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本体是个抠脚大汉,最喜欢绿谷大人这种少年了。”渡我被身子一本正经地说出了相当恐怖的话。
绿谷还被她唬了一下, 继而笑出声来:“别开玩笑啦。”
渡我被身子笑着说道:“说起来我还没有给别人看过呢, 不过如果是绿谷大人的话也是可以的。”
“看你真正的相貌吗?”绿谷问道。
“是的。”渡我点头, 然后她张开双臂转了一圈, 接着整个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绿谷看着面前的渡我,怔住了。
此时的渡我五官几乎扭曲起来,脸上手上全部都是烫伤,那烫伤比荼毘要严重得多得多,完全畸形的那种,嘴唇还缺了一块儿,牙齿外露了出来。
“是不是被吓到了?”她用受损了的声带说道,声音很难听,像是漏气的风箱。
“嗯。”绿谷也没故作镇定,他坦承地说道:“的确是被吓了一跳。”
“这也是难免的嘛。”渡我又变回了那幅美少女的样子:“毕竟是重度烧伤濒临至死呢。”
“怎么搞的啊……”绿谷问道。
“是这样的,这个身体是我最好的姐妹的。”渡我看向窗外,用带着怀念的口吻说道,“当年呀,我可是个清纯可爱温柔善良的小女生呢。”
“……有点不信。”绿谷吐了个槽,他可是看过渡我被身子刑讯他人时留下来的照片的,那个惨绝人寰,那个毫无人性。
渡我笑了笑,也没反驳,而是继续说道:“我很喜欢她……你知道吧?很喜欢,很爱她。”
“你们是好朋友?”绿谷问道。
“你要继续装傻也可以,”渡我笑嘻嘻地说道:“是啊就和你与轰一样纯洁呢。”
绿谷咳嗽出声。
“听说你还给他送花了呢。”渡我继续说道:“啥无怨无悔的爱。”
绿谷咳嗽个不停。
“以及他为了防止花凋谢而把花和花瓶直接冰封了。”渡我说道。
“诶这我还不太清楚……”绿谷思路跑偏了一秒:“啊,现在再说你的事情啊!”
“好的,那就继续说我的事情。……她说她也喜欢我,于是我们总是黏在一起。后来有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失火了,她把我丢到火堆里想要跑掉,不过后来她死了,我活下来了。”渡我被身子后面的话相当敷衍,一带而过,但内里却隐含着点触目惊心的意思。
“后来你就变成了她的样子。”绿谷总结道。
“嗯,其实我当时不得不那样做,如果不变成其他人的样子的话以我当时的身体会死掉的……嗯,我本体受了濒死伤害,变成其他人的话的确可以暂时活下来的。”渡我解释道。
“这样。”绿谷点头,他也没怎么信,他不觉得渡我被身子会随便把自己的弱点说出来。
“所以就一直以她的身份活下去啦。”渡我被身子笑嘻嘻地做了最后陈述。
渡我的话绿谷其实没有全部相信,话中疑点有不少,而且还好像隐含了她是因为朋友的背叛而黑化的意思,但谁知道当时火灾里情况究竟如何呢?她朋友是被她杀死的还是真的是在抛下她的过程中出了意外的?
不管怎么说,渡我被身子现在在敌联盟,现在已经是个黑透了的变态女学生,这是事实。
敌联盟的每个人都有过去。
无论是死柄木弔,绿谷出久,轰焦冻、轰灯矢还是渡我被身子。
但对于整个组织来说,对于整个暗世界的人来说,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还有未来。
对此,绿谷出久相当清醒,也相当理智。
02.
从渡我被身子那里出来后,绿谷又去找了荼毘问起了钱的事情。
“我可是A级雇佣兵啊,”荼毘理所当然地说道,“自然是不缺钱的。”
“敌联盟不给发工资啊……”绿谷下意识问道。
“你觉得呢?”荼毘斜斜地看了过去,“你给我发啊?”
“我……”绿谷相当的失语。
“你该不会是……没钱吧……”荼毘愣了下,继而不怀好意地看向绿谷,“哦也对你这么小一只……”
“是啊。”绿谷有点忧郁。
荼毘眼里闪烁着恶意的光:“你可以问你妈要,小孩子就该问妈妈要钱。”
“噗!过分!”
“难道不是吗?”
目光交锋。
绿谷第一次败下阵来,他颓废地说道:“我去问问AFO对我的安排吧,如果可以我也想做一下暗世界工会的一些任务。”
荼毘看了绿谷一眼:“你确定吗?”
“怎么?”绿谷问道:“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荼毘说道,“你的手还没沾过无辜者的鲜血,像我这样满身罪孽好么?小弟弟。”
绿谷楞了一下,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会慎重考虑的。感谢。”
“无事。”荼毘勾了下唇,然后说道:“好了,该去吃晚饭了。”
“嗯。”绿谷点头。
晚上吃的是烤肉,肉片放到了烧烤架上立刻发出了滋滋的烤肉声,接着淋上金黄的酱料,肉香和酱料香很快就渗了出来,令人垂涎。晚饭后绿谷让轰焦冻把那个可怜的花从冰里放出来吧,回头他再送轰焦冻两只,轰焦冻这才做罢。
顺便一提,花在冰里已经完全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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