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被谭侯爷半脱半拽的带离厢房以后,他才领悟到了牧青所说的一字一句究竟有多真实。
在另外一间厢房里,父子俩讨论了一阵子京中的状况,也设想顺利回京以后要如何与本家周旋,不过这些话题他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他记的最清楚的是谭侯爷谈到香奴时,眼底那赤裸裸的欲望。
“延儿,以后就让香奴在红园伺候着吧。”谭侯爷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父亲,儿子答应过香奴,只此一回,会带她回去的。”听到父亲的要求,谭延的眉头蹙起来了。
“胡闹!伺候过大将军以后,香奴的身子就脏了,怎么能够回去后院里头呢?你的后院里不该有这样不干净的女人。”谭侯爷煞有介事的斥责着自己的嫡子。
谭延不可置信地望着谭侯爷,一个冲动之下,话就脱口而出,“父亲莫不会是想要香奴伺候吧?”他不该这么质问自己的父亲,可他总觉得自己踏入了一个由父亲构筑的陷阱里头。
谭家一门五侯,谭侯爷的长兄还在京中,谭侯爷并不是个特别有能力的人,但是谭延倒是很争气,在年轻一辈里头算是个俊才。
谭侯爷为人风流,和子嗣之间并不亲昵,更别说他早年宠妾灭妻,居然让谭延这嫡子前头出了一个庶兄。
香奴去伺候,真的像谭侯爷说的那么必要吗?还是只是为了满足谭侯爷的色心?
“你母亲也不会准许这种脏了身子的女子进到侯府内院的。”红园在侯府的第二进,女眷居住的地方则在第五第六进。
谭侯爷虽然说得言之凿凿,乍听之下很有道理,可谭延却觉得荒谬至极,不敢相信谭侯爷还敢提起发妻,这么多年来,谭延的母亲过得并不好,处处被妾室掣肘,且不受到重视,谭侯爷一年里能不能去她院落里叁回,都很难说。
“父亲别攀扯其他的,且回应儿子的问题,是不是想叫香奴服侍您?”
谭侯爷混浊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被看穿的不自在,虽然人性本色,但是觊觎自己儿子的女人终究不是什么光明的事儿,“混说什么?红园的女人本就是侯府的共同资产,服侍府里的男人不是天经地义吗?你当初买下香奴,用的难道不是侯府的资产吗?”这是恼羞成怒了。
“再说了,你后院那么多个,香奴一个人多寂寞,在红园总多几个人心疼她啊!”谭侯爷当真把睁眼说瞎话发挥到了极致。
两个父子吵了老半天,这个话题到了申屠啸和香奴都出来了,还没有结束,他们的对话里头最不堪的一段,一字不漏的传进了申屠啸和香奴的耳里。
谭延十分心虚,但是他从香奴脸上无法判读香奴的情绪,可是申屠啸离香奴很近,可以感受到她的恐惧与悲哀。
两个父子的争吵被申屠啸打断,申屠啸端着一张冷脸,将香奴捞进了怀里,香奴本就瘦小,偎在申屠啸怀里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本将对香奴甚为满意,不知广陵侯府是否愿意割爱?”申屠啸虽是用问句,可是口气却是不容置疑,听起来倒像是命令。
“这……”谭侯爷那张纵情声色后尽显老态的脸庞上面出现了一丝犹豫,一方面是扼腕煮熟的鸭子居然飞了,另外一方面又期待能和威武大将军攀上一点关系。
谭侯爷想了想,一时也无法做抉择,便决定当个甩手掌柜,把问题全丢给自己的亲儿去解决了,“香奴是延儿后院里头人,这事儿还是得延儿来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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