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特助火速退到墙角,让荷官出去叫人。
保镖赶紧去扶瞿孟,却被瞿孟给甩开了。
瞿孟爬起来,随手抓起荷官发牌的金属杆子朝封成安捅过去,封成安反手抢过杆子,朝着瞿孟脑袋上猛敲了一下,然后把瞿孟的手剪到背后,膝盖压着他的背,把他牢牢地摁在了桌面上。
瞿孟的保镖正要上前救援,于特助一个箭步过去,张开双臂拦在中间:“老板解决事情,我们不要插手。”
保镖愣了下。
于特助语重心长地向他传授社畜打工心得:“你要懂得读气氛,看事态。”
“……”现在事态就是我老板被你老板打了啊!
保镖正要推开于特助去救驾,就听到自家老板恨到扭曲的声音:“对,我和封总谈事情,你们别插手。”
不,老板,你现在只是在单方面挨打而已……
保镖犹豫一下,终究还是听话后退了一步。
瞿孟半边脸贴着桌面,斜着眼瞪身后的封成安:“人不可貌相啊封总。”
“抱歉,不得不以这种方式与你商谈,因为你看起来很不冷静。”封成安彬彬有礼地劝说,“瞿先生,恋爱贵在两情相悦、你情我愿,还请你不要勉强。”
“我他妈非得勉强!你能拿我怎么着?杀了我啊?”瞿孟问。
“不至于。”封成安说。
瞿孟正要狞笑,突然胳膊剧痛,他破口大骂:“封成安你他妈%#*%¥”
保镖眼见封成安把瞿孟的胳膊给卸了,忙要上前动手,却见封成安一只手卡住瞿孟的下颚,侧过脸来看自己。他顿时心中一惊,僵站在原地,背上出了白毛汗,讪讪道:“封——瞿总?封总,有话好好儿说。”
“瞿先生不像想好好说的样子。”封成安平静地说。
保镖讪笑:“这样也没办法好好儿说,先松手吧。”
“请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我说完就松手。”封成安客气道。
“好……”我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吧?!
封成安收回目光,把试图挣扎的瞿孟给摁牢实了,说:“瞿先生,天灾人祸在所难免,我劝你行善积德。”
他的声音太冷,瞿孟一下子没说话了,想起关于封成安的种种传言。
事实上,他就是在试探封成安的底。
因为那些传言有板有眼,但他却始终难以查出确切的证明来。
他相信不光他,肯定有不少方面都有心查封成安的底,但至今封成安还在那好好待着,就证明没人查出来了。
这代表两种可能性,一种是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另一种就是封成安这潭水太深不可测了。
今日他和封成安接触试探后,他倾向于后者。
过了会儿,瞿孟咬着牙问:“你不是喜欢隋时吗?”
封成安:“……”你请的私家侦探一定很不靠谱。
瞿孟以为他不说话是默认,冷笑道:“封总,没必要两败俱伤。玩儿替身多没意思啊,我能帮你搞到正主,怎么样?”
你的私家侦探真的很不怎么样,而且退一万步说,我不知道就你哪里来的自信心还帮别人追求对象。年轻人固然需要信心,但你显然是盲目自信。
封成安说:“瞿先生,我和隋时只是朋友,你误会了。我们不必谈论他——”
“怎么不谈啊?怕了?”瞿孟挑衅道。
封成安是挺怕的,他身患隋时PTSD和“我知道你喜欢隋时”这句话PTSD多年,其严重程度就快赶超他童年被冷暴力的阴影了。
“周羿羿和隋时你选一个,另一个归我。”瞿孟说。
封成安用尽自己最后的良心憋住了“你快点把隋时带走”这句话。
隋时是他的发小,从小待他不薄,他不能恩将仇报,哪怕隋时脑子不太好,他也不能弃之不顾。
“瞿先生误会了。”封成安说。
瞿孟冷笑:“是不是误会你我心知肚明,你就别硬撑着了。”
“瞿先生又误会了。”封成安说。
瞿孟一怔。
封成安的声音里冒着森森寒气儿:“瞿先生并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权利。”
瞿孟正要大骂,赌场的保全人员赶到了,经理含着笑圆场,封成安这才松开瞿孟,退后一步,整理了下衣服,接过于特助捧来的手杖,颔首:“抱歉,赵经理,私人纠纷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俩都是贵客,赵经理不说重话,笑着摆摆手,只希望大事化小,和气生财。
封成安转身看着瞿孟,问:“瞿先生一会儿接好胳膊,还想和我赌一场吗?”
你他妈还挑衅我!瞿孟要不是俩胳膊都脱臼了,当场又要跟封成安打一场。
赵经理见气氛不妙,赶紧招呼着人把瞿孟架医务室去,然后委婉地劝封成安不要再搞事了。
封成安解释道:“赵经理误会了。瞿先生本意是约我来此地梭|哈,只是出了些变故,我也不知他接下来的打算,所以问清楚而已。”
那您问事儿的方式还挺别致的哈!赵经理一面腹诽,一面陪着笑道:“瞿总那情况,估计……这样,等他接好胳膊,我去替封总问问他的意思。封总您现在先找别人玩两把?”
“不必,我不好赌。”封成安说。
赵经理安顿好封成安,匆匆去医务室找瞿孟。
瞿孟那胳膊接了回去,没大碍,他就放心了,委婉地转达了封成安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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