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先归担忧他明面上不会对付江以宁,但是却会找魔修来对付她,毕竟她们之前已经遭遇过一次了。
“嗯。”
“你别总是‘嗯、嗯、嗯’的,很敷衍人知道吗!”
“好。”
苏先归也不指望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忽然变成话痨了,她道:“眼下你肯定被他盯上了,为了你的安危,你有必要请一个能贴身保护你的保镖!”
江以宁若有所思,然后抬手将青木召唤过来:“青木。”
“保镖,我是保镖!”青木兴奋地叫道。
自己创造出来的工作岗位却被人横插一脚给抢了,苏先归心里很不爽,道:“青木不行,它是咱们闺女,怎么能让它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呢!”
她已经可以厚着脸皮地用“咱们”这词了。
青木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固执地道:“不危险,我能干!”
“你可真是带孝鸟。”苏先归将青木捞进怀中掐住它的鸟喙不让它说话,然后凑到江以宁面前自告奋勇,“我觉得没有比我更合适保护你的人了!”
“哦?”江以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众所周知,我是炼器宗师,这只带孝鸟手段并不高明,所以还得靠我。”
“好大的脸。”青木虽然没法张嘴,但喉咙还是发出了声音。
江以宁似乎才想起一件事,意味不明地道:“你是炼器宗师。”
“我不是,谁是呢!”苏先归骄傲地道。
“正好,有件事想拜托炼器宗师帮个忙。”江以宁的眉眼弯了弯,漂亮的金珀眸子中似有一丝狡黠。
苏先归欣然应下。
“我之前去邢天阁查探,可是什么发现都没有。那些傀儡身上有阴气,但它们本就是被附了阴气来激活供弟子练习的,这无法说明弟子出事是因为傀儡的异常。”
“我知道。”
“所以要么是我那次去邢天阁惊动了动了手脚的人,所以邢天阁恢复原样了。要么是那儿本来就什么事都没有,是我多虑了。”
“我相信你的判断。”苏先归道,“你见多识广,学识渊博,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就能看见我看不见的东西……还记得藏春剑吧?当初在我手里就是一把废铁,虽然我是后来才发现它是仙品灵剑的,但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吧!”
在东谷森林那会儿,江以宁看着藏春剑眼神十分耐人寻味,分明是猜到了它的来历,而且苏先归是按照她的说法才让藏春剑重获新生的。
“那会儿我笑你是‘正直青年’,但其实也有真心实意的夸奖,因为你知道这把剑的价值,明明可以趁我不清楚而将它骗走、夺走,不管怎么样,拿到手。可是你没有,只是叮咛我收好,不要轻易展现在人前。”
苏先归每每回忆起此事,就觉得江以宁真是修仙界的一股清流,换了龙傲天文的主角,先把宝贝骗到手才是真的。
江以宁没想到她会记得这些小事,小到连她都快遗忘了。
“别看我这样,我们在一起的记忆,其实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呢!”苏先归得意地扬起一个笑容。
她没说的是,在她重遇江以宁以前,这些记忆就像是一颗藏了玻璃渣的糖,甜,但疼得心都在滴血。
“所以我知道你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没有一定依据的事情你从不会轻易说出来。包括邢天阁的事,你肯定有成算。”
对于这一点,苏先归还是十分了解江以宁的,这人在十年以前的处事风格便是要有了十分的把握才会说出来。
江以宁的眼睫毛颤了颤,道:“但你这次猜错了,我没有十分的把握。”
她只是受够了以前那个循规蹈矩、死板的自己,所以偶尔想凭直觉行事。
苏先归笑道:“那又怎么样,我相信你的直觉。你接着说,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想等对方再次出手,但是那些弟子毕竟是无辜的,我希望你能帮忙制作一些灵器,能使他们在遭遇同样的事情时,得到保护。”
“这很简单,可问题是你要怎么给他们用?要是引起了背后之人的注意,打草惊蛇了,那就更难找出真相了。”
江以宁没一会儿就想出了办法:“万阁每年都会进行一些特训,等同于小比赛,幻境阁自然也有,我可以借此机会将这些灵器给他们。”
苏先归很快就跟上了她的思路:“那炼制辟邪珠就行了,这玩意很常见,而且能随身携带而不引起注意。”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露出了一个坏笑:“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江以宁难得产生好奇之心,但她却不打算直说,而是开始算账:“咳咳,咱们在商言商啊,这可是一笔大单,我可是很少接单的,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个折扣,但是不能免单,你准备好付我多少钱?”
“你似乎还欠我一颗太玄养元丹。”
“不就是三十万元石嘛,我有的是!”苏先归财大气粗,她如今可是拥有八百万元石的人了呢!
“我不要元石,我要太玄养元丹。”
苏先归:“……”
她去哪里弄一颗太玄养元丹?这玩意儿在市面上是有价格的,但也得有渠道才买得到。她虽然认识夏侯屿,但眼下她还欠夏侯屿一件灵器,在没炼制出来之前,她压根没法去找他。
“当初说好的三十万元石,你怎么变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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