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燕山月回答得倒痛快。
步成言一脸不敢置信地瞧着燕山月,宋青在一旁抚掌大笑:好,好,不愧是我女婿。
三人围坐桃花下,步成言一脸紧张地看着那两个男人不停地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她实在忍不住悄悄拉了下燕山月的袖摆,小小声道:山月,差不多可以了
燕山月捧着酒杯回头,眼中清明无比,毫无醉意。
对面的大美人宋青半个身子都趴到了桌面上,还不停地奋力举着手里的小酒杯:什么可以了我,不可以爹还没喝够女婿,再来!
步成言颇担忧地看了眼满脸通红的宋青,又向燕山月眨了眨眼:你这妖气还附带酒神属性的?
燕山月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那方宋青还在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再来,谁不来谁是步升,我没醉,阿言今天好美啊诸如此类,胡言乱语。
步成言连跨两步站在二人中间,弯下身子贴着宋青的耳朵道:爹,今天就到这吧,我们不着急走,有空咱再继续可好?
宋青听罢抬头看了看步成言,忽而一笑,挣扎起身就向旁侧那片埋有利刃的梅花桩奔去。
步成言哪里能拉得住这位主儿,连忙回头请求燕山月支援,燕山月一个箭步而上,略欠身道一句冒犯了,一个手刃就把自家老丈人砍晕在怀里。
二人好生将宋青送到房间后,便慢悠悠地踱回他们自己的小窝。
一番沐浴罢,二人裹着锦被对坐于床。
步成言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只留一个小脑袋在外边,她盯着燕山月看了好久,忽而开口道:话说,山月你的妖纹呢?
燕山月半披着锦被,露出一身雪白中衣,他一边整着衣领,一边垂着眼道:灵力可以化去妖纹,只有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出现。
步成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唇角一勾,又动起了坏心思。
她突然向前一扑,裹在被中捂得温热的手一下子贴上燕山月的额头,燕山月猝不及防地被扑倒在床,以肘支起上半身才不至于直接仰躺过去。
步成言一手撑在燕山月身侧,一手捂在他额间,整个人紧紧贴上他的胸膛,这个姿势着实有些美妙。
燕山月的心一下子跳得好快好快。
步成言捂了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收了不安分的小爪子,燕山月的额间,果有一枚花纹浮现。
不过它不是寻常的漆黑,而是温柔的粉红色。
步成言微微睁眼,凑得更近了一些:山月,你的妖纹怎么是粉诶,它变红了。
随着步成言的靠近,那个纹路逐渐变得血红,一如少年此时耳尖的颜色。
燕山月羞赧到了极点,他侧过脸以图别开师姐的目光,而后轻咳一声。
屋内所有烛火应声而灭。
步成言十足震惊:我屋的蜡烛什么时候改声控的了?
正懵然,背后忽而一重,她一矮身,整个人就趴在了燕山月身上。
燕山月就势一躺,顺道拉好了被子。
师姐,晚安,莫要着凉。他贴在步成言的耳边如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