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峥笑道,“以 后妈可要对翘翘好一点,你大 儿媳都是翘翘给你哄回来的。”
“哼,还 没过门呢就知道疼媳妇儿了!”
等 席峥上楼,董白兰小声嘀咕,“一个个的,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年前几天,席峥隔三差五的去木家,有时候送一包烤栗子,有时候提着一点花生 ,很 少有空手的时候。然后约着木家几个孩子爬长城,逛故宫,吃烤鸭。好几次席峥还 带上他的发小,木翘翘也慢慢熟悉了席峥的朋友。
大 年二十五,家家户户拿着钱票排队买年货,其中的大 头就是买肉。木翘翘跟着她娘和二婶去肉铺看了,猪肉每斤九毛,偶尔能看到 牛肉七毛五,羊肉七毛一,这 价格不 算贵,就是一般都抢不 到 。又一次排队的时候,她听力好,听到 卖肉的那个师傅跟一个人说,明 天一早在后门等 他。怪不 得一大 早排队都买不 上好肉,原来人家自己内部消化了。
冬天的北京冷的人掉鼻涕,她虽然不 怕冷,也不 乐意爹娘去遭这 个罪。理所当然的忘了上次买棉被回去对着爹娘赌咒发誓再也不 去黑市的承诺。
二十八这 天晚上,木翘翘在他爹娘放钱票的柜子里拿了一叠票,用作打掩护,出门了。
“站住,把钱票交出来。”
木翘翘走出家门还 没一公里远,就被几个混混堵在巷子里。
“老实点,咱们只要钱票,要不 然……”
木翘翘抬头,微弱的月光下,木翘翘白嫩的小脸蛋暴露在人面前。
“嘿嘿,小姑娘,有对象没有,考虑考虑哥哥我啊,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木翘翘笑,“知道前面就是警察局吗?信不 信我把公安叫来。”
“哎哟,我好害怕啊,你看大 晚上的,公安局值班的人会不 会关上门窗,听不 听得见你叫。”一个冻得脸色发青的男青年怪模怪样的笑。
这 还 是惯犯!
无奈的叹气,“给你们一分钟离开,要不 然我就不 客气了。”
很 显然手里拿着木棍,手里捏着一截铁片子的混混,都以 为她虚张声势。
手都没有从兜里拿出来,跳起来双脚腾空,五个混混摔倒一片。懒得跟他们废话 ,木翘翘跨过他们,又走了一公里远。
找了一个死角,把空间里准备的猪肉、牛肉还 有水果 、大 白兔塞到 两个麻袋里。一手提着一个麻袋往回走,回来的时候换了一条路,冤家路窄,又遇到 刚才那群人。
几个混混看到 木翘翘单手拎着大 麻袋,膝盖一软,他妈的真是倒血霉了,怎么会遇上这 么个母老虎。木翘翘把两个麻袋扔到 地上,发出低沉的声音。几人都感觉东西不 轻,面面相觑,想跑又不 敢。
“来得正好,给我把东西搬回家。”
十分后,到 了木家门外 ,木翘翘敲门,这 几个人想跑。
“等 会儿走!”
木大 河出来开门,“你啥时候出门的,不 叫你二哥他们跟着,大 晚上的不 安全。”
几个混混心想,你不 知道她的力气嘛?两三 个人抬着一个麻袋过来都觉得重,人家单手就提起来了。
“我去师傅那儿了,爹,厨房还 有馒头吗?拿五个给他们。”
“还 有,等 着。”木大 河想着她闺女那神秘的师傅下山了?
木大 河拿着馒头出来,递给他们,“拿着。”
几人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声,“谢谢。”扭头就跑远了。
“这 是什么人?”
“我去师傅那儿拿的东西,让他们帮我搬回来,给他们一个馒头。”
木大 河没有多想,点点头,把门口的两麻袋搬进厨房,“你买的啥,这 么重。”
“好东西。”
“你师傅下山了?咋不 请到 咱们家来,我们家都住得下。”
“昨晚上看了我就走了!”
木家人都习惯木翘翘这 个神秘兮兮的师傅。“行,早点回去睡吧,冷不 冷?冷的话 我给你屋里烧一个炉子,不 用煤炭,用木柴给你烧。”
“不 用,不 用,我不 冷。”
爷俩边走边聊,木大 河目送木翘翘进了后院,才进屋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王招娣冷的搓手,去厨房做早饭,看到 靠墙放着两个麻袋,心想着应该是谁扛回来的萝卜、土豆啥的,这 边冬天就只有这 些菜,一次买几十斤。
灶里火刚烧起来,张桃花也起来了。
“大 嫂你不 多睡一会儿?”
“不 睡了,天也不 早了。昨晚上大 河说翘翘搬回来两麻袋东西,在哪儿呢?”
“墙边呢。”
“我也是个眼大 无神的,就在脚边呢,还 四处找。”张桃花拆开一个麻袋,里面全是肉。
“我的天!”
“咋地了?”王招娣走过来。
“这 丫头是打劫了屠宰场吗?怎么这 么多肉?”
“昨天早上还说呢,她听见卖肉的说啥后门等 着。”
两妯娌面面相觑。张桃花打开另一个麻袋,里面装的都水果 和奶糖。“你说这 丫头到 北京才几天,就能有这 些门道?”
张桃花心里不 安稳,小跑着去后院,冲进木翘翘屋里,“起床。”
木翘翘抱着被子翻身,脑袋缩到 被子里。
“起床。”张桃花掀开木翘翘被子,冻的她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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