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佩舟那样的人应该不会跟他弟弟胡闹,燕西朝安慰了自己一声,他没搭理顾言欲盖弥彰的辩解,上前直接掀开了被子,然后露出一个几近全-裸的男子。
看了一眼这人,身形是跟张佩舟有些像,但不是他,这让燕西朝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来看看是这人吗?”燕西朝转身冲巡逻队长说。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顾言一副做贼心虚的给魏严盖了盖,“这人是我朋友,大哥你这也太失礼了。”
见顾言还在胡搅蛮缠,燕西朝剐他一眼,那眼气势咄咄的,“穿好衣服给我下楼罚站。”
燕西朝掀开了魏严身上的被子,然后锋利的扫了一眼巡逻队长,“退这么远干什么?近些!”
魏严被这么一闹脸都赤红了,他一个大丈夫裸着就裸着,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跟燕西临这个漂亮的小少爷一搅合,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之前车厢里有些黑,巡逻队长只看清了一个大概的轮廓,记得对方很英俊,他端详着床上的魏严,觉得像,但好似又不是,看了好一会儿巡逻队长心里也没有底。
没等巡逻队长瞧出一二,燕老爷子就被这动静吵醒了,他披了一件衣服就出来了。
瞧见顾言房间围着一堆身着戎装的士兵,燕老爷子皱眉走了过来,“大晚上这是做什么?”
等燕老爷子进了房间,看见床上的男人,又看见正在穿衣服的顾言,他脑子懵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后,怒目圆睁。
燕老爷子指着顾言问一旁的燕西朝,“这,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个混账羔子是不是又做什么事了?”
“这事我回头跟您解释。”燕西朝安抚了燕老爷子一句,“您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现在这样燕老爷子要是能睡得着就怪了,他看了一眼顾言,然后抽出了一旁装饰用的藤条,直接就朝顾言抽了过去。
“你这个逆子,这才老实了几日,你当真是要死气我。”燕老爷子一藤条就抽到了顾言的身上。
燕老爷子是一时气愤,他也没有想到顾言没躲,所以直接抽到他的脖子上,抽出了一条掺血的红痕,从脖子一直到了耳根,抽完燕老爷子自己都愣了。
“我就是喜欢男子,打死了都喜欢。”顾言捂着脖子,他面有不服。
听见顾言的话,燕老爷子那点愧疚立刻就淡了,他继续扬起手里的藤条抽顾言,“我今日就打死你这个逆子。”
这次顾言开始躲了,燕西朝也在一旁劝。
见燕家闹了起来,巡逻队长他们都有点讪讪,毕竟燕西朝是他们的长官,撞见长官家的丑事万一被穿了小鞋那就麻烦了。
巡逻队长匆匆认了魏严,说他就是坐在燕西临车里那个男人。
如今张佩舟丢了,这可是大事,燕西朝劝了燕老爷子几句,然后就带着人回去复命了。
等燕西朝带人走了,燕老爷子虽然心里还是很气,但也没有再折腾了,只是叫人把魏严赶了出去,然后瞪了一眼顾言就走了,一副‘明日才跟你算账’的模样。
看见顾言这样,燕家的老佣人倒是心疼,毕竟从小看着三个少爷长大的,他连忙拿了药膏给顾言涂。
“明天一早跟老爷认个错,老爷最近总夸您,他对您寄予了厚望,您不要总是惹老爷生气了……”老佣人一直劝顾言。
“我知道,天也晚了,福叔您也早些回去歇着吧。”顾言。
等打发了福叔,顾言收拾了一下,也躺到床上睡了,事情闹开了也好,最近燕老爷子见顾言这么沉稳又动了心思,要给他安排一门亲事。
这具身体只喜欢男子,对女子没有什么反应,况且顾言也不想成婚,燕西临的寿命有限,顾言只想做些事赚取点信仰力。
燕西临上面有大哥燕西朝,下面还有一个弟弟,顾言没有给燕家延续香火的压力,所以他实在没必要祸害人家清白的姑娘。
现在燕西朝已经成婚了,跟自己的妻子举案齐眉,两个人非常恩爱,还育一子。
不过前些燕西临的大嫂带着孩子回娘家探病了,她母亲病重,燕西朝实在有事脱不开身,才让她一人带孩子回去的,两个人每隔两日就要发一次电报,互道平安。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顾言就出门了,他避开了街上的巡逻,然后去了霍七爷家,敲开了老宅子的门。
魏严一晚上都没有睡,实在睡不着他一个人也无趣就跟门房的大爷唠嗑,听见敲门声,他出去将门打开了,瞧见顾言他略微有点不自在。
“二少来找七爷?”魏严摸了一下鼻子。
“嗯。”顾言平静的看着魏严,“七爷这个时辰应该还没有醒吧?”
见顾言目光一片澄明,魏严也恢复了一些自然,“醒了,七爷一向醒得早,这个时候在打太极晨练,我去叫七爷。”
说完魏严就转身进来院子,刚走两步他又折了回来,将门打开了,神情讪讪请顾言进来。
霍七爷一直也在等着顾言来解释,其实他现在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来路,因为有人已经找到他们青帮了,让他们帮忙找一个人。
青帮的弟子众多,眼线也广,所以找他们帮忙是聪明之举。
“七爷。”看见霍七爷走了过来,顾言打了一声招呼。
霍七爷坐到了大厅北座,他拿帕子擦着额头上的薄汗,然后才开口,“子殊,你可是给我找了一个□□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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