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我噩梦缠身的原因吗?”安觅瞪大眼。
国师:“魏夫人身具功德金光,应不会有邪祟能近得了身。”
说完,见魏夫人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瞧,饶是一副方外之人作派的国师也忍不了了,“敢问魏夫人,可是我的眼睛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听闻盯着有道行的人的眼睛能驱邪,还请国师见谅。实在是昨夜的噩梦真的太太可怕了,国师又看不出来,我只能盯着国师的眼睛了。”安觅眨眨眼,无辜地说。
魏景和低头借着摸头掩去眼中笑意,他觉得平安机灵的小脑袋瓜许是遗传的她。
国师不大信她的话,但又无可奈何。
他明知道魏景和邀请他上门没那么简单,但是他活着似乎只为找寻着什么,这一身本事也仿佛是为寻找那东西而存在,他不知道是什么。
自从大虞这边起来后,方向隐隐指向这边,开始他以为是福星的关系,就进言让人把镇国公府世子抓回去。
之后,福星归位那日,心中的指引是大虞,因此,他才会劝楚国皇帝臣服大虞,借此来大虞一遭。靠近魏景和一家三口后,他知道找对了。
只是,此时随着这魏夫人总是盯着他的眼睛瞧,他心里直觉不好,要避开,于是扭开脸假意望向窗外,“魏大人不是说想给花熊择一块地安家吗,不如现在就去吧。”
“不急。国师先喝口热茶暖暖身。”魏景和给他倒了杯热茶。
楚国心想,正好喝茶不用看对方。
然而,魏景和哪里那么容易让他得逞,开始问各种问题,还会背出一两句经文来让国师解惑。
国师总不能一直低头喝茶,喝完茶还得看着对方说话,否则是为失礼。
“滋……系统……重……”
安觅听到脑海里的系统终于不再只是电流声,怔了一下。
国师心中忽然猛地一跳,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作为能看透天机的人,对预感一向很看重。
他觉得再待下去不妙,于是起身提出告辞,“魏大人,我忽然想起一件人命关天的事,给花熊择地安家一事只得改日了。告辞。”
安觅立即从魏景和怀里起身。
“国师,我尚有许多问题待解惑。”魏景和紧步追上。
“这是关乎我楚国的大事,魏大人有何问题可改日再来问我,我在四方馆扫榻相迎。”国师头也不回,脚步加快,还真以为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等他去做。
眼看就要成功了,安觅真不想就这样放过这国师。只是,他这样子急着要走,难不成方才他身上也发生了什么?
“怎么办?”安觅也不再试图把人留下。
虽然她也很想把人绑起来,但现实行不通,不说他身边那高手,就说楚国国师到魏府拜年只怕这会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魏景和带她回书房,如今,书房很空旷,只有一个藏不了人的书架,一张书案,原来能藏得住的东西都被清空了。
魏景和进门后日常在书房里走了一圈,又看了看屋顶,这才回到书案那,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纸打开给安觅看。
安觅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暗卫藏身,虽说是暗卫,也是擅于隐藏,若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他们也没法隐身,自然无法靠近。
不管承光帝有没有想要探听他们,防备着总是好的。所以从知道承光帝有派人暗中保护他们后,他们说话就谨慎多了,也不许崽崽在屋子外动用宝箱,更不能再挂在嘴边。
此时,安觅看了魏景和纸上写的谋算,愕然看向他,“你昨夜……之后就没睡?”
“托觅觅的福,精神得睡不着。”魏景和故作春风得意。
“出息!”安觅气笑,自然知道他是说假话。她拧眉,“我不想把平安卷进来。”
“正因为平安是小孩,才不会引人注意。”魏景和又何尝想让平安卷入,只是这是当下最快最好的法子。
“何时动手?”
“下晌。越快越好。”
“好。我去叫平安回来。”
……
魏老太怕人太多也就没带大丫二丫去护国寺,只带魏老大、魏清婉,一个求子,一个求姻缘。
魏清婉因为已经定亲了也想去拜一拜,而登门拜年的石虎听说魏清婉去护国寺上香了,只喝了几口茶就骑马去护国寺。
大年初一,护国寺上香的人太多,魏老太干脆派人回来说在寺院吃斋饭了,正适合魏景和的计划。
于是,收到不少拜年飞贴后,魏景和下晌就带着棉籽,带上平安去户部。
魏景和一有动静,四方馆的国师就收到消息了,眉心一跳,立即写了封信叫人送出去。
户部管国家钱粮等,所以粮种自然也归户部管,魏景和这户部侍郎的官职正合适。
虽是过年,仓廪府库也有人日夜不停看守。
今日在仓廪处当值的人正觉得大过年的当值心里凄然呢,就看到魏侍郎牵着他那粉雕玉琢的儿子来,身后还跟着挑箩筐的随从。
“魏大人,这大过年的,你怎么来了?”负责登记造册的人问。
魏景和:“昨日本官给皇上献上棉花,今日自然要将棉籽上交仓廪府库管理。”
因为魏景和是户部侍郎,也有权利进出仓廪府库的。听说这就是棉花种子,虽然他官职低没能参加宫宴,但是棉花在宫宴散后就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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