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美丽而哀愁的女人抚摸着阿芜的额头, 动作轻柔且带着怜爱。
“这也是我现在的愿望。”
珠世小姐在药物学和医学方面的天份非常之高, 加之研究鬼这一生物已百年之久,所以一来彼世便被鬼灯反手招进了地狱。目前听她自己说,似乎是在研发科跟乌头他们几个一起工作,只不过涉猎更偏向药理。
地狱的刑罚千奇百怪, 和毒药扯上关系的也不少, 珠世的到来刚好就填补了这方面人才的不足。据说, 为了能更好地适应部门的工作, 她已经在闲暇之余开始准备草药学药剂师资格的考试了。
顺带一提,其实乌头那个发明狂人也懂药和毒,而且他一直自学,考了很多次资格证, 楞就是考不下来。
不过对阿芜来说,最难熬的其实并非每周一次的定期体检。
而是她昏迷又苏醒以后,隔几天就要来哭一波的笨蛋部下们!
“呜呜呜呜呜老大啊!!!!老大呜呜————”
听着即将成为前部下的傻□□们的哭声, 阿芜抽了抽嘴角:“……醒着呢,还没死,你们哭丧啊?”
她知道这群人是喜极而泣,要么就是感动得哭,但真的……眼睛看不见光听见他们干嚎,感觉真的是给自己哭丧呢。
老好人川次郎倒是没哭,他和阿八都负责替其他嚎啕大哭的家伙开脱:“他们这不是高兴嘛。”
对此,阿芜的回答是:
“呸!”
不过这群不让人省心的部下们哭归哭,每次来也会给她带来些地狱里新的八卦和消息。
比如最近因为阿芜受伤停职,阿八升成了主任代理,然后阿鼻地狱的事务处空降了一位新人狱卒,还是一位亡者。
那个人,就是同珠世一样刚去世没多久的产屋敷耀哉。
川次郎:“据说产屋敷君本来是要去阎魔厅或者秦広厅实习的,但因为阿鼻地狱这边,主任你倒了以后不可能再让八百干文职,就临时补到这个空里了。”
嚯——?!
听到这个消息,说少女不惊讶是骗人的。
毕竟产屋敷耀哉活着的时候就体弱多病,连刀都无法挥舞,后来更是因为重病双目失明,逐渐卧床不起。虽然他性格里有非常坚强不服输,异常执念的地方,但刚一来到彼世就被分配到阿鼻地狱,虽然只是文书工作……但真的可以吗?!
“产屋敷耀哉吗?你可别小看那个男人。”面对她提出的疑问,鬼灯是如此回答的。“你昏迷的这半个月里,他已经开始熟悉阿鼻地狱文书方面的工作了。坦白说,我认为他有成为辅佐官或者部门领导者的潜力。”
不光是珠世,连产屋敷耀哉都能这么快在地狱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也太强了点……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才走到哪里都会发光吗?
想到这,阿芜伸出手,扯住了坐在床边和自己聊天的青年的衣袖。
“怎么了?”
“……哼……”
不过无论如何,即使他们的能力再优秀,天份再高,没有人欣赏提拔点拨也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崭露头角的。
说一千道一万,肯定是某人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才会形成今天这个情况。
——————————————————————————————————
(二)关于某些罪人
话又说回来,鬼灯的惜才,也不仅仅体现在招纳有能亡者这点上。实际上,无论是作恶多端的妖怪,性格麻烦的神明,抑或是应该在地狱受到惩罚的亡者,只要他们的能力可以在地狱“发光发热”,就职都好说。
最鲜明的一个例子,就是那个麻烦的上弦之二——童磨。
反正阿芜听到他被
判往焦热地狱的时候是蛮吃惊的。
虽然从罪行和品性上来看,他确实非常适合坠入那个说谎者的地狱,但问题就在于童磨本身没有正常人情感的,即使成为了亡者这点也没改变。
焦热地狱的惩罚根本不会让他痛苦,令他反思自己的罪孽。加之此人已经有把看守自己的狱卒搞得差点崩溃的前科,阿芜怎么都想不出童磨在焦热地狱要受到怎样的惩罚。
“最初的提案,是拒绝让包括亡者在内的所有人与童磨产生接触,直接将他下放阿鼻地狱坠落几千年。”
然而偏偏鬼灯就能想出非常合适的方法,并且“物尽其用”。
“不过这样实在是浪费他那种可以将人逼疯的天份,恰好焦热地狱来了一位麻烦的新人,就让她去负责看守了。”
新人?还是女孩子,真的不要紧吗?不过……麻烦?
这番话,引起了阿芜的好奇心:“是什么样的新人?”
“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就是那位天探女小姐,她在现世的另一个称呼则是天邪鬼。”
草!天邪鬼???这家伙居然把天邪鬼放进焦热地狱里做狱卒……魔鬼!真正的魔鬼啊!
但如果是那位震撼彼世,但凡见其面者皆会发出“唔呃——”这般拟声词的天探女小姐的话……大概真的没什么问题。
毕竟那位小姐拥有读取别人内心的能力,平日里基本上对身边所有的人都会恶言相向讥讽不已,连阿芜都曾经在十分钟内成功被其挑起怒火,联合小中把对方揍了一顿(???)。
真的不是因为丑,而是因为她太没礼貌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