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确实顺利地出乎意料,但解决了这些事后,身边的事不得不忙活起来,房子这样的大事能不急么?过来告知父母也就暂时放在了脑后,反正大年初二回娘亲再说也一样。
按照她以往的性格,肯定先低头向父母认错赔罪,可这一次罗美芳却颠覆了老夫妻俩的认知,她回头看了眼丈夫和一双儿女,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地将这么做的原因细细解释了一遍。
另外,我知道爹娘是为我好,但现在建业已经和那边断绝了父子关系,我们不想再和那家人有牵扯,所以爹娘只管放心,事情我们都已经处理好。
罗美芳说完又看了一眼惭愧内疚地丈夫,希望爹娘不要怪建业,这件事里最难过的要数他,被至亲至爱之人欺骗利用,而且云叶也找回来了,以后我们一家人一定会越过越好。
罗老太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坐在她面前自信侃侃而谈的人,是那个性子软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二闺女,她推推老伴儿难以置信道:老伴儿,这是咱闺女嘛?
还是罗老头沉得住气,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女儿几遍,沉吟半晌才道:遭逢这样的大变,美芳改变不是很正常?老太婆你就不要多想了。
我多想?我还不是关心咱闺女!罗老太没好气道,随后又拉着罗美芳抹眼泪,边抹边骂云建业。
云落除了进门礼貌喊过人外,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外公家条件似乎不差,看起来也很关心女儿的样子,那为什么之前她生病,母亲前来借钱只借到两三块,还是十分艰难借到的?外人不知罗美芳过得什么日子也就罢了,他们做父母难道还能不清楚?
哎呀,娘大过年的哭啥呢?
一道娇美动听地声音响起,云落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臃肿地红炮仗立在门口,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随后红炮仗把目光一扫,看到云建业眼神立刻一亮,捂嘴娇笑道:哟,这是二姐夫呀?好几年没见,真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呢,后面半句话她没有说,捂嘴轻笑了一阵才走进屋里。
美枝来了,你男人呢?罗老太皱着眉朝罗美枝身后瞧,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娘,柱子昨天陪他爹喝了几杯,现在还不舒服,待会儿他就过来,您就放心吧。
罗美枝笑着说完,这才回头看向罗美芳,又扫了一眼她身边的大包小包笑道:二姐你回来就回来呗,干啥还拿那么多东西回娘家呀?爹娘又不缺这些,都知道你日子不好过,你空手来娘也不会怪你的。
这是想搞事情?
云落眯眼瞧着这个红炮仗似的年轻女人,瓜子脸大眼睛,确实比自家娘亲还美一些,只是衣服臃肿些,其实是个娇俏美人,除了那从头到脚一身艳红让人吃不消。
这话说的罗美芳和云建业脸色都有些难看,罗美芳深吸了一口气严肃道:小妹,话不是这么说的,无论你姐日子多难过,该孝敬爹娘那一份我绝对不会少,空手来更不可能,这不是爹娘缺不缺的问题,而是作为女儿孝敬他们的心意,这种话下次可不要再说。
一直巧笑倩兮地罗美枝脸上的笑当下就龟裂了,她一跺脚转身委屈地噘着嘴向罗老太抱怨:娘,你瞧二姐凶我,我也是好心好意,她不领情还倒打一耙!
好啦好啦,娘的乖囡不委屈,你不要跟她计较,她现在心情不好哈!罗美芳木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云建业则皱着眉想说什么又合上了嘴唇。
罗老太没开口,罗老头倒先说话了:美芳,你跟美枝计较什么,她又没坏心眼,你是二姐就让让她,况且你小妹说的也是实话,你往年拿的那些我和你娘也没怪你不是?
就是!你心情不好干嘛冲我撒气呀?罗美枝嘴巴撅得老高,可以挂个葫芦那种,她瞪了罗美芳一眼跟着附和道。
云落看得头大,总算明白了母亲为何当初寻求帮助时那么艰难了,这父母是真偏心哦,真要为罗美芳出头,这些年自家女儿在云家过得什么日子还不清楚啊?说得好像现在才知道似的,颇有几分马后炮的意味啊。
都当娘的人了,还窝在咱娘怀里撒娇呢!这次出现的是一个脸庞圆润,身材丰满,身穿绿花红袄的周正女人,看上去比罗美芳还成熟些许,此人正是罗美丽。
她背上背着一个婴儿,手里牵着一个女孩,身旁的矮壮男人右手抱着一个男孩,左手提了大包小包,罗美丽看上去竟是比那男人还要高上半个头,倒有几分低配版潘金莲与武大郎的既视感。
罗老太罗老头见到那大包小包,立刻笑眯了眼,招呼他们进屋。
还不是二姐!罗美枝立刻向罗美丽大倒苦水,那委屈劲儿让人听了简直比白毛女还要可怜上三分。
罗美丽却把目光转向了穿着军装坐得笔挺的男人,眼里带上了几分盈盈笑意:建业也来了,真难得,几年没见了呢。
什么建业,是姐夫!那个矮壮地男人不悦地提醒道,眼里暗含着淡淡的嫉妒。
我家这口子就是这么爱较真呢~是吧姐夫?罗美丽捂嘴轻笑,完全不把丈夫地话当回事。
云落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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