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看着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几乎个个都吃得挺撑的,哇,还是这会儿的羊肉香啊。
胡幽自己的那些羊已经是100多只了,现在都交给胡二哥来管了,胡幽最近在想个问题,要是胡二哥一直呆在村里也不成的,这个还得和胡三哥说一说这个事。
因为人多,是分着两个吉普车坐的,老郭和胡小弟俩人分别当司机的。等一回家,所有人吃好了就都想睡觉了,都回各自屋子去睡觉了。
胡幽睡着的时候,忽然想到现在马上要进腊月里了,“呃”地一声就忽然被惊醒了。
这大嫂马上就要生了,胡幽看了下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又立即起身穿好了衣服,去凉房提了点大鸡蛋,又捞了点咸鸭蛋放在篮子里,就提着篮子去准备去大嫂庞医生那头再看看。
胡幽一推院门,就听到一听“哎哟”地喊声,把胡幽也吓了一跳。现在天都黑了,自家院门外竟然扒着个人。
胡幽赶紧就喊人,“小弟,三哥,有贼,有贼。”
胡小弟本来就没睡,连半分钟都没到呢,就跑了过来,胡小弟“嗖”地蹿出了门,一脚就踩在外面那个人的身上了。
胡小弟眼神儿亮啊,等踩到人了,才发现是认识的。赶紧把脚又收了回来的胡小弟,马上伸手把人给扶了起来。
胡小弟转转眼珠子,乐呵呵地笑着说,
“哦,符大伯啊,您这是做甚呢?”
符大伯摸着用踩着发疼的胸口,嘴里还“嘶嘶”地喊疼。胡幽一看这样,是去不成大嫂那头了,就让胡小弟把人带回他屋里去。
“小弟啊,我去取点跌打药水,你给符大伯擦擦吧。”
胡幽一边回自己屋还一边摇头呢,总觉得这个符大伯怪怪的,想打听符大首长情况,难道不应该是扒旁边院子吗,扒自家门上作甚呢。
胡幽是真不理解,其实胡小弟也不理解,而胡三哥没一会儿也出来了,看到胡小弟把人带进了屋,也就跟了过去。
胡三哥大概是怕符大伯尴尬,一见符大伯的面就主动说,
“哦,小黎今天累了,在我那屋睡下了。”
胡三哥这话一说,就是给了符大伯个台阶下了,要不然确实是猜不出符大伯是咋想的呢,连一向猜人心思一猜个准的胡三哥,也没弄明白。
胡三哥的话,也确实说到符大伯的心里头了,他动动脸上的肌肉,就点点头。
随后胡幽就给送来了一瓶药酒,让胡小弟给符大伯擦一擦,别真给踩伤了。
而且符大伯脑门上明显有个刚才被胡幽开门拍的红印子,胡小弟也给擦了点药酒。
符胡大伯看胡幽还在屋里头站着,他觉得都不好意思脱衣服了,就挥了挥手,
“符生媳妇你先去休息吧,没啥事。”
胡幽也看出来这位是个脸皮薄的,当着自己的面脱光上身衣服害羞呢,就说了句“有事叫我”离开了。
胡幽回屋后,坐在炕沿上,就觉得这事好笑得不行。
能想到的,就是符大伯想打听下符大首长的心情,又想看看好长时间没见的孙子,跑这头来了,结果被胡幽一推门给拍着了。
胡幽轻笑了下,就又想着胡三哥房子的事了。
其实胡三哥和金兰搬出去,胡幽还挺舍不得的,胡小弟做功课什么的还得天天往胡三哥那头跑,倒不如住在自己这头呢。
可是胡幽觉得胡大哥和大嫂是另外住的,那三哥和自己一直一起住,说出去好像也不太好。
可胡幽都是和胡三哥住习惯了,分开就觉得别扭。尤其是,平时胡小弟还要跑出去学习,这么大个家,就她一个?
胡幽忧愁的时候,在炕上打了几个滚,就听到符生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媳妇啊,你又瞎想啥呢,大伯咋来咱家了?”
刚才符生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么晚厨房居然还亮着灯,就过去看了一眼,竟然看到胡三哥在给符大伯煮面吃。
符大伯晚上根本没吃饭,他请符大娘娘家人吃饭,碰上了符大首长,心虚得晚上是没有一点胃口。
即使符大首长满意地拍着肚皮离开的馆子,符大伯也没怎么伸筷子。至于侯家三闺女,跑了之后就没回来,符大娘也没办法,谁让人家胡家老三动作快呢。
胡三哥是要过年结婚的,正是正月里呢,肯定是得大办的。胡三哥和金兰,带着曲明老头要先回胡家村,最主要还是要先去把结婚证打了。
也用不了多少天了,大嫂庞医生一生了娃,胡三哥他们几个就先走。因为今年过年胡幽他们都要回胡家村去,胡三哥还要带个拖油瓶去,就是符萧黎。
符萧黎这小子听说胡三哥和胡小弟都要回去,就要跟着去,而且还拉着温明晓,让人温明晓也去胡家村玩。
对,符萧黎是去玩的,听胡小弟把胡家村说得那么有意思,冬天在冰窟窿上抓鱼,秋天到山里面摘野果。
尤其入春的时候,还会有大野猪冲到村子里溜达一圈。
对于这些村村里求生存的事来说,是对城里孩子有很大的吸引力的。
符萧黎居然迟疑着是要跟着温明晓去上海呢,还是要跟着胡三哥回胡家村呢。
胡小弟上前把符萧黎轻轻一提,故意没提起来,立即就和符萧黎说,
“你这么重,你让人家温明晓怎么照顾你啊,等你再长大一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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