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铄在他的唇上浅吻了一下,脖领蒙上一层细汗,一股子热气束缚在衣领里,热得难以疏解,他呼了口气,两手交叉地攥住衣摆,咻地掀起来,他脱掉上衣,露出健硕光滑的胸膛。
“……”
越舒看傻了,眼睛都瞪直了,叶景铄这就脱了,进度这么快吗?
可……可他还没准备好,而且和男的做,第一次肯定会很疼吧,听说必须要有润滑什么的,这里哪有那种东西?
再说他姐姐姐夫就在隔壁,隔着一堵墙做这么刺激的事,还是第一次,是不是太疯狂了?
可若在这种时候叫停,叶景铄也会很扫兴吧,俩人都是成年男人,干柴烈火的,情到浓处来了兴致挡也挡不住,这种时候遮掩推脱只会显得矫情。
越舒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彻底下定决心,他坐起身,指尖落在自己的扣子上,“我……我自己脱就行。”
叶景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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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越舒手搭在衣服上, 仍有些不自然,平时一扯就开的纽扣好像打了死结似的,越舒半天解了两颗, 手心都沁出了汗。
床垫突然一轻, 越舒下意识抬头, 眼前的身影站起身, 挡住了一侧倾进的月色。
越舒心尖一跳, 差点以为叶景铄要扑过来了, 他垂着眼睛, 心里紧张得要命, 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可等了一会儿,他听见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房间里变得空荡, 安静下来。
“??”
叶景铄干嘛去了?
他盯着漆黑的大厅,不知所措,棉睡衣里闷乎乎的热息伴随着汗液, 越舒随手扯了一下, 剩下的扣子竟嘣嘣散开,迅速露出光滑的胸膛。
越舒索性横下心,脱掉上衣, 燥热确实缓解了不少, 心脏却仍像鼓槌一样砰砰直跳。
他突然冒出个疑问, 他是第一次, 但叶景铄是吗?
他和叶景铄做了一个学期的大学室友, 叶景铄不仅饮食健康、生活自律,他也从未见过那人夜不归宿,基本二十四小时都和他待在一起, 哪有时间找女朋友?更别说约-炮了。
但更以前的事他就无从知晓了,确认自己心意之前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些事,尽管他不知情,但不代表叶景铄就从来没谈过恋爱,叶景铄是纯gay吗,就没和女孩子试过?
而且刚才亲过了,越舒觉得叶景铄吻技很厉害,亲的他迷迷糊糊,超舒服的,不像是第一次……他也这么对待过别人吗?
越舒也知道自己纠结这个没意义,可一想到叶景铄对他这股深情也曾给过别人,他心里就酸酸胀胀,有刺儿扎在心尖上,说不上滋味。
喝醉酒的人大多分为三种,有些人酒量好,喝完比正常人还清醒。而酒品差的,爱耍酒疯闹出笑话,基本沦为酒精的奴隶。也有些人,喝完容易情绪化,大喜大悲,甚至会把平时不敢做的事都做了,身随心行,胆大妄为。
越舒一直想做第一种,可现实告诉他比较倾向第三种。
酒精逐渐麻痹涌上大脑,血液的细胞缓慢绵长,越舒每一个负面的情绪都被放大了,他瞎想一堆,自己把自己给刺激着了。
越舒低头吸了吸鼻子,把藏在被窝里的睡裤也给扒拉下来,全身就剩条内裤。
脱就脱,气势绝对不能丢,他不想让叶景铄看出他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处男。
叶景铄一进屋,就看见越舒裸-露着上半身,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越舒平时不疏于锻炼,可无奈骨架不大,练不出精壮美男的腹肌,但肌肉还是很劲韧漂亮,有种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的美感,他手脚修长,下半身藏匿在薄薄的被褥里,却露出边角,月光映在白皙的腿跟,有种令人遐想的肉感。
叶景铄方才还灌了好几口冷水,此刻燥意上涨,瞬间吞没了冷意,血液都在隐隐沸腾。
叶景铄强压抑下心头的躁动,波澜不惊地走来,手里拿着瓶冷矿泉水,连带掌心的一粒药,递给越舒。
“你酒量不好,以后不要喝那么多。”
叶景铄的声音很沉很轻,这句话听不出责怪的语气,反而不像带着任何情绪,仅是嘱咐他一样。
越舒微怔,回想今晚的变故,多数是他酒后惹出的闹剧,但如果不是酒精催化了他的神经,使他胆大妄为,服从内心,做了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恐怕他永远都不会有勇气对叶景铄坦白。
让叶景铄知道了,总比蒙在鼓里强。
叶景铄今天撇开他回家那时候,越舒真的慌了,如置冰窖,每一丝空气都凝滞不动,时间仿佛与某个瞬间重叠,他也是这么被丢在屋子里,地板冰凉,血液渗过手心,冷气灌进他嘶嘶作响的气管,但没人救他。
他还以为,连叶景铄都放弃他了。
越舒想到伤心事了,慢慢低下头,沉默着把药片就着凉水咽了。
空气一时有些沉寂。
“而且,你怎么全脱了?”叶景铄打破沉寂,端正着坐到床边,语重心长地看他。
又说:“你也热了?”
“……”
越舒愣了一下,几乎立刻明白过来,脸颊随即腾得烧起来。
他!他想什么呢,怎么刚告白就想着睡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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