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如此期待地盯着,云惜玉又说不出话了,她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但她心中的喜悦却无以言表,满满的像是快要将心口炸开。
宋玉鸾又追问:“师姐, 你现在该相信这家酒店了吧?”
云惜玉沉默地点了点头, 她眉梢眼角俱是浓浓的喜意, 整个人瞧起来容光焕发。
“那咱们这就赶快去写信吧?得尽快将这里的事情传回师门, 慢了的话,头汤都被别人喝光了!”宋玉鸾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好。”云惜玉艰涩地发出一个音,嗓音听起来稍微有些沙哑。
宋玉鸾等人自去写信不提。
而悬镜司那边,他们既然允诺了风沅宁,要帮她去寻找筋脉俱断之人,自然也开始尽力施为。
当天,他们花了一天时间调查卷宗,第二天清晨,便动身去找寻目标人物了。
……
还没到晌午,太阳已经异常毒辣。
炎炎烈日之下,重重绿意如同起伏的波浪一样,农人们辛勤地在田间劳作着。
这时,一名五官端庄、肤色白皙如玉的女子走向其中一亩田,只见她乌衣高帽、腰缠长索,这种打扮分明正是悬镜司的人。
附近的农人们不由纷纷惊讶地投来视线。
悬镜司向来不会干涉普通百姓的生活,而最近村子里也没听说出了什么事,这悬镜司的人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
那名女子在那亩田旁边的小路上停下,道:“你就是秦子晋吧?跟我走一趟吧。”
正在那亩田里劳作的农人惊愕地愣住了,只见他皮肤黝黑粗糙,黑得有些发红,一双手满是老茧。
他将手在粗布衣衫上擦了擦,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您找我?”
他只是一个安安份份的普通农人,很久没有与江湖武人打交道了,这悬镜司有什么必要找他?
乌衣女子耐着性子问道:“你就是秦子晋吧?”
农人紧张地搓着手:“对,我就是秦子晋,我没犯过什么事,现在没有,以前也没有。”
乌衣女子道:“放心,不是坏事,是好事。你以前曾是武者,但你后来筋脉俱断,失去了武功,是这样吗?”
悬镜司竟然调查他?秦子晋更紧张了,他想了又想,确定自己确实没犯过事,一直安安份份地种着地。
既然如此,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悬镜司上管百官,下管武者,其行事作风虽向来霸道,但其实也要分对象。
根据规定,悬镜司成员是禁止扰民的,对于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他们向来不会轻易干涉。
秦子晋深吸了一口气:“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没有一技之长傍身,只会种种田而已。”
乌衣女子道:“你想恢复武功吗?悬镜司作保,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断脉重续,恢复武功,你愿意吗?”
秦子晋愣住,半晌,才回过神来:“是要加入悬镜司,才能获得这个机会吗?”
他当然想恢复武功,一旦恢复了武功,他也不必过得如此窘迫了。
走镖、护院、悬赏、打猎……哪怕没有加入各种江湖势力,武者的合法赚钱门路也多得很,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
而如果能够加入悬镜司,他自然更是非常乐意,谁不知道悬镜司待遇好?
乌衣女子摇摇头:“当然不是。只是给你一个断脉重续的机会而已,而这个机会需要一百两白银去换,你若是考虑好了,便带上一百两白银跟我走。”
“一百两白银?!”秦子晋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间讷讷然,“可我没有这么多钱。”
他其实不太擅长种地,家里又有父母、儿女需要供养,全家积蓄只有几十两银子。
乌衣女子道:“那也没关系,自会有人愿意借你钱。”
秦子晋:“……”
借钱也要让他去?他不由开始产生怀疑,这世间哪有上赶着的好事?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莫非那断脉重续的手法还不成熟,会留下一些未知的后患,这才有人特意找他去作试验?
秦子晋不禁打起了退堂鼓:“我能不去吗?您看,我一个平头百姓,确实没什么钱,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经不起什么折腾,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幸亏他现在已失去武功,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悬镜司应该不会对他怎样?
乌衣女子皱眉:“不行,你必须跟我走一趟。就在长凌县城,距离这里不远,当天去当天回,花不了你多少时间。”
刚好住在长凌县城附近的只有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而已。
就算这人不想去,她也非得把他绑去不可。
竟然还想强制他去?秦子晋道:“你这样肆无忌惮,就不怕……”
乌衣女子皱了皱眉,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平时面对那些武者的时候,哪里需要这样好言好语地说话?
她直接打断他的话:“你以为我们非你不可吗?只是你恰好住得近,我才第一个找到你而已。听说过仙园酒店吗?”
秦子晋茫然摇了摇头:“没有。”
不远处另一位农人举起手来:“等等,我听说过,是卖方便面的仙园酒店吗?那方便面可好吃了,可惜那店距离这里太远了,还限制了购买数量。”说着,他吸溜了一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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