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弟这会儿过来帮端菜的时候,都没有收走大油瓶子。一个很大的透明玻璃瓶,里面装的是黄澄澄的花生油。
胡幽就把大油瓶子搁在了白玲这头的灶台上,胡幽的话说得特别的随意,让白玲恨不得上去再跟她要几瓶花生油呢。
胡幽看着一脸憋屈的白玲说,
“嫂子啊,我那生活你还不知道嘛,这一瓶油不算啥,放你这,我天天过来用你灶呢。”
白玲家的生活也很不错的,只是现在整个国内的物资缺啊,要啥都缺。可白玲和胡幽接触后,发现胡幽是啥啥都不缺。
白玲自小也是长在好家庭的呢,可即使这样,那一大瓶子黄澄澄的花生油,也让白玲眼热呢。
白玲跟在胡幽后面去吃饭了,没两分钟周国文回来了。
大家坐在一起是挺开心的事,不过周国文却是在吃饭的时候看了好几眼胡小弟。
饭桌上除了时不时传来传大首长的“嗝嗝”的酒嗝声,一阵阵的酒气时不时还飘过来,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大家的食欲。
胡幽坐在符生的旁边,而符生另一边就是符大首长。
胡幽是有点吃不下,酒味有些觉得反胃。胡幽恨不得找块手绢把鼻子堵上,可是别人都跟没感觉似的。
桌子上的酱驴肉和驴板肠,是一点都没剩。
吃了饭胡大哥和胡小弟就一起要回去了,有符生在胡小弟没敢开车,不过却用胡幽的小篮子装了一大块没切的酱驴肉,还有十来个酥饼子。
胡小弟准备第二天早上配着玉米糊糊吃,拿好了东西,就跟着胡大哥走了。
符大首长现在和老郭住在一个不错的小院里,稀里糊涂地吃了饭,被老郭扶走了。不过胡幽没有看到那个老司机李工,还觉得有些奇怪呢。
等他们都走了,就剩下周国文和白玲俩口子,符生也没避着什么,轻拧了下眉说,
“那个叫李工的,肯定被派去查事情去了,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巧的。”
是啊,不可能就这么巧,符大首长偏偏要这李工来开车送他的。符大首长的专属司机,除了老郭外,在大队那头还有几个随时等派遣的后勤人员呢。
这些人不找来开车,却让人总出任务的人,偶尔做个公安执法去。这么重要的人,现在跑来开车?
符生的话不仅胡幽听懂了,连周国文也听懂了。
周国文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个桔子慢慢地剥了,一瓣一瓣地慢慢吃着桔子时,顺便赞同符生说的话。
周国文的指导员可不是白当的,最大的能耐就是观察入微。周国文用很低的声音同符生说,
“看来你之前负责的那个任务,牵涉还挺广的。”
符生也点头,很多事情都有点出乎意料了。
胡幽和白玲越听是听不太懂,刚才白玲去刷锅的时候,胡幽还拿出一个塑料盒,是洗锅用洗洁膏,还告诉白玲这个不伤手。
白玲看了看自己的手,平时刷锅都是用发烫的水,或者是丝瓜瓤刷。
但是现在都不怎么吃大油的东西,也算好刷吧。
白玲试着用了胡幽说的“洗洁膏”后,发现满锅的油很容易就刷干净了。而且还觉得皮肤软软的,白玲觉得很不可思议。
结果胡幽却说是因为白玲手上有茧的原因,平时不注意保养自己的手。
胡幽又拉着白玲去洗了个手,胡幽又掏出一个塑料盒,里面装着“洗手膏”。胡幽还告诉白玲这个膏的功能,
“嫂子,这个洗手的啊,是既护皮肤,还能软化手上的茧,多洗几次就跟我的手似的。”
白玲看着胡幽带肉坑儿的小白手,一看就是又软又嫩的。胡幽是一不小心为白玲开启了一个新世界啊,白玲把胡幽说的一句话,关不多就刻在了脑子里了。
站在灶台跟前,胡幽朝着白玲送去了好几个极有深意的小眼神,
“嫂子啊,这个女人要是浑身又绵又软的,男人肯定会回味无穷的。”
白玲这人可不含糊,立即就想了件事,都是已婚成年人了,也没啥不能说的。
“符生媳妇啊,所以我在你家听到的符生跟狼叫的声音,那是浪高啊。”
“呵。”
胡幽忽然感觉自己不能和白玲再聊下去了,这个女人和胡四媳妇一样,最爱说这个事啊。
胡幽赶紧把手洗白白的白玲拉进了屋,又给白玲擦了点香香,这才俩人坐在符生和周国文的中间,听着符生和周国文聊天呢。
周国文和符生简单说了下任务的事,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符生啊,符副营长啊,你媳妇家里头的人,咋一个比一个神呢。原来只是觉得胡家老三很能干,没想到连最小的弟弟也是。才15岁吧,一脚把人踢出去,都伤不到人内脏。”
符生一听差点没坐地上,眼睛又看向了胡幽。他今天回来这么久了,不管是胡幽还是胡小弟,俩人提都没有提。
符生皱了下眉看着胡幽,却对上了胡幽笑嘻嘻的小脸儿。
随后胡幽又鼓起了脸,很委屈的样子看着符生,
“那个程连长和他媳妇,在背后说你身体有问题啊。凡是个女人哪能容忍让别人这样说自己男人啊,我要冲上去打人,不是还手疼嘛。然后就,就小弟上去啦嘛。”
胡幽的撒娇还是管用的,而且说的都是为了自己的男人,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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