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老头特别无奈地说,“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凑什么热闹,赶紧把那个疯子给揪回来。”
曲明老头说的疯子就是指还在外面撒欢的李工,而曲明老头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还在自言自语地说,
“他这才分开多久啊,看看赖波,都差不多要十年了。”
大医生赖波,可是曲明老头的亲外甥呢。不过早先前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怎么见过面。
所以呀,当时曲明老头都没见过赖波的外国媳妇,和俩个长得很洋相的娃。
即使是现在见了,也是认不出来的。
曲明老头这两天就是在准备和自己那外甥媳妇一大家见面的事呢,之前同赖波媳妇的老丈人见过面,就是那位在大学附近图书馆偶遇的老教授。
这个老教授还有个特别中国风的名字:
庞太师
庞太师一大家子全是德国人,就俩个孙子,也是一脸的德国样子。要不然,赖小二能这么爱跟在胡小弟回来呀。
“你家的饭好吃。”
赖小二来胡家最大的理由就是这个,而不会直接说,“我遇到了爱情。”
这个挺让胡小弟郁闷的,而胡幽却总是撇着嘴,冲着胡小弟眨眨眼说,“噢,天呐,小弟啊,你的爱情呀。”
不过胡幽这会儿没功夫再逗巴胡小弟了,现在她一只手扶在门框上,看着房间里的样子,嘴是没合上啊。
胡幽看着脸色快变成黑泥的符生,动动嘴唇,没说出一个能安慰的话来。
胡幽用力咽了口唾沫,就问站在房间中央位置的符生,“那,那,这里隔音咋样啊?”
符生最近皮肤黑了,但是还没黑成现在这样呢。符生眯了两下眼睛,动了几下嘴唇,看着胡幽的时候,眼神里都是无奈。
“大概还成吧。”
符生和胡幽昨天晚上搞得时间不短呢,然后那床的“吱呀”声,也几乎是没断过。符生也是很激动,就没太在意。
现在符生伸出一只手捂着脸,感觉黑脸快烧成火炭了。
可是胡幽却是超乎想像中的镇定,撇了下嘴,耸了耸肩膀,“符生,那你赶紧收拾吧,把这些烂木头都院子里,我们还能做烧烤用呢。”
符生在听到胡幽说的前半句话,正要准备把手从脸上放下来,可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就没能放得下来。
符生又从手指缝儿看了下胡幽,不仅是一脸的无所谓,更没脸红。甚至看着塌了的床,还有那么点小小的兴奋?
符生觉得理解不了胡幽,不由地就慢慢地问胡幽,“媳妇,你是咋想的?”
胡幽这会儿正往塌了的床的位置走呢,脚底下刚好踢到了一截断了的木头,“咣当”地一声,特别的响亮。
胡幽真没觉得这根木头有啥问题,伸出脚还又踢了两下,“咣当,咣当”地响着呢。还别说,胡幽觉得这种木头滚滚的声音不难听。
而随着木头滚滚的“咣当”声,符生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尤其他总觉得自己的心口也随着这个声音,一抽抽地响。
符生一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位置,吁了口气,一个大跨步就走到胡幽跟前。
符生是弯下腰,把胡幽脚下的木头拾起来,轻轻地放到了那堆散的了床上。
胡幽没明白符生的羞耻心,而是特别嫌弃地说,“哎呀符生,你赶紧都把这些收拾了,我找张新的床来。”
胡幽还弯下腰在捡掉地上的枕头,拾起来用手拍了拍说,“没想到这张床这么不坚实,我得找张怎么也弄不坏的。”
胡幽这会儿还在用意识扫着她的系统仓库呢,准备挑大比较大的。这样不管怎么睡怎么滚,都不会坏的床。
可等胡幽把地上的枕头和被子都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后,看到了一完全散成碎块的床。
尤其是在床的中间位置,裂得特别严重。
歪斜着倒在地上的床,中间位置的床板子全碎成块,落在了地上。而且在边上角还有个特别大的半圆的窟窿。
胡幽走过去看了看,和符生半开玩笑地说,“呀,这不会是我踢的吧。”
可是胡幽的话说完,等了好一会儿没见符生回音,胡幽转过头,居然看到一个难得有窘样子的符生。
符生的脸色不仅红得快像猴子屁屁了,而且表情都有些扭曲。
胡幽就觉得很搞笑,符生就像是没经历过这种事似的。
不过胡幽却忽然想到,在后世的时候是各种材料顶木头,床板子塌是常有的事。可是在这个年代,好像还真没有哩。
胡幽无奈地耸耸肩膀,把手里拿着的床单放在了椅子上面,就和符生说,“楼下有洗衣间,我把这些拿下去用清洗机洗一下,你慢慢收拾啊。”
胡幽抱着一大堆布单子下楼去了,一边走一边摇头。没想到啊,符生都结婚这么久了,居然脸皮会薄成这样。
但是,让胡幽没想到的是,居然也会让她碰到尴尬和脸红的事。
胡幽刚下楼,就碰到又来蹭吃的赖小二了。
红色头发白皮肤的赖小二,今天戴了个金丝边的无镜片眼镜,这姑娘都戴好几回了,胡幽品不出美感来。
赖小二嘴里还在吃着小包子,看到胡幽抱着一大堆东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立即就冲过来,要帮忙。
赖小二能说还可以的中文,就是有的时候表达起来,需要多想想才能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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