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胡月冉邀约她去看钢琴比赛, 胡月冉告诉她的。而储雨晴和胡月冉暗暗较劲,薛心如和胡月冉亲近,算是背叛了胡月冉。
“谁说的呀, 这么清楚?”储雨晴一边翻着书,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就是,就是偶尔听到胡月冉说起过。”
“哦。”储雨晴继续背英语,心里已经全知道了。
而且,桐桐的身家背景,全班只有她储雨晴一个人知道,胡月冉也是个傻的,居然以为桐桐家里养猪?开什么玩笑,她知道霸上村的猪多少钱一只吗,现在炒到了天价,就连她妈妈找关系想去吃,都排不上号。
储雨晴自认为她不喜欢霸桐桐是有理由的,但是胡月冉,是什么理由呢?为什么也要针对霸桐桐,而且,胡月冉为什么要从一中转到二中。
储雨晴准备下课后问问一中的朋友,或者撬开薛心如的嘴巴,弄清楚了才能顺利制定反击计划。
薛心如见储雨晴阴阴沉沉的,以为她生气了,讨好道,“雨晴,别生气呀,我也只是去听一听钢琴比赛。”
储雨晴笑,“我怎会生你的气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呀。我只是在担心英语演讲比赛的事。”
“啊,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每年都是你代表我们我们班啊,而且去年你还拿了第二名。”薛心如说道。
储雨晴忧愁地说,“是啊,每年只能有一个班级代表去参赛,但是,有两个第二名在我们班。”
薛心如想到另一个人是胡月冉,这就尴尬了。
储雨晴风淡云轻的,“看英语老师安排吧。”
储雨晴说完后,把目光投向这一排最右边的座位,巴白。
巴白有一搭,没一搭地翻书,一句也不背。
早读课上到一半,语文老师走进来,让同学们在同桌那里互背《无衣》。
桐桐再读了一遍,确认自己可以背出来了,合上自己的书,“巴白,我背《无衣》。”
巴白垂下眸子,他的睫毛是那种白金色,修长的手指翻语文课本,“《无衣》在哪一页?”
“你上课有听课吗?”桐桐好奇地问。
“没有。”
“那你来学校干什么呀?”桐桐更好奇了。
巴白翻到《无衣》这首诗,“想和你在一起。”
就像一团温暖舒适的火,光是呆在她身边,什么都不做,都已经够幸福了。
沈灿听到了,“哎呦”一声,“巴爸爸哦,儿子被您酥得心肝乱颤。”
巴白回头,认真地问,“为什么?”
沈灿“嗯”了下,语调疑惑地上扬,“你刚刚不是表白吗?”
桐桐回头,“呸”了沈灿一脸,“表白你个大头鬼!”
沈灿双手合十告饶,“好好好,没有表白。”
说完朝着巴白挤眼睛,自从上周五篮球赛一战,他对巴白五体投地,直接叫爸爸。巴白的投篮视频被人剪辑出来,风头直逼一中校草林决。
啧啧啧,他个男人都被苏得腿软,何况全校女生呢。真想染个白金色的头发啊……
而且这个大帅比对桐桐有好感,他也觉得桐桐好看,露一双眼睛就很好看了,不懂其他人叫她丑八怪干什么,女人的嫉妒心啊,太可怕了。
桐桐背完,“我背错了吗?”
巴白说,“你读得很好听。”
声音软绵绵的,像小刷子一样,在心口上刷来刷去。
巴白刚会认字没多久,指着一个方块字,“这个字念什么?”
桐桐:“…………”所以刚刚白背了,“念戟,ji,第三声。”
“爸爸诶,即使你不识字,你也是我爸爸。”沈灿头伸到两人中间,指着一个字,“爸爸,这个字念什么?”
巴白眉头微皱,“我不认识。”
“爸爸真的不识字啊——”音调忽然上扬,沈灿趴在桌上,挨了一记语文老师的臀击。
巴白没管他,默读了一遍,“我可以了。”
他的声音偏低沉,在桐桐这里背诵,一遍过。
桐桐想着他恐怕不理解意思,于是把自己的笔记给他看,“上课要做笔记的。”
“好。”巴白拿笔誊写。
他的字一笔一画,很工整,“我最近在练字帖。”
手很疼。中指那里磨出了茧。
“巴白,刚开始很难,习惯就好了。”
桐桐抽出化学课本,背诵化学公式,边背边写。
巴白侧脸看她,她的睫毛好长啊,柔软的鬓发毛茸茸的,很温顺,忍不住伸过手指,去戳一戳她的睫毛。
桐桐往身侧一退,撞到了身边的储雨晴。
巴白的左手僵在半空,说出了狼生第一个谎言,“你,你有头皮屑,好……好大的。”
桐桐脸红,生气了,锤他胳膊,“死直男,头皮屑怎么了。”
巴白揉揉胳膊,一点都不痛。
第一节 英语课,储雨晴和胡月冉举手,分别站起来读课文,两人都是标准的美音,十分悦耳好听。
英语老师很满意,下课后把她们两叫到走廊,“今年的英语比赛知道吧,但是按照惯例,每个班只能派一个同学参加。”
两个女孩子都作出让贤模样,一个端庄一个娇俏,“没关系的老师,我们谁去都一样,之前都参加过了。”
英语老师和蔼可亲,“你们两我都非常满意,那这样,今晚的UNIT1单元测验,最高分去参加演讲比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