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西棠乍一下还以为中了病毒,但是当里面的主角露出面容之时,冷西棠意识到这个视频是有人专门弄给他看的。
这段视频中,陵渊像是个被侵犯领地的狂躁的狮子,将神音抱在怀中,并给了另一个没有露出面容的家伙重重一击。
冷西棠看着那如同烟花爆炸似的光芒,轻轻挑了挑眉梢。
看了几遍之后,冷西棠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啧啧两声,自言自语道:“很强势,很漂亮,很有意思。”
然后,冷西棠直接拨打了陵渊的终端。
那边挂断。
冷西棠又拨了过去。
继续挂断。
等陵渊的终端第三次响起的时候,那位坐在主位上胡子花白的老者,顿了一顿,继续道:“西爵尔,作为调停者,我希望你能原谅圣摩那偶尔的小任性。”
陵渊挂了终端,面无表情看向坐在他对面椅子上没个正行的圣摩那,道:“如果他不再骚扰神音的话,我不介意暂时放过他。”
圣摩那眨眨眼睛,搂着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低眉顺眼的少年,还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微笑道:“他屁股不够翘,性子也不够烈,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有我的宝贝了,干什么还去骚扰神音西爵尔,你可不能随意的往别人脑袋上胡乱扣帽子啊,宝贝儿,你说是不是”
被他拉在怀中的少年耳朵通红,嘴巴扯了扯。
那位老者对于圣摩那的风流习惯早已司空见惯,目不斜视道:“西爵尔,你也听到了“
听到个屁,陵渊面无表情。
“我先接个电话。”
陵渊本不想在备受尊重的大长老舍弃睡觉时间来给他们这些晚辈调停的时候去做别的事情,但冷西棠除了那次被他拉黑之外,还是第一次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这让陵渊有些不安,生怕冷西棠那边出什么事情。
陵渊推开门,来到装修华丽的走廊,他接通终端的同时,看到了大厅里在等着看笑话的几人。
“想我了”陵渊问道。
“陵小渊,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冷西棠开门见山。
陵渊眉头挑了挑,说:“为什么这么说”
冷西棠二话不说将视频发了过来,道:“你自己看,看完之后给我说一下你的感想。”
陵渊听着终端里传来的忙音,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并将视频点开了。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视频,让陵渊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坐在大厅这中间的休息区的以利亚托着腮观察着陵渊的脸,说:“他好像生气了”
“炸。”流光出了一张牌,说:“像是。”
另一个气质高雅眼眸空灵看起来如同天使一样的青年靠坐在沙发椅上,也懒洋洋地出了张牌,道:“根据我的占卜,西爵尔最近要走霉运。”
“切,你还能不能有点新意”以利亚投去个不屑的表情,“他一年里面有半年时间都在走霉运。”
“这次还要牵扯上圣摩那。”青年甩出了最后一把牌,道:“我又赢了,真没意思。”
“妈的你把我们的牌全都算出来,还好意思说”以利亚翻了个白眼。
青年露出一个充满智慧的笑容,说:“圣摩那最近有血光之灾,另外,最近星象显示西南方会有城市沦陷,记得通知下去,做好迎接魔物大举入侵的准备。”
“什么时候占卜出来的”流光立刻站了起来,跟在青年身后。
青年优雅地拨了下银白之中泛着些浅金色的微卷长发,浅淡色泽的瞳孔望向大厅穹顶上的深蓝色星盘,道:“就在刚才。”
流光也望向他怎么也看不懂的移动的屋顶星象,道:“梅塔,为什么每次你对于战争都这么淡定”
“因为无法避免,而且看得多了,你也会淡定。”梅塔的眼眸中具是智慧的光芒。
他是神殿的占星师,只要他愿意,他甚至能看到很多人的未来。
“咦,西爵尔好像要揍人的样子。”以利亚看到了陵渊手上升起来的光刃,立刻站了起来几人看向陵渊那边,只见陵渊冷冷勾了下唇,将门推开,然后里面就传来了一声剧烈的撞击声。
以利亚目瞪口呆:“打、打起来了吗”
下一秒,金白色的光芒和黑银色的锁链砰砰啪啪地碰撞着,偌大的门被大力撞飞,紧接着手握锁链的圣摩那和手持圣芒镰刀的陵渊便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陵渊的镰刀已经足有一人高,他一脚踩在墙面上,在空中旋身将半弯光镰冲着准备往大厅跑的圣摩那甩了过去,随后另一只手甩出了如同疾风骤雨的量子光锥。
圣摩那啧了一声,往后急速退去的同时,将手中的银黑色锁链扔了出去,锁链缠绕住光镰,嗖嗖嗖地几声将光镰绕了数十圈。
“别这么愤怒嘛。”圣摩那又将自己笼罩在坚硬无比的金属罩中,任凭那些光锥将防护罩扎成刺猬。
陵渊手中又抽出一根粗长的白金色鞭子,“啪”地一声隔着金属罩在圣摩那手臂上打出了一道血痕。
圣摩那舔了舔唇,不怀好意地笑道:“哦,看来你的后院起火了。”
“滚”陵渊对他简直忍无可忍,全身覆盖了机甲战袍,直接收拢了光系精神元力真身上阵。
圣摩那的金属罩被陵渊一拳砸开,迸发四溅的金属碎片差点儿误伤了以利亚和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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