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也察觉到了张佩舟的不自在,一个在政府办公大楼都会把腿翘桌子上的人,现在要好好坐在沙发上,像一个来访的客人似的,顾言眼里都有点笑意了。
“少帅,你随我回房间,我楼上有几本军事书籍。”顾言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把张佩舟叫到他房间了。
顾言的房间很干净,张佩舟刚看完军事演习回来,一身的火-药-味不说,还一身土,但他倒是不客气,直接坐到了顾言的床上。
“你都有什么军事书籍?”张佩舟斜了一眼顾言。
“有几本德国的,我大哥曾经在德国留学,我从他房间拿了几本,少帅要看?”顾言问张佩舟。
“德语的?你懂德语?”张佩舟挑眉。
“我大哥懂,我最近在学,技多不压身。”顾言从书架上给张佩舟找了一本译本。
顾言是懂德语的,他还没有做任务之前是翻译官,懂五国的语言,他就是家长口里‘别人家的孩子’,记性好,很多东西看一遍就过目不忘。
如今做了这么多任务,顾言懂的语言就更加多了,原主的技能他也在积极吸收,以防日后做其他任务需要。
张佩舟没有说话,低头看着顾言递过来的书。
“我给少帅倒杯水喝。”顾言说了一句,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顾言知道张佩舟睡眠质量不好,所以他不喝茶,不喝咖啡,只喝水跟酒。
等顾言刚出了房间,就看见燕老爷子站在门口,燕老爷子给他使个眼色,自己就朝书房走去了。
顾言让佣人去倒了一杯水,自己则跟着燕老爷子去了书房。
“爹,您找我有事?”进了书房后,顾言开口问燕老爷子。
“你跟这个张少帅什么关系?”燕老爷子盯着顾言,神色颇为严肃。
知道燕老爷子误会了,顾言有些好笑无奈,“爹,您想太多了,我跟少帅不是您想得那种关系,而且我就算好男风也不会把注意打到少帅头上。”
燕老爷子哼了一声,“你知道分寸就好,我纵容你将近一年了,过些日子你跟我去见沈家的丫头吧。”
“再说吧,少帅在房间等着我送水,我先走了爹。”顾言态度淡淡的,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一定要见,那丫头我见过,长得很标志,配你不差。”燕老爷子追了出来。
顾言假装没有听见,接过佣人给的水就回了房间。
张佩舟懒洋洋的靠在床上看手里的书,见顾言进来了,他抬头看了一眼,“你爹是不是觉得我们是那种关系?”
“少帅怎么知道的?”顾言倒也没有替燕老爷子隐瞒。
“听见了,我耳朵灵。”张佩舟。
书房跟顾言的卧室隔了两个房间,他跟燕老爷子的声音都不大,张佩舟耳朵再灵也不可能听见,估计是看见燕老爷子神色古怪猜的。
再加上最近京都总是风言风语的传他们两个人,张佩舟应该也听到了一些。
“让少帅担麻烦了。”顾言无奈道。
张佩舟合上了书,他看着顾言,“你要是一个女子,我一定娶你,你要是喜欢女子,我就把我妹妹嫁给你,本来想再跟你亲厚些的,子殊,你这样真叫我为难。”
顾言笑了笑不说话。
看见顾言这样,张佩舟也没有说话了,他将书放到了床上,然后枕了上去,张佩舟懒懒的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张佩舟来到京都就没有睡好过,知道他睡觉轻,顾言随便找了一地方坐下来没打扰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佩舟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他开口问,“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半。”顾言道了一声。
张佩舟坐了起来,“竟然躺了将近一个小时。”
“少帅,睡得好吗?”顾言问。
“你家佣人脚步太重。”张佩舟开口,他这么说就是睡得不太好,如果真的睡着了,就不会听见脚步声了。
顾言也能听见脚步声,但在他听来已经很轻了,张佩舟竟苛责到一个脚步声都能吵得他睡不着。
“少帅,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总是这么睡不好对身体也不好。”顾言拢了一下眉头。
“我没病。”张佩舟站了起来,“也不用看医生。”
“那找一个大夫针灸一下,或许有些成效。”顾言又补了一句,“没病也可以针灸。”
“没病就不用。”张佩舟扣上了自己的衣扣,他朝外面走,边走边开口,“不留你家吃饭了,我回了。”
顾言无奈,这人……难道还怕看医生?
张佩舟要走,燕家一大家子都送他。
等张佩舟走了,燕老爷子极为幽怨的看着顾言,“你跟张少帅在房间待这么久做什么?”
“谈事,这些爹就别多打听了。”顾言面不改色。
燕老爷子自然不信,亲自去顾言的房间查了查,见没什么异样他才安心了,然后催着顾言去见那个沈姑娘。
顾言不会祸害人家姑娘,所以也没有理燕老爷子这一茬,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纺织厂看了看。
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全城严查,最近理想党的人又闹了起来,这股风已经吹到了京都,所以张佩舟下令严查。
顾言有通行证,还是张佩舟亲自盖的章,自从他跟张佩舟关系传出来后,有谁不知道顾言的车牌号,所以他的车一般是不查的,毕竟局势也没有紧张到那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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