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蘑菇就好了。”
于是桐桐找到了很多蘑菇,篮子都快塞不下了。
“嘤嘤嘤……”
“什么声音?”
小王子和桐桐面面相觑,两人循着赢弱的声音,一直往坡底走。
小王子拉着桐桐的小手,劝道,“别走了桐桐,下面更陡,不知道什么东西呢。”
“它受伤了。”桐桐皱着眉头,执意要下去。
小王子只要一只手拉着她,一只手拉着旁边的枞树,防止两人都掉下去了,爬不上来。
再往下走了五六米,桐桐看到了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东西,在一棵大树树根那里缩成一团,两只耳朵可怜兮兮地耷拉着,背上的毛毛还有血。
“是一只狗。”桐桐兴奋地说,她早就想养狗了,以前爸妈一直不让,说人吃的都没有,狗更顾不过来。
桐桐小心翼翼地走到它身边,“很疼吗,我抱你上去哦。”
白团子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人类,凶狠地龇了龇奶牙。
桐桐感受到它不高兴,和它讲道理,“你在这里会死的,死知道么?”
桐桐掐住自己脖子,翻了个白眼,倒地身亡。
白团子漠然地被迫欣赏她的表演,她的手再伸过来时,它没再朝她龇牙齿。她的怀抱温暖得让它立刻昏睡过去。
桐桐和小王子把白团子抱到霸无棱家。
桐桐很着急,“无棱哥哥你看看,这只狗受伤了。”
霸无棱看了一眼,“……这是只狼。”
“是狗。”桐桐倔强地说,是狼就不能养了。
“明明是狼。”霸无棱说。
“是狗!!”桐桐倔脾气上来了。
“明……是狗。”霸无棱脆弱了。
杀手背过身,咬牙,这一刻的脆弱只是杀手的刻意伪装。
小白的后背被同类咬了一口,霸无棱要去检查的时候,小白毛炸开,不让霸无棱碰。
桐桐摸摸它脑袋,“哥哥是医生,会给你治好的。”
小白这才慢慢放松。
包扎好后,桐桐把小白抱回家。
桐桐妈妈喜欢小白狗,为此还给它做了一个狗窝。
被迫当狗的小白,麻药劲还没过,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半夜,全家人都睡熟了。
门外似乎有奇奇怪怪的声音,小白惊醒。
木门门闩在悄悄移动,小白发出一阵凶狠的狼嚎,“嗷呜。”
门外的小偷暗骂,“这家什么时候养狗了。”悄悄离开。
垃圾,你才是狗!小白气呼呼地继续睡觉。
小偷出门,看到旁边的新房子漂亮啊,虽然还未建成,一定是个有钱人。他摸清了霸上村和霸下村的情况,于是赶到霸下村的祠堂,去偷小王子。
小王子晚上睡眠质量不好,小偷一开门,他就惊醒了。
但他选择装睡,他害怕,窝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
小偷摸到他枕头地下,那块红手绢。他满心欢喜地一层层打开,草,一块?
妈的,穷逼,比老子还穷。呸!老子不偷比自己还穷的人。
小偷从自己荷包里掏出一百块,放在他红手绢里,塞了回去,低声说,“我都不稀得偷你。争点气,多赚点。”
霸上村的人上次在集镇里赚了那么多钱,他亲眼所见,于是再次回到霸上村,继续偷霸上村。
心想有个人好像是社交恐惧症,不敢说话,那就偷他家了,被发现他也不敢叫人吧。小偷于是摸到了霸轻竹家。
霸轻竹家的篱笆上挂了一个牌子,“小心高压线!”
小偷才不信,幸好他是一个有智慧的小偷,他弄来一只老鼠,让老鼠钻进去……没三秒,老鼠被电得两眼翻白。
这他妈!小偷倒抽一口凉气,行,好,霸轻竹,你牛。
小偷辗转到了霸无棱家里,这家是个医生,人很善良,还有个弟弟。即使被发现了,说不定还会善良地放他一马。
霸无棱家很破,房顶破了,鉴于刚刚老鼠被电,小偷有很大的心理阴影,不敢走正门了。这次他选择从屋顶的破洞里进去。
他辛苦爬上屋顶,再从房梁上系跟绳子慢慢掉下来。
掉到半空。
忽然有个声音,“敢问阁下可是,梁上君子?”
小偷吓得差点心脏骤停,他现在爬也爬不上绳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正……正是。”
“阁下轻功真令霸某羡煞也。”
小偷落地,准备随时夺门而出,他心里感觉很不好,“我,我没读过多少书,你说人话。”
头顶的钨丝灯刹那见亮如白昼。
霸无棱单手板砖,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似笑非笑,丹凤眼极具变态杀伤力,“我要你教我轻功。”
“我不会轻功。”小偷说道。同时心里打鼓,霸无棱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霸无棱掂了掂手上的锃亮的板砖,“真的不会?要不要帮你清醒清醒。”
“不,不用。我会。”
两人出门,找到院子里一块不足一米高的小土坡。
小偷说,“需要一点点地练习,从坡上,跳到坡下,来,跟我跳。”
小偷纵身一跃,完美单膝落地,“你试试。”
霸无棱惊呆:好,好强。
他尝试着学习小偷单膝落地,但他根本不敢跳,他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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