远带着哭腔,他不想哭的,可是好痛苦呀。
“小世子可还记得你魏叔叔失去平安的那段日子是什么样子的?”柳沉璧问。
他记得,魏叔叔连话都不对他说了,也不温柔了,整个人都很难过,像他以前身子不好的时候,好难过。
“记得。”
“你若是不好起来,你爹爹就要像失去平安的魏叔叔一样了。所以你要好起来知道吗?还有你曾祖母曾祖父也会担心。”
“嗯。我要好起……
“乖,别抓。”柳沉璧玉又握住他的手,生怕他抓破那些疱疹,柳沉璧按照安觅说的,用布把他的手包起来。
怀远躺在床上,看着温柔的柳夫子,小嘴动了动,……
柳沉璧浑身一震,随即觉得这孩子是在脆弱的时候想要娘陪了。
……
安觅正在询问太医们最新的诊治结果,外头就传来喧哔的声音。
咦?她好像听到大哥的声音?
安觅赶紧出去,外头被拦住的人果然是她二哥,还有她大哥。
大哥外面随便系了件袍子,松垮的衣领里可以看到里面一身白色睡袍,头发还湿漉漉的,脚上踩着一双酒店拖鞋,毫无疑问,这是刚洗完澡就被她二哥拉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