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想反应殷建功的家事。
但博士说的也对:“一个男同志,妻子如果有病,可以给她看病,怎么可以因为疯了就离婚,这是有悖人类道德底线的。”
“那我们可真要谢谢你。”陈超立刻坐正了:“一般人可不在这种小事情上,麻烦领导的。”
别人家的家事,又是小事,一般来说,大家还真不拿这种事情,去在领导面前嚼巴。
毕竟你跑去跟领导说这种小事情,也太多嘴了一点。
更何况还是邓昆仑这种平常目下无尘,不问世事的人。
他们要去省委,高丽则要带着苏樱桃去军区招待所开房,因为今天晚上他们必须在城里住一晚上。
“邓长城,你先去领奖,晚上咱俩一起玩,好吗?”陈小胖拉着汤姆的袖子说。
汤姆刚才跟陈小胖聊了一下,发现这家伙特别好玩,胖胖的,但是特别博学,知道的事情特别多,给汤姆讲了很多关于军区打仗啦,抓训练啦,各方面的事情。
蹦了一会儿,他说:“好啊,今晚咱俩一起睡吧,我邀请你睡招待所的床。”
“别蹦啦,没看见阿姨在倒水吗,小心你的手要被烫。”陈小胖指着汤姆的手说。
这时候,那位殷建功同志伸出手,正在拿苏小娥挂在墙上的围巾。
苏樱桃看着殷建功的手,顿时就愣了一下。
她怎么觉得,那只手有点怪。
这时候殷建功和苏小娥也穿好了衣服,也正在准备出门。
吃饭的时候他和苏小娥就一个看着一个,恨不能把对方给吃了的样子,这会儿要出门,也是走在一起,靠的紧紧的。
看得出来,这是一对正处在热恋中的情侣。
苏小娥也不跟苏樱桃说话,但是就在刚才,俩人坐着吃饭的时候,那位殷建功就一直坐在苏小娥的对面,时不时要看苏樱桃一眼。
用屁股都能想出来,她绝对是在跟殷建功诉苦,说自己在农场过的苦日子。
苏樱桃故意假装走之前,要给自己的茶杯添水,正在饭店门口,一排大花暖壶旁提暖壶,等那位殷部长走过来的时候,却故意假装没端稳,哗的一洒,刷的一声,直接淋了殷副部长一身。
“这女的,有没有长眼睛?”殷副部长一声惊呼。
她也是瞅的真准,烫的还是敏感部位,虽然冬天大家穿得多,但这么一壶水下去,闷在棉裤里的热量散不出来,等着他的就是烫伤。
“建功,烫着了吧建功?”苏小娥说着就去扑水。
大冬天,热腾腾的滚水,殷建功也急忙扑着裤子上的水,这下可好,他像是个尿了裤子的样子。
“呀,实在对不起,我帮你擦……”苏樱桃手里还有一个杯子,里面也是滚烫的开水,一杯水,直接洒这个殷建功手上了。
“算了算了,你走吧,真是有病!”殷建功又给烫了手,气的啊啊大叫着说。
苏樱桃顿时哎的一声:“你说谁有病呢你?”
“算了算了,女同志,你走吧,快走吧你,好吗?”殷建功伸出手,只差抱拳头了:“我们自己解决,不劳烦你。”
殷建功忍了,但是这笔账他会全部算在邓昆仑头上的。
邓昆仑的工作间有大笔资金,以及贵重器材还押在他手里,他随便卡一卡,都够叫邓昆仑难过很久的。
苏小娥瞪了苏樱桃一眼,一副你看看你干的这好事的样子。
事实上,缘份就是如此的奇妙。
这个殷建功的右手虎口位置斑斑驳驳,有个u型的伤疤,看起来应该是装填弹药的时候,被火药烧伤过的。
而在梦里,珍妮跟苏樱桃讲述过,说曾经,汤姆被人抓到万人坑旁,用红柳抽过一回,抽的遍体鳞伤的,那个时间段就是在他8岁的时候。
汤姆是给人偷袭,然后从后面打的,孩子都没看清楚那人的样子,就给人打昏迷了。
但是他记得那人手上有一个u型的伤口,一看就是被烧伤过的样子。
然后那个人还毁掉了政府奖给汤姆的军大衣,是直接给烧掉的。
一直以来,苏樱桃都在找那么一个,打过汤姆,让汤姆从那以后,就彻彻底底厌恶这个国家,并且,一门心思,只想从这个国家往外抢钱的。
她在机械厂,小邓村,农场,猜了又猜,找了又找,始终找不着。
今天可算找着了,这个王八蛋的右手上,恰好有一个u型烫伤伤口,所以,他就是在她梦里打汤姆的那个人吧。
那他为什么打汤姆呢?
正好这时,殷建功从她面前经过,扑着军装上的水珠子,铁扣子刷啦啦的闪着。
苏樱桃在那个装满文物的洞里,曾经捡到过一枚军装上的扣子,当时她就一直在想,那颗扣子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洞里。
哦豁。
汤姆无端挨打,不是什么仇恨,应该是那个洞里所有的文物,是属于这家伙的,这家伙在洞里什么都没留下,但是应该是抱东西的时候中间掉了一枚扣子。
而汤姆找着的,正是他的藏宝洞,并且把它们全上缴了?
他才跑到万人坑,打的汤姆吧。
拎起一壶水,苏樱桃揭开塞子,正好殷建功在往门外走,她直接泼了过去。
这回是屁股。
她把这位副部长同志的屁股给烫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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