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云作魔君会这么好心?”
“她当然没好心啦!不过这不重要,只要这事传了出去,他们必然会认为云作魔君背叛了魔修阵营,到时候嘿嘿嘿!”苏先归奸笑。
十三:“可元修同样会说师妹跟魔修勾结啊!”
苏先归:“……对哦。”
江以宁满不在乎地道:“挺好的。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她本来就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而且之所以不说她的账簿是从哪里得到的,也是为了等事情发酵得差不多了,她再说出去。到时候账簿里涉及的人都会把目光对准明光楼与云作岛。
她之前放过了云作魔君,却从来没说过那笔账要一笔勾销,当年是云作魔君认出了月下笛,并放出风声说苏先归与月下笛勾结的,如今也该让她尝一尝恶果。
“呜呜呜,江以宁,你的牺牲好大,人家好心疼你。”苏先归抱着她,假哭。
十三:“……”
妈的,想扇这矫揉造作撒娇精几巴掌。但师妹肯定会拦着。
她强忍着打人的冲动,继续该话题:“那明光楼从头到尾都参与了此事?”
江以宁摇头:“并没有证据证明明光楼以前跟邪香有关,若他们真的与陈贯仲勾结,制作邪香,孟昶又何必背着东方识做这勾当?但是,不可否认,明光楼的制香师孤冥是陈贯仲死后才崭露头角的。”
十三想到陈家,叹了口气:“大厦将倾。”
陈家这座高楼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但有柱子的支撑,一时半会儿还能遮风避雨。结果江以宁直接拆了它的柱子……
不过不应该呀,她的师妹做事从来都会留一线,更何况陈家还是她的本家,她怎会如此狠心?
可想到陈贯仲当年企图趁师妹闭关而谋害她的事情,加上陈家这些年将所有的脏水泼到苏先归的身上去,把矛盾转移出去,这才使得将倾的大厦勉强稳住。所以,他们这是遭到了反噬了。
难道师妹是因为苏先归?
十三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这个答案或许是最接近真相的。
江以宁还有更多的考虑,她道:“如此一来,或能还生父一个公道。”
陈贯仲的人品自这事暴露后便不再可信,而陈空青之死也会引起旁人的怀疑,到时候不用她出手,也有的是人会将真相调查清楚。这么一来,她也算是兑现了自己当初的诺言,而与陈家再无瓜葛。
“真不愧是师妹,考虑就是周到。”十三感叹。
她说完,发现很久都没有苏先归的动静,这让她有点不习惯。把视线转过去,却发现苏先归早就维持着挽着江以宁的手臂,脑袋靠在江以宁的肩膀的姿势睡着了。
十三:“……”
“师姐,还有事?”江以宁问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声音似乎轻了些。
十三觉得有些心梗,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了。
江以宁点点头,她不甘心,问:“师妹回洞府吗?”
“自然要回的。”
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十三便知道她的潜台词是“至少现在不回”,于是她只能自己先离开了。
江以宁安静地坐了会儿,道:“师姐走远了。”
苏先归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眼缝,然后又闭了回去。
江以宁抬手,伸出一根手指往她的脑门上戳了一下,看似很轻,实则蕴藏了不小的力道,苏先归的当即疼得捂住额头:“江以宁,你好狠的心。”
“哦。”
方才还心疼自己的人,马上改口骂自己狠心,江以宁已经看透了苏先归的“虚情假意”。道:“你忙你的,我先回去了。”
她这么一说,苏先归立马顾不上额头的疼痛了,忙熊抱住江以宁:“我头疼,你不许走。”
“你要如何?”江以宁的眼神十分危险。
苏先归眨巴着眼:“你带我来这里,又不让我出门,你这是囚禁play咳咳,你这是不负责任。”
“我没捆着你。”
“我不管,你今晚要跟我在一起。”
江以宁想,这话反过来了吧,不过苏先归这般理直气壮,还真是符合她撒泼打滚、死皮赖脸也要达到目的的性格。
“你说的。”
“我说的。”
江以宁颔首:“那跟我来吧!”
“?”不过是想江以宁留下来的苏先归不明白她打算带自己去哪里,但以这人的性子,绝不会是什么不正经的事情就对了。
果不其然,她带着苏先归避开了万峰阁巡视的同门,来到了邢天阁。
“这是哪里?”苏先归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好奇地打量邢天阁。
江以宁稍作解释,她又问:“那你为何要鬼鬼祟祟地来?”
“徐文阻拦我进去,里面必然有古怪。”
苏先归兴趣恹恹,毕竟这是万峰阁的事情,她对万峰阁没什么好感。但是转念一想,江以宁的意思是邢天阁有古怪,她们若是查出了邢天阁的古怪之处,那她岂不是能看万峰阁的戏?
想到这儿,她立马来了精神:“潜入?我在行!”
“你不能进。”江以宁道。
苏先归也没问为什么,道:“好吧,那我在外头给你把风。”
江以宁要进去而又不引起旁人的注意的办法十分简单,她有的是制造幻境的手段,于是在看守的弟子看来,周围只是起了风,然后他过去将门给关上,接着继续窝在椅子上看书,然后不知为何,这书好像越来越好看,他渐渐沉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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