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和谐的氛围下,苏先归的出现无疑使得部分区域的气氛有一丝凝固。
她带着通行玉牌,也没人能拦她,而她逢人便问:“见过佩仙仙君吗?”
众人腹诽:“她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跟佩仙仙君的关系熟稔吗?”
这时,熟悉的青影翩然而至,肩上的尘灵鸟展翅飞到苏先归的头上,叫着:“我是你爹!”
苏先归见到江以宁,顿时喜上眉梢,眼神明亮,笑容灿烂,明媚得让人有一瞬的晃神。
面纱之下,江以宁也不由得展露笑颜,众人只见得她莹润透亮的凤眸微微弯成了丹凤眸。
江以宁本就有容貌秀丽、美如雾凇的美名在外,加上被面纱遮挡,她此番神情并未给众人带来多大的冲击。
反而是苏先归,她的青丝半披半扎,红色的丝带将上半部分青丝束扎,余下的青丝垂落于背后,随着清风拂来而轻轻飘荡。她还穿了一身月牙白的红花织绣衣裳,既秀气又活泼。
这里有不少人只听过她的名字,没见过她本人。因她之前的名声太差,以至于他们对她的刻板印象就是相貌平平。没想到她这一笑,把他们那些刻板印象炸裂了不说,还冲击着他们的审美能力。
察觉到那些目光,江以宁的笑容浅了些,走到苏先归的面前,不着痕迹地将这些视线都阻隔开来。
“休息好了?”
苏先归回想起昨夜的鏖战,“休息”这个词从江以宁的口里说出来,就变得特别敏感。
“咳,嗯!”她的两腮微红。
江以宁轻笑了声,悄声问:“饿了吗?”
苏先归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不饿!”
“那我们就没必要在此逗留了。”江以宁牵着她的手,,准备带她离去。
这时,一道儒雅又有些深沉的声音喊住了她们:“江师侄、百剑仙,不喝杯酒再走吗?”
随着这话落下,周围的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落在她们的身上。
苏先归扭头看见归崇敬跟千亦巧,嘴角抽了抽,露出个虚伪的笑:“我不请自来,哪儿够资格喝你们的酒啊!”
“百剑仙说笑了,你是江师侄亲自带来的客人,又得到了桃溪长老的认可,那就是我们万峰阁的客人。这酒,你自然是有资格喝的。”归崇敬道。
千亦巧对旁边的女弟子点点头,那女弟子便端了两杯酒上来。
江以宁抬手端起那杯酒,道:“她不胜酒力,由我代饮。”
说完,面纱轻轻掀开一角,她仰面一饮而尽。
归崇敬的目光落在她洁白无瑕的下巴与脖子上,在她饮完酒后才悠悠收回。
苏先归虽然为他的目光而感到不快,可却注意到千亦巧对此视若无睹,这实在是反常。
归崇敬意味深长地道:“二位的关系非同一般呀!”
“归上人对我们这么热情,让人招架不住呢!”苏先归道。
归崇敬笑了笑,带着千亦巧去酬谢别的客人了。
等他一走,苏先归忙对江以宁道:“快抠喉,谁知道他的酒有没有毒!”
江以宁道:“我没喝,不过是使了个障眼法。”
“还好你机智。”
苏先归又好奇地问,“怎么大典没出乱子?”
“这外头的都是没牵涉进来的,而各大宗门的代表都已经被代掌门请进去说话了。”
江以宁不是从归崇敬与千亦巧的结侣大典上出来的,而是从密谈的大殿上出来的。因桃溪真君不出面,所以她就成了羽门的代表。
一开始各大宗门还会旁敲侧击地打听陈贯仲与邪香,还有苏先归之事,结果徐文与那些尸傀被带上来后,他们就再也顾不得这些事。
虽说他们早就知道了鬼帝现世以及尸傀祸害万峰阁之事,可没有人跟他们说过这尸傀是自己宗门的弟子呀!
前面还在看戏,突然发现自家竟然有弟子折损,这心情既悲痛又气愤。暴怒的他们大有要把万峰阁主峰的大殿拆了的意思,里面也吵吵嚷嚷的。
正好江以宁听青木说闻到了苏先归的气息,她便出来寻人了。
苏先归道:“没我们什么事的话,我们先离开?”
江以宁点头:“那我们先回去。”
苏先归却突然拉住她:“不,先别回去!”
江以宁疑惑地看着她,她道:“桃溪真君在。”
“师父自然在的。”
苏先归见她这么平静,顿时来了气:“江以宁,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学霸,没想到你也有菜的时候!”
平白无故遭了一顿骂,江以宁越发迷惑。
“你、你的隔音阵法能不能再精进一下,让人听见……多尴尬啊!”
看见她面上又羞又恼,江以宁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沉默了片刻,耳朵也染了绯色。
作者有话要说:
方便面:龟龟先躺是必然的,因为她平时躺得多。
苏咸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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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清晨,天灰蒙蒙亮,鳞次栉比的房屋在白茫茫的大雾中若隐若现,古朴而又宁静。
〇须臾,鸡鸣声响起,白雾渐渐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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