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里黑天白日的胡闹,怎么她家姑娘的肚子就是没有动静呢?这都几年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连陛下都要过问了。
到那时,总不能像往常似的,将陛下送来的人再转手送出去吧?那也太不成体统了些。
钱氏不住唉声叹气,想着找家乡的妇人,要些土方子说不定能管用,便赶忙回去给人送信。
这回,屋外头便只有百无聊赖的李年在外头守着了,他对屋内的情形早已见怪不怪,只坐在台阶上,枕着扶手不住打盹,想要靠睡觉度过这个漫长的下午。
浴室内。
有一方帘子半落下来,像是被谁给扯坏的。
地上一片狼藉,葡萄酒杯被落在池边,斜斜地歪着。
隐隐瞧见两个人在池子里抱在一起,浓密乌黑的秀发将两人露出水面的赤.裸身躯遮住,交缠在一起。
连草的脸被热气熏得发红,白皙的皮肤透出健康的色泽。
她发育的很快,原先还看不大出的女性特征如今已是十分明显,在浑身酸软的情况下,每每靠在赵从身上,都会惹得他红了眼睛。
她似是累了,可身子泡在水里又十分舒服,便忍不住在赵从的胸膛上蹭了蹭,轻哼出声。
赵从瞧她猫咪似的样子,心里越发怜爱,低头轻吮她的嘴角,“舒服吗?”
连草抬眼,轻嗔他一眼,随后握着他不断做乱的手,“殿下也太不知节制了些。”
赵从仍在她的肌肤上上下滑动,随后一把握住她的柔软,哑声道:“我也不想,只是娘子越发勾人,我总也忍不住。”
随后,又加了一句,“又大了些。”
连草这么长时间,仍不太习惯他如此露骨的言辞,推开他些许,警告他,“不许胡说。”
她自觉威慑力很足,可在赵从眼里,她顶着满身的红痕,湿着头发,在水里睁着一双大眼睛的样子,无一不写着‘勾人’两个字。
他垂眸,睫毛上沾满了水汽,瞧着连草一张一合的嘴唇,只想上前咬一口。
连草瞧见他这幅熟悉的样子,暗道不好,赶忙要上去。
然而手刚放到池边,便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搂住。
他这几年,已渐渐脱去少年人的稚气,拥有了属于一个成年男子的健壮体格。
他们在一起时,他的力气往往大得惊人,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他往往因为力气过大而伤着她,每当事后,看着她身上青痕,他便万分懊恼,然后在下次,会尽量温柔些。
可即便如此,连草也觉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像现在这样。
连草双手抵在池壁上,不自觉仰头,轻声喘气,“慢,慢些。”
赵从喘着粗气,掐着她的腰,尽量动作放柔些。
“......这样吗?”他贴上她,亲吻她的后颈。
连草轻哼。
赵从无言笑起来,动作渐渐加大。
池里的水不住晃动,溅到池岸上,与原先的汇聚,形成一个小水坑。
日光从窗子里斜照进来,随着珠帘在墙上不住晃动,像是一个波光粼粼的湖面。
里头空旷,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能无限放大。
连草眼角不自觉流出水珠,她咬着唇,不肯叫出声。
赵从俯身,从背后将她的脸转过去,与他接吻。
声音淹没在两人的唇齿间。
很快,赵从便不再满足,他将连草转过来,抬起她的腿,又进去了。
连草抱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背脊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她快不行了,眼前仿佛有一道白光在召唤着她,身体里有什么要宣泄而出。
“赵从——”
“我在。”
只有在这样的亲密时刻,她才会这样叫他。
赵从吻她的脖颈、嘴唇。
不够、远远不够,他要他们更靠近,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不行了——”
赵从不放松,加大动作,用尽全力去满足她的身体。
很快,连草猛地抱紧他,咬上他的肩膀,攀上了高峰。
......
连草躺在床上,盯着房顶不住小声喘气,身体里的血液仍在快速地流动着,方才的快乐仿佛还未离去。
“还没回过神?”
有一只纤细白皙的大手覆上她的脸,手指在她脸颊上不住滑动。
连草深知那双手看着纤弱,可是却不容小觑,他用力时能生生折断一块实心木头。
也不知他在外头练了什么?
连草不理他的打趣,转过身往里躺去,将背对着他。
赵从叹气,凑到她耳边亲吻,“是我的不对,往后再不这样了,娘子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连草继续不理。
他每回都这样说,可没一回守信的,她才不会再信他。
连草本以为赵从会再来闹自己,可却发觉他离开了她的身体,然后没了动静。
连草狐疑着回头,却见赵从已经闭上眼睛,躺在她身边,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连草心里有些委屈,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可手刚伸过去,便被他一把抓住握在手里,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连草方知他是使诈,便抬脚踢了他一下,“好玩吗?”
赵从嘻嘻哈哈地凑过来,抱着她,在脑袋放在她的肩窝里,“咱们别闹了,你头发还没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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