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符大娘也是看着胡幽有点发慌,虽然胡三哥那个事儿她还想再继续继续,可是回去后,也是明白人家胡三哥家里给订了。
但是符大娘这人有些不甘心,但是现在是有了更要命的事儿,符大娘暂时还顾不上这件事儿呢。
刚才符大娘一跑屋里来,就把事情简单说了下,符大首长是马上就明白了,他还真觉得这个大儿媳妇,闲过头了。
符大首长除了脸色不好外,口气也不算好,
“这个事儿不是咱们符家闺女,你着什么急。而且,你那个侄女这么闹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随她去吧。”
胡幽竖着耳朵听了听,没太明白,又把眼神看向了旁边也在喝水的老郭。
老郭早就等着胡幽的眼神呢,要不然他给打听个啥劲头呢。
老郭把水缸子放在了桌子上,就和胡幽说,
“这个事吧,也有点麻烦,那位侯家的大闺女,不知道从哪听说她对象要看上别人了,这会儿是逼着家里头,把她也弄村里头拣驴粪蛋蛋呢。”
“噢。”
胡幽明白的点点头,原来那个侯家大闺女的痴心人儿,在村里头拣粪蛋蛋呢。
这种情况就是连柴禾都少的地方,肯定吃喝上是不行的。
胡幽越想越觉得好笑,一只手捂着嘴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胡幽这一笑,不仅把符大首长笑愣了,连旁边愁眉苦脸的符大娘也抬起了头。
胡幽这会儿感觉,就像是在幸灾乐祸呢,符大娘咬了牙盯着胡幽,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符大娘还不糊涂,要是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符大首长绝对把她轰出去。
之前总被轰出门的符家老三和他媳妇萧大乔,最后只是消停了一些,但是符大娘可不想代替这俩口子的待遇。
符大娘不说话,只是盯着胡幽看,胡幽回了她个大笑脸。
“哎呀,大娘啊,我说这个事儿就挺有意思的。”
符大娘的脸色更是一沉,盯着胡幽就问,
“这有啥有意思的,大闺女婚姻大事儿,你个小媳妇哪能懂这里头的苦。”
胡幽立即抿了下嘴,确实是,她刚20就结婚了。但是,没经历过,不代表不懂这里头的道理呀,
“大娘啊,那个你们侯家那大闺女哦。怎么就没想过一件呢?”
符大娘脾气还行,虽然人挺骄傲的,但现在能有人出主意,就相当于救了她一把了。
符大娘只有儿子,孙子也都是带把的,对这个闺女家家的,就有点偏爱。几个侄女,都和她关系不错的。
符大娘瞪着眼睛,在等着胡幽的下文呢,想听听胡幽到底能给出个啥主意呢。
胡幽这会儿从兜兜里头掏出块小手绢,还在脸上沾了沾,老郭看了直接拿起茶缸子喝起了水,要不是手在抖着,还以为他很认真呢。
胡幽眨了两下眼睛,对着符大娘笑着特别的好看。
“侯家大闺女确实是一片痴心,少见的痴心人儿。可是,她着急忙慌的去了村里头陪着那男的,去一起拣粪蛋蛋。可就没想问问,那男的是不是也想和她一起拣这个粪蛋蛋呢。”
是啊,有些人是可以共富贵,在京都一起赏花一起吃肉的,可却不能共患难。不是什么村都能像胡家村那好呢,许多的村村还是吃着黑馍啃着菜邦子呢。
这种人只要是一遇到点波折,就会想着对自己最好的方法。
所以胡幽觉得吧,这个男的要是真对侯家大闺女好,可不是这样的。
胡幽又轻笑了一声,这个时候的很多人,把人想得还是挺好的。尤其像侯家大闺女这样的,就是那一起长大的,感情深着哩。
“大娘,俩人感情是深的呢,可我只觉得是你家那大侄女这头深着吧。那个未婚的男人,在村里头天天拣粪蛋蛋,说不定心里头还觉得自己未婚妻没跟自己一起来受苦,心里头多难过呢。”
不是为了俩人不能在一起难受,而是觉得受这么大罪,另一个人却在京都逍遥快活。
胡幽给胡大娘分析着,就是说了,这男的心思现在摸不着的。
符大娘行是凝眉想了一会儿,最后拍了两下手,一句话都没说就跑了。
胡幽都不知道符大娘到底听明白没,而早就站起来往外看的老郭低声说了句话,
“看来是要去村里打听那男的喽,现在的人咋都靠不住喽。”
胡幽立即撇了下嘴,
“大叔,即使能靠得住,等那男的回城来,也要等个八年十年的,那会儿即使男的不嫌弃侯家大闺女,可这男人后面不是还有一大家子嘛。”
这个时代其实也是很残酷的呢,人们为了活下去,时不时都把善和恶那一面面分得很清楚的。
胡幽甩着小手绢走了,符大首长眯着眼睛说,
“年纪不大,倒是把人看得挺清楚的。”
老郭在旁边笑了笑说,
“首长,之前符振兴不是说过嘛,姓胡的没个正常人。我还以为咋不正常呢,原来啊,是太有本事喽。咱们平常人,比不了呢。”
符大首长点点头,又问老郭,
“符生最近在忙什么呢?”
这个事老郭还真是挺关注的呢,
“还是之前郑家逮的那个,现在还在问呢,只是她也说不出来太多的东西。另外符振军抓到的那几个,也没问出太多东西。我琢磨着吧,这里头肯定还有个关键人物,还没暴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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