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符生是立即就掏出一大把奶糖,放在了桌子上,激动得脸上的笑得像个傻子一样,说话还不利索了。
“谢谢您,真是太谢谢了,辛苦您了,太客气您了。哎呀,真是不知道该咋说了。头一次结婚,啥也不懂。”
办事员的老头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是真感情好。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除了点头外,最后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以后脸蛋儿啊别画那么难看了。”
胡幽伸手又摸了摸红脸蛋,这会儿才发现今天来登记结婚的人就她和符生。
“大爷,今天登记结婚的人咋这么少啊?”
结婚登记的办事员直接白了一眼胡幽,不过嘴里还在吃着符生给的奶糖,但是还是显得不高兴的。
“我们正月十九才上班呢,要不是因为你们是关系户,我才不跑这一趟呢。”
符生听了赶紧给又掏了一把奶糖放桌子上,立即就说,
“下次不会,不会打扰您休息了。”
老头一听明显是一愣,胡幽赶紧拉着发傻的符生就跑了。
而这个结婚登记的办事员老头其实没弄明白,又打开个奶糖,塞进嘴里,还一个人琢磨呢。
“这个当兵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呵呵,呵呵,呵呵。”
符生从民政局出来后就这德性,咧着嘴笑,就没合上过。胡幽正拿着块灰手绢擦脸呢,看着符生就跟个傻子似的。
胡幽走到符生跟前,用手拉了拉符生的胳膊,
“别笑了,赶紧去找符振兴啊,咱新房子装电话。”
符生一听,立即直起了背,把结婚证轻轻地放进了自己的一个包包里。
包包是类似于装文件的,胡幽给符生找出来的。
符生用手把结婚证放在了包包里头,又轻轻拍了两下,才和胡幽说,
“哦,他说这几天就能装上,本来房子里的线路都是现成的,好办的。”
胡幽走了一会儿就和符生又说起房子的事儿,胡幽是紧张过了,没啥了。而且和符生认识时间太长了,没有太大的感觉。
但是,胡幽发现符生是不傻笑了,改偷笑了。
走几步路就低头“呵呵”笑几声,又走一会儿呢还是,“呵呵”地笑几声。
胡幽停在公交站的地方,看着符生的背影直翻白眼儿。她都停下来了,符生低着头还一个人往前走。
胡幽本来想看看符生能低头走多远,结果公交车就进站了。胡幽赶紧就喊,
“符生,符生,这边,这边。”
结果就在胡幽喊符生的过程当中,被旁边的人挤着一下就上了公交车。这个时候还放假呢,坐公交串亲戚的也不少。
胡幽在被挤上公交的同时,公交车车门就关上了。
胡幽就看见符生转身的同时,公交车从他旁边“嗖”地就开过去了。
符生的表情大概从来没这么丰富过,脸上露着的傻笑,全变成了惊愕。
而胡幽却是“咯咯”地笑着看着符生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等胡幽一下电车,就看到符生气喘嘘嘘地在公交站大口喘气。
符生一边大喘气一边朝着胡幽摆手,
“我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上海的公交车抛弃了,上次是你和温明晓,把我扔下。以后,再不能扔下我了。”
胡幽伸手把符生的手给拉上了,笑得眼睛弯弯地说,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把你扔的,就你这大长腿,我走哪你也能跟得紧紧的。”
胡幽眼珠了一转,心里头觉得符生这人,有的时候挺爱跟人“撒娇”的。
胡幽笑着又说,
“再说了,我哪舍得啊,我只要有一天不见你,心里头就发慌。”
符生一直就知道胡幽平时都是“叭叭叭”地,跟个小喇叭似的,有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她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了。
不过胡幽都这么说了,符生肯定是觉得真的。
左右前后怎么看,都有人,现在可是大白天。
符生撇了下嘴,特别地不满意。
“今天才十六,要十八才结婚呢。”
胡幽就知道这家伙想干坏事儿,伸出脚在符生腿上踢了两下。
等俩人回到家里的时候,温家的人都来了。
除了温文倇没有来,也不知道别人通知她没有。
温大舅舅接过符生递过来的夹子,把结婚证抽出来一看,又仔细盯了一下胡幽的照片。
“这个脸蛋是不是涂太红了,你这个彩照的颜色倒是挺自然的。比外面照相馆那个要弄得好。”
温大舅舅又把胡幽和符生俩人的结婚证又拿给了温小舅舅,温小舅舅和方医生看完,又给温老太太看。
就这样一圈又一圈的看,到了胡四媳妇手里的时候,就紧抓着不松手了。
胡小弟看了几眼,抬头就和胡四媳妇说,
“妈,你松手,我给贴墙上去。”
可胡四媳妇却还是不松手,抓着胡幽和符生的结婚证忽然低头哭了起来。
“呜呜……,我咋觉得那像做梦呢,我的乖宝居然成了别人的了。呜……”
胡四媳妇扑在胡四的肩膀上一直哭,胡小弟好不容易从她手上解救了胡幽的结婚证。
胡小弟不仅给挂在了墙上,还弄了个相框。
现在符生是正式算是胡家人了,吃饭的时候,向大家正式宣布了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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