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巨型电子烟花爆开,玻璃窗上有光线快速回闪,原本只倒映出来一张脸的玻璃窗上突然多出来了好几张古怪的面孔来。
“博士,我们出来了。”
“多谢您了,森博士。”
“不用谢我,谢黑暗!”就听着那苍白脸的家伙发出类似电子音的说话声。外面是欢闹喧嚣的热情海洋,森郁达抬起一只手来放在自己耳前做竖耳聆听状,“真热闹,真开心呐。你们听,他们的快乐建立在多少痛苦之上他们不知道吗?”
早已习惯他这种说话调调,这帮‘狂化人’、‘异化人’还有‘合成实验人’个个面无表情。
最后只有一位附和了他:“他们不知道。”
“那,就该让他们知道。”
这话一出原本面无表情的这一帮人陆续挤出了狰狞的笑脸来。要开始了吗?两天前他们陆续从那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出来,就在等着这一时刻了。
“森先生,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约定。”苍老沙哑的声音在屋子的一角响起。黑暗之中台灯被拉开,坐在台灯下沙发里的那位赫然是宗政御司身边那位宽师傅。
森郁达不言不语地凝望他片刻:“这是最后一次了。”
“具体的位置和任务情况深白会告诉你,深白。”
随着他一声招呼,宽师傅身后的黑暗之中缓缓走出来另外一个影子。深白保持着浑身的戒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那给他糟糕感觉的家伙。
“哦,是你啊,一个随时要死的半成品。”森郁达眼角嫌弃地在深白身上扫了扫。
深白没有说话,这句话从他第一次陪同老板见到这位时就听他挂在嘴边了。听说这位是全领域的专家,自己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他提出的研究理论,如果这世上有谁能帮他的话可能也只有这一位了吧。
“能让堂堂‘狂人’宗政部长都束手无策的任务,很有挑战性。人留下,宽师傅可以离开了。”森郁达对宽师傅的态度可谓是比较敷衍的。
“希望你们能马上就动身,那地方现在不好进……”宽师傅心中虽不满却也只能忍着,现在还需要利用他们。
“没有任何地方是我的人进不去的。”森郁达打断了对方的话。他有点儿反感这老头子,絮絮叨叨,太啰嗦。至今为止能在他耳边絮叨还不让他烦的,也只有那一位。
宽师傅听出他话中的不耐,知道已经是极限,这人某方面有点像他们家主,他常年在宗政御司身边最会察言观色。
向深白打了个眼色,宽师傅起身离开。
“我们新年这几天是不活动的。所以,你们还是等等吧。”在宽师傅出去之前,森郁达拖长声音就他刚刚的吩咐给了回应。
以为放了他们就能指使他们了?宗政御司对他们来说算个屁。当初就是这位抢走了他不少研究成果,他还没好好回报他呢?不着急,他也有他要做的事,先做完再说。
温家小崽儿们好不容易坚持到了跨年,电量不足的后遗症反扑过来,小家伙们在饭桌上边吃饭边打瞌睡,又想吃又想睡的那副可爱画面让在座的大人们看着笑个不停。
温融把他们抱到房间里安置好,小四宝迷迷瞪瞪地揉眼睛撒娇:“玩、具……”直到把他今天刚得的玩具放他怀里,这小东西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安稳躺下。
来不及洗澡,温融只能给他们一个个擦一把身上,等着明早再让他们好好洗一洗。温融收拾好每位孩子,替他们盖好被子,仔细地摸一摸他们的头发,分别在他们脸颊印上一个轻吻,这才关上卧室里的灯。
打开他们的卧室房门,看到摩莳正在与人通话,温融没有打扰他,蹑手蹑脚地关上门转而去另外一间卧室洗澡。
对面全息投影里分别倒映出来的是纱华、弋阳的半身影像,他们俩在向他祝贺新年。
摩莳一边听,手里则拿出了温融送给他的红包,打开之后除了从里面倒出一枚髓币外,还倒出来了另外一样别人没有的东西——一颗红纸折叠的小红心。
摩莳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
对面叽叽喳喳在说话的纱华停了停:“主人,您,刚刚在笑……”
摩莳撩起上眼皮瞟她一眼,干嘛这么大惊小怪?
“先生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能分享给我们吗”弋阳问。
摩莳把那个红包亮给他们看了一眼,尤其是那颗小红心。
“啊?”纱华反应了过来,原来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才笑那么满足的吗?“是那位温先生送的吧。”这位女士刚刚还挂着笑意的神情淡了淡,“他可真会。”
“温先生还挺浪漫。”弋阳嘴上赞了一句,“我至今还没见过温先生,正好明天可以拜访一下。”
“不用特意来一趟。”摩莳并不想让他们过来,这次是他们自己家人度假,他不想弄得还要招待别人。
“是有点事想要当面和您聊一聊。”弋阳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摩莳与他们聊完看了一眼时间,起身去隔壁房间找温融,人已经睡下了,这家伙站在床边默默注视了好一会儿爱人的睡颜,拉开被褥躺到他身边,如同家里的小崽子一定要抱着心爱的玩具才能睡得安稳,他也养成了一个新习惯,一定要搂着他才能入眠……
新年第一天,温融只睡了一会儿懒觉潜意识催促自己起床。今天他有自己的行程,小崽子们留在家里和摩莳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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