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桃的本意,也是想让那婆子去喊医生,给她儿媳妇看病的,既然做到了,也就不叫了。
但她开玩笑,却搞的邓昆仑惊心动魄的:“还疼吗,要不要我把医生全给你喊来?”
“我开玩笑的,你看我现在这样子不是很好吗?”苏樱桃在病房里走来走去,伸着胳膊说。
而恰恰就在这时,突然走廊里几个医生跑了起来,其中一个不在喊:“家属赶紧去献血,你家产妇大出血了。”
一步一步,大多数人要生孩子,尤其是头一胎,都不怎么当回事儿。
进了医院,一步步的,看了很多生死时刻,才会给吓的半死。
邓昆仑顿了一会儿,说:“这样吧,大概再过三个小时我就回来,我必须陪着你一起生孩子。”
博士本来是一个除了工作,别的方面都特别淡的人。
但那个孕妇的哭声,以及突如其来的产妇大出血把他给吓到了,本来他今天就必须处理掉毛靖。
而现在,他只想赶紧处理完事情,回来陪着妻子生孩子。
当然,这时候的博士跟大多数男人一样,并不理解什么叫生个孩子就等于进趟鬼门关。
很多男人,妻子要是生孩子生的很顺溜,可能一辈子都不理解,为什么生孩子叫鬼门关。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生孩子是多么重要一件事情。
博士也是一步步的,经历着经历着,才发现这个问题的严性性的。
他从医院出来,开着皮卡,原路返回了秦工。
明天金芯电缆就要出发,今天,褚岩他们正在做准备工作。
邓昆仑来的时候,正在装车。
“就现在,咱们得立刻运走东西,快点装车。”邓昆仑看了一表,说:“首都方面来的电话,让咱们尽早把东西送走。”
别人倒无所谓,但毛靖立刻就说了一句:“博士,没听说首都方面打过电话啊。”
“电话是打到秦州的,赶紧装东西,咱们马上要走。”邓昆仑又说:“褚岩,跟我上趟楼,去给首都方面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工作。”
褚岩直到现在,并不知道毛靖要偷金芯电缆的事,博士让他上楼,他就跟着上楼了。
进了博士的办公室,褚岩依然大大咧咧的:“博士,你早怎么没说过要走的这么急?”
邓昆仑早在说他要彻查毛靖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织好了网,当然现在就只等着守株待兔了。
关上办公室的门,博士才跟褚岩提起很可能有人要偷电缆的事情。
然后,他又打开了早就装在电话里的窃听设备,又带着褚岩下了楼,就上了自己那辆皮卡车了。
作为警卫排长,听说有人要偷金芯电缆,这对于褚岩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毕竟有这种事情,他就可以立功了。
而博士之所以先说时间提前,又上楼,说自己要打电话,实则是,突然更改时间,他得吊着毛靖跟自己的上线联系。
而现在,整个秦工所有的电话,都是从博士办公室接出去的,不论毛靖在哪儿打电话,只要他办公室总端口的窃听器一开,再把他设好频段的加密电台打开,只要把收音机设到自己设好的频段上,就能窃听到声音。
所以他才又带着褚岩下了楼,在车里打开收音机,直接调到加密频道,就准备听一下,看毛靖到底要跟谁联络。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了,毛靖并没有上楼,一直在楼下,耐心的跟大家一起装着车。
而博士办公室里的窃听器里,一直传来的,都是宋言啊,副书记,副厂长们打电话的声音。
这么说,毛靖真是准备自己一个人偷电缆,就只为点金子?
那这人也太没格局了点吧?
那个上线,他在偷之前就完全不联系?
“不好,我哥来了。”褚岩坐在车里,艰难的抽了一下嘴巴:“他妈的,没完了,他又跑秦工打我来了。”
博士抬头一看,就见褚武带着几个列车员,进了秦工的院子,而且,朝着警卫排宿舍的方向去了。
他皱了一下眉头,对于褚武一个月来揍褚岩一次,跟女同志来月经一样的这种事情,显得喜闻乐见。
所以说:“要不你先下车挨打,一会儿再回来?”
褚岩也知道,褚武要打不到他肯定不会走,正准备要下车呢,就见毛靖四处观望了一下,突然快速的,也朝着警卫排宿舍的方向去了。
毛靖和褚武,这俩人似乎要凑到一块儿去了。
天雷撞地火啊,这是俩完全不认识的人。
不过凭借自己一个军人的经验,褚岩还是立刻反应了过来:“该不会毛靖要联络的人是我哥吧,我去听一下?”
博士却把褚岩拦住了:“你等等,我再调个频道。”
不一会儿,录音机里,就传来褚武的声音了:“褚岩去哪儿了?”
“在工作间装车!”
“出去,把他给我叫回来!”
这是警卫排宿舍里的声音啊,邓昆仑在警卫排的宿舍也装了窃听器?
他什么时候装的?
他是因为怀疑他们警卫排有间谍才装的吧,褚岩心说。
博士简直越来越狡猾了,狡猾的就像一只老狐狸,还是深藏不露的那种。
褚岩身为一个军人,居然给博士安了窃听器,可他一丁点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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