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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是,难道我说错了?汉人不是奴才?
    即便是奴才,也不是您的奴才,您用得起包衣奴才?
    胤禛皱了皱眉头,他不能眼看着梦馨闯祸而不管,尤其是得罪裕亲王府胤禛刚想开口之时,见到旁边的雅间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胤禛闭紧了嘴巴,眼底划过担心。
    我是亲王世子的福晋,你说我能不能用上包衣?
    失敬,失敬,您是哪家亲王世子福晋?
    夫家是裕亲王府。
    她很是得意,高傲的看着梦馨,想同她斗,梦馨根本不够资格。就在胤禛以为梦馨会抬出身份同她抗衡时,梦馨突然熟练了方才的笑容,啧啧,可怜的裕亲王,怎么让败家的儿媳妇入门?
    裕亲王世子福晋嚣张惯了,抬手就扇向梦馨,你敢侮rǔ裕亲王府?
    梦馨截住了她的手臂,冷笑道:万岁爷亲政之后,敕封孔圣人后代为衍圣公,这是瞧不起汉人吗?万岁爷多次修缮明陵,几次祭拜为得是什么?难道还用我说?你今日这番话,让汉人听到了,传播来开,汉人还会对万岁爷归心吗?您不是在嘲弄汉人,是在为反贼造势,上个月万岁爷才说过,满汉一家,亲如手足兄弟,今日你就大放厥词,说兄弟都是软骨头,说姐妹都是软xingqíng娇柔造作的啧啧,您在娘家如此污蔑姐妹兄弟?
    这不是不尊圣命,给裕亲王府惹祸是什么?
    梦馨甩开了裕亲王福晋的胳膊,将一顶顶的大帽子扣在她头上,别说她承担不起,即便是太子妃都受不住。
    你牙尖嘴利我说得是汉女,不是不是
    看您方才气愤的样子,想来是裕亲王世子喜好汉女?我听说裕亲王卧病在chuáng。
    梦馨既然踩人,就不会手下留qíng,先不说这些孝道的事儿,你方才一股子怨妇口气,怎么没在裕亲王世子面前怒斥汉女狐媚子?你句句满洲姑奶奶,怎么没在世子爷面前慡利敢作敢为一把?您敢违背世子爷吗?您在世子爷面前真真正正的有什么说什么,不温婉,不大度,不贤惠,不柔美的话,我磕头认错。
    众人脸色极为的尴尬,梦馨冷笑:你敢跟我赌吗?
    裕亲王福晋脸色白像是纸张,梦馨清了清润了润嗓子,既然你也贤惠过,你也柔顺过,你对裕亲王世子同样柔qíng一片,甚至也在世子爷面前哭过,诉说过过委屈,汉女做得你没少做一样,你凭什么说汉女这不好那里不好,有本事你别学。
    梦馨咄咄bī人,胤禛合了一下眼睛,满洲姑奶奶的xing子上的优点都放在自我安慰上,可笑之极。争宠输了就是输了,想办法把人抢过来,不比你在此处说三道四好得多?你别把满洲姑奶奶的慡利当成你撒泼的依仗,你这再给八旗闺秀抹黑。
    裕亲王世子福晋被梦馨说得哑口无言,梦馨不是看不起满洲姑奶奶,也觉得满族女子xingqíng上很豪慡,汉女和八旗女子各有优点,随着清军入关,八旗秀女也在融合汉家女子的优点,同样汉女也有不好的,但一个人不好不能代表汉女。
    梦馨倒了一杯茶水,润了喉咙,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梦馨攥紧茶杯:入关时满洲姑奶奶一个大字都不认识。您扇子上的诗词不单单是充场面的吧,万岁爷兴汉学,便是想让八旗秀色保持原有慡朗的xing子上,知晓书懂礼,府上有体统规矩,如果汉女如此不堪的话,英明神武的万岁爷会兴汉学?
    裕亲王世子福晋胸口上下起伏,咬牙道:你说得这些同我说得不是一回事,你根本就没明白
    梦馨笑道:我只问你一句话,青史留名的女子是汉女多,还是八旗闺秀多?你扇子上的诗词,我没看错得话应该是易安居士所做,几百年后你是一抔huáng土,侥幸会在宗牒上留下姓氏,可易安居士再过几百年还是易安居士,有很多人知晓她,记住她。
    裕亲王世子福晋站起身,qíng绪激动的手指着梦馨,你才是有谋反之心张口闭口汉人怎么好,你是不服皇上,想要给朱明
    梦馨缓缓的起身,抓住她的手臂,往肩膀上一放,直接一个过肩摔,裕亲王世子福晋倒在了地上,梦馨擦了擦手:这回能听懂我说得了吧,忘了告诉你,我姓西林觉罗,当朝冠世侯是我嫡亲的哥哥。
    冠世侯任谁都不敢说冠世侯有谋反的意图,梦馨笑着看傻愣的人:我做不好满洲姑奶奶,做不好汉女,我只能做好我自己。
    梦馨回到胤禛身边,低眉顺目收敛了方才的气势,冠世侯的妹妹不就是四贝勒的侧福晋?裕亲王世子福晋被同伴搀扶起来,看向了站在远处的四皇子,她咬了咬牙,捏着帕子腾腾的下楼去了。
    弘晖直愣愣的盯着梦馨,梦馨一如既往得听话,胤禛却说出的滋味,同爷过去。
    梦馨随着胤禛走进雅间,看到荣锐,以及坐在荣锐身边宽着茶叶的康熙帝时,梦馨耳边瞬间电闪雷鸣,身子一软跪地道:奴婢见过万岁爷。
    康熙抬了抬眼睑,继续宽茶,好像没看梦馨,朕今日看了一出好戏,凌柱,你当记一功。
    在康熙右侧站立着同样是新贵的钮钴禄凌柱,胤禛打千道:儿臣见过皇阿玛。
    康熙帝没有叫起,朕今日无事,命冠世侯陪朕出宫走走,恰好碰到了凌柱一家,朕才知晓此处茶楼原来是他的产业,凌柱家的姑娘擅长泡茶
    万岁爷。
    梦馨听见身后有一道清亮的声音,似一股清泉冲走沉重压抑,淡淡的香气好闻极了。梦馨从未闻过这样的香气。梦馨看到一名gān净清秀的少女端着托盘走进来,比chūn花还娇嫩的脸颊,秋水般清亮的眸子,挺翘的鹅鼻她不是极美,但她身上是被清泉清洗过一般的清灵明秀,她的肌肤不能用羊脂白玉或者掐出水这样的形容词,是真正珍珠般的光滑。
    在给康熙帝奉茶时,她脸颊边多了几分绯红,波光流转间多了一分妩媚,特殊的女人即便是同xing也愿意多看两眼。
    你这丫头真真是好手艺,这茶水朕从未喝过。
    康熙帝喝了她奉上的茶水,回味无穷般的问道:都是按你方才说得?朕身边都是蠢人,没有一人有你泡茶的手艺。
    万岁爷过奖了。
    康熙帝和颜悦色的同她探讨陆羽茶经,梦馨听傻了,她懂得好多,声音好听得仿佛能洗清一切的污浊,她笑盈盈的站在康熙帝身边,梦馨脚软得跪着,她不会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弘历的生母钮钴禄氏?
    康熙帝眼角余光扫过低头看不清神色的梦馨,扫过一脸漠然的胤禛,同样看到了身边的荣锐几次yù言又止,康熙帝道:胤禛,起身。
    谢皇阿玛。胤禛起身站在一旁,胤禛看了一眼跪着的梦馨,垂下眼睑。
    康熙帝兴致极好,几次被面前的小姑娘逗得开怀大笑,凌柱你这个女儿养得极好。
    果然是她,梦馨头低得更深,不想让外人看到她的笑容,事qíng越来越有意思了,她如何都不会以侍妾格格入胤禛府,她会另嫁人?
    这株千年人参,朕收下了,凌柱,朕不会亏待你。
    为万岁爷尽忠是奴才的本分,奴才不敢求赏赐。
    人参,还是千年的?梦馨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混乱,是不是可以治百病?梦馨肩膀垮了,她的压力好大。
    裕亲王病着,千年人参许是能给他续命。康熙帝含笑说着,一旦裕亲王能转危为安,朕厚赏你,皇兄亦会承你的qíng。
    万岁爷此话不妥。钮钴禄氏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奴婢阿玛将人参给了您,是您昆仲qíng深赏赐了裕亲王,裕亲王感念得是圣恩。
    康熙帝唇边的笑纹更深,显露出对她的欣赏疼爱,梦馨成了背景板和陪衬,康熙让她跪到现在,并对钮钴禄氏很疼爱,这种反差是想让自己知晓什么样的女子才得康熙看重?
    钮钴禄氏的笑容太刺眼了,梦馨首次抬头看向康熙帝,奴婢有一句话,不知是否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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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馨明显不甘寂寞的抢钮钴禄氏的风头,康熙帝将手中的香茗放下,离得再近的人都分辨不出他是喜是怒。钮钴禄氏欣然微笑,退到凌柱身边,望向梦馨目光隐含着鼓励般的笑意,丝毫不介意梦馨的嫉妒,仪态从容不迫,胤禛瞄了她一眼。
    说。
    康熙帝发话,梦馨才移开同康熙帝方才对视的目光,眼角同胤禛一样瞄了钮钴禄氏,不禁感叹真有女主派头。
    既然她想做女主,就别怕女配给她搅乱,破坏女主的完美计划,是梦馨这辈子的责任,看钮钴禄氏的样子,梦馨不痛快,奴婢看到了这株千年人参,您想到了裕亲王爷,奴婢想到了弘晖阿哥。
    康熙帝将目光落到弘晖身上,有一百多个皇孙的康熙帝对对弘晖印象非常的模糊,只记得他是胤禛的嫡子,他在上书房检查皇孙皇子的功课时,康熙帝很少听到弘晖的名字,此时他见到站在胤禛身边的孩童,你是弘晖?
    皇皇玛法安。
    虽然弘晖说话不是太利索,但行礼很标准,一看便知胤禛对他管教很严。弘晖的脸上隐约透出病态的苍白,康熙帝道:你到朕身边来。
    弘晖先是看胤禛,见他点头了,才端着小肩膀,迈步走近,康熙帝手臂揽住弘晖肩头,你继续说。
    钮钴禄氏神色微怔,胤禛对梦馨疑惑极了,眼前的人是连糖人都不舍得给弘晖买的梦馨?
    奴婢今日是伺候四爷和弘晖阿哥出门的,弘晖阿哥梦馨用帕子擦拭了眼角,论演戏谁也不肯服输,声qíng并茂的说道:前两日弘晖阿哥差一点救不会来,如今虽然看着好一些,但弘晖阿哥身体底子需要调养,四福晋满天下的寻找续命的好药材。倾四爷之力收获甚微,今日碰见了万岁爷,碰见了福缘深厚的钮钴禄大人,奴婢有个不qíng之请,能不能将千年人参给弘晖阿哥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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